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太子(耽美)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
懒猫小说网
懒猫小说网 言情小说 现代文学 热门小说 军事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侦探小说 历史小说
小说排行榜 官场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诗歌散文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海天龙 校园韵事 过年打牌 丽影蝎心 静候佳音 水浴晨光 娇凄故事 乱世情卻 卻我所卻 卻恋学园 校园舂趣 一生为奴
懒猫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太子(耽美)  作者:风弄 书号:16124  时间:2016/3/22  字数:9681 
上一章   ‮章四第‬    下一章 ( → )
 当天从内惩院回来,下午就收到了张诚送来的消息。

  咏棋病得更重了。

  情理之中的事,怎么会病得不重呢?他那样的折腾那个高烧中的身子,让他纤细的哥哥哭泣、哀求,被吓得魂不附体,被羞辱得恨不得去死。

  他心不在焉地看了明天册立大典上要穿的衣物,处理了手头上的几件急务,晚上陪母亲吃饭,淑妃随口道:“怎么了?晚上的脸色差了,可没有早上好。”

  “咏棋病了。”开口说了这句,咏善猛地眯起眼睛,懊恼得恨不得给自己一鞭子。

  淑妃看在眼里,淡淡地接了一声“那孩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没有再问,默默为儿子夹了一片冬笋,放在他碗里“咏临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口?”

  “时机到了,我自然就开口。”

  外面的大雪还未停。

  金碧辉煌的楼阁里四处都挂着防风的五彩毡,四角坠着金线苏。脚下有地龙,暖烘烘的热得人心头发闷。

  沉默的时候,对着满桌佳肴也闷得没了胃口。

  思忖着,淑妃一边慢慢放下筷子“明天就是册立大典了。”幽幽叹了一口气。

  咏善嚼完了嘴里的冬笋,抹了手,轻轻笑了一笑“母亲叹什么气?明天之后,您就是太子的母亲,后宫里头您是第一人了。至于咏临…我会求父皇让他从封地回来的。”

  “明天之后,我们母子就是最大的靶子了。”淑妃遣走左右,温婉的声音沉下,像在叹气,又像自言自语“咏棋立为太子,不过是一年前的事,百官朝拜,送礼的人都排到宫门外了,那时丽妃何等风光。不过一转眼的工夫,人就到了冷宫,吃不穿不暖,受尽奴才们的白眼,连个低等嫔妃都不如。”

  咏善也是从那一年的血雨腥风里过来的。眼看着丽妃一脉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蓦地呼啦啦又垮了台,皇宫半空中冷箭横飞,不知道多少人在里面失了身家性命。

  母亲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半天没有作声,最后说了一句“母亲放心,就算为了您和咏临,我也不会让他们吃了我。”

  淡淡一句,里面却仿佛藏了无穷的决心和毅力,话一出口,顿时得满屋子安安静静,连呼吸声都停了。

  淑妃静静地盯着他,忽地心肠软得像快融化了一样,眼泪簌簌而下“咏善,我的好孩子。”

  她隔着饭桌伸过手,爱怜地抚摸着咏善稚却表情老成的脸“眼前这个担子只有你能挑。挑稳了,自然是人上人,万一要是失足摔了跤,我们母子三个都尸骨无存。好儿子,你可要记住了。”

  咏善默默地点了点头。

  淑妃又柔声道:“明天之后,你就是太子了,这个天下,除了你父皇,就轮到你了。咏善,母亲要你…好好听母亲说一句话,好吗?”

  她对于两个孪生儿子,向来相差甚大。

  对着咏临,或宠或责,气起来命人绑了狠打一顿,高兴时母子俩挨在一处谈笑闲聊,分外亲昵。

  对着咏善,不知是因为咏善的个性,还是母亲都偏爱小儿子,淑妃总是有点疏远,不但说知心话的时候少,从小连责骂都几乎没有过。

  咏善太子位册立在即,虽说他比其他兄弟深沉,但毕竟只有十六岁,知道前途艰难,也正在忐忑不安中。此刻见母亲掏出心来说话,不感动,只是脸上没有带出颜色,低声道:“母亲请讲。”

  “小时候你看见侍卫们用的刀镖,喜欢上了,硬要用手拿,百般劝都不听,拿到手上,割得小手鲜血淋漓,疼极了也不肯放手。咏棋他比刀镖更锋利,更容易伤到你。”淑妃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幽幽盘旋,低沉不散“儿子啊,就算你明天可以避得了外边的暗箭,可是你…挡得住身边的咏棋在你脚筋上轻轻一割吗?”

  听到一半,咏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轻轻紧了紧牙关,低声问:“咏棋的事,母亲不是答应过我,让我自己处置吗?”

  淑妃暗暗叹气,低了声音“我没说要手,我只是担心。”

  “母亲担心什么?”

  淑妃扫他一眼,,慢陵地闭上了眼睛。

  沉默,又蓦然占据了空间。

  冷风拼命擂着抵挡的厚毡,怒吼着要冲进金碧辉煌的温暖之处。

  只要扯开一道小口,刹那间就能将所有的安逸暖意屠杀殆尽。

  良久,咏善静静站了起来。

  “夜深了,儿子告辞。母亲也请好好休息吧。”他说:“至于咏棋这把刀,就算割手,我也绝不会扔的…想法子磨平点就好。”

  淑妃怀疑地看着他“你舍得?”

  咏善扯动着角苦笑。

  不舍得,也要舍得了。

  接下来的日子,皇宫内外一如往日的风云变幻。

  新太子册立,京城一片歌载舞,鼓乐连夜不曾停息。盛世太平的喧闹下,刺骨寒在脚下暗涌。

  荣升为太子之母的淑妃,并没有被皇上封为皇后。

  虚位已久的中宫,依然没有来它的主人。

  对此,大臣们不敢再随便发表意见。

  谁都不会忘记,就在去年这个月份,同样的白雪茫茫中,大皇子咏棋也被册立为太子,同年六月,臣子上书恳请皇上册封丽妃为后,由此引致皇上龙颜大怒,咏棋太子因此被废。

  咏棋现在落在内惩院,不见天

  到了今年六月,谁又知道新太子咏善还会不会继续待在富丽堂皇的太子殿呢?

  谨妃的哥哥方佐名在家里喝酒时,笑着对身边心腹说:“只看皇上没有册封淑妃为后,就知道皇上对新太子的信任还不足。咏善这个太子位,并不稳啊。”

  酒后失言竟然传到皇上耳里,三天后,圣旨到了方家,方佐名立即下了死牢。

  众臣心惊瞻颤之际,却又发现,谨妃和她所生的儿子咏升丝毫无损,没有受到牵连。

  “皇上心里,到底怎么想啊?”

  新太子咏善,稳,还是不稳?这一点,没有人能答得上来。

  人心最不安的时候,已经被封为江中王的三皇子咏临却得到皇上的允许,从封地回到了皇宫。

  “母亲!”

  跳下马车,一身风尘的咏临径自往淑妃宫里赶,跨进门坎,远远就火热地喊起来“母亲,我回来啦!”

  “咏临!是咏临!”淑妃正在盛装打扮,忽然听见咏临的叫声,猛然站起来,赤着脚走到窗边“真的是咏临!”满脸惊喜。

  还没来得及出去,一道身影已经扑了进来,张开双臂将淑妃搂个结实,哈哈笑道:“我回来啦!老天,江中那个鬼地方快闷死我了。”

  “一点规矩都没有,快放开。”淑妃笑着低声斥责儿子,从他怀里挣出来,无奈地摇头“都封王了,还是疯疯癫癫的。太傅们教的礼仪都到哪里去了?身边的人也不规劝一下。好好坐下和母亲说说话。来人,把准备好的点心都端上来…知道你要回来,我要人时刻预备着呢。在江中过得还好吧?我瞧着好像瘦了。”

  咏临听话地坐下,但股好像长了钉子似的,一点也坐不住,手上东摸摸西摸摸,一边兴奋地笑道:“我不饿。江中除了闷,也没什么不好,我到底是个王嘛。不过就是很想母亲,也想哥哥们。”

  “没有我在身边,下头人也不敢管着你,一定到处胡闹了?”

  “没有!”咏临想了想,和咏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上出淘气的笑容,呵呵道:“就是哥哥册封太子的那天,我命人把可以搜罗的炮仗烟火都拿了来,劈里啪啦放了一个晚上,天空都映红了。对了,我送给母亲的信,母亲都收到了?”

  “收到了。”

  “那咏棋哥哥,母亲有没有叮嘱他们关照?”

  “有。”

  咏棋放心地舒了口气,出个大笑脸“我就知道。有母亲关照,哥哥又当着太子,咏棋哥哥吃不了亏。他现在在丽妃宫吗?我去看看他…”

  刚要站起来,却被淑妃一把拉住了。

  她沉默的表情让咏临一怔。

  “母亲?”

  “咏棋不在丽妃宫。”

  “不在丽妃宫?”咏临问:“那在哪里?”

  “内惩院。”

  “内惩院?”咏临狐疑起来“不就是和京城的几个亲戚通了几封信吗?父皇下旨召他回来问话都已经一月有多了,怎么还没有问清楚?内惩院那是关押皇族重犯的地方,森森的,瞧一眼都不舒服,万一委屈了咏棋哥哥,那可怎么办?”

  “有你哥哥在呢,他们不敢委屈咏棋。”淑妃爱怜地抚摸着儿子的黑发,轻声道:“你路上累了好几天了,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让宫女们给你身子。晚上陪母亲吃饭,好吗?”

  “好,不但晚饭,晚上我也不回自己宫殿了,就陪着母亲看星聊天。对了,我还带了礼物,母亲最喜欢吃的江中酱菜,我弄了两大坛子,都叫他们送过来了。”咏临毫不迟疑地答应,又道:“等我先去一趟内惩院,见见咏棋哥哥就回来。”说着站起来。

  淑妃又一把拉住“母亲还不如你一个咏棋哥哥?坐下,内惩院是要有圣旨才能进去的地方。你别一回来就要惹祸。”

  咏临一路上早思念着回来看咏棋,一听淑妃的话,顿时愁眉苦脸起来“母亲,我…”

  “不许说了!”淑妃喝了一声,瞪着咏临,转头吩咐宫女们“把门都关起来,咏临今晚不许出去。”

  转头看着儿子,脸上的怒容又缓缓转了慈笑“也不是一个娘生的,晚见一天,有什么要紧?好了,明天就让你去见你的咏棋哥哥。”

  咏临被淑妃强留在宫里的同一刻,内惩院里暗香四逸。

  “呜…饶了我吧…”

  压抑难止的哭叫呻,被封闭在布置得典雅尊贵的专人牢房内。

  异物在柔软的甬道内不断深入和出,伴随着微弱的息的,是断断续续的求饶和泣。

  今天第三次地被弟弟强行侵犯后,咏棋身子残存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

  在没有力量反抗的情况下,咏善却依然坚持把他的双腕绑起来。红色的软绳因为浸透了咏棋的汗水而发出光泽,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显得异常靡。

  出嵌在哥哥体内的凶器,咏善摆布着哥哥的身体,让他翻过身,强迫他用颤栗的膝盖跪在上,并且用力拉起纤细不堪的

  咏棋发出低声的呜咽,被迫起自己的部。

  两边白皙的半丘形和中间‮花菊‬般差丽的入口畏惧地打着冷颤,令人心跳的风光一览无遗。

  经过再三的蹂躏,入口可怜兮兮地绽放着,粉红的向外翻开了一点,从这里直到大腿内侧,都有白色体的痕迹。

  “还没有吃吧?”冰冷的指尖伸向男人的忌之地,那朵盛开的靡之花。

  感地感觉到又要遭受攻击,咏棋一僵之后,潜意识地向前拼命躲避。

  咏善有趣地看着,直到哥哥成功缩到了墙角,才好整以暇地把他拽了出来,调笑着“不错,还有力气躲。”

  凶器再度入苍白的身体,把已经受伤的感黏膜扩张到极限。

  “不要…咏善,我再…再也不敢了…”咏棋哭着哀求起来。

  就算明白哀求无用,但被折磨的痛苦还是让咏棋忍不住不断做出哀求的姿态。

  他已经不大想弄明白咏善为什么这样折磨他了。

  一个月来,身为新太子,理应有更多新奇玩具的咏善,却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时间寻找乐趣。

  仿佛是一个有条不紊的诡计,一开始胁迫着让他主动亲吻,接着,很快就上升到要求他为弟弟手,但即使再怎么妥协,咏善最后还是强横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自从有了第一次后,咏善对这件事情的兴趣之大,足以让咏棋痛不生。

  更可怕的是,每次被正式侵犯之前,咏棋都会遭受弟弟慢条斯理的狎戏。束缚着双腕,被新太子尊贵的指尖深入体内,捕捉到感的一点,反复

  往往要让咏棋哭叫着了好几次,直到出来的体稀淡得不成样子,才肯放过他。

  咏善用一种让双方都疲力尽的方式,每晚每晚,疯狂地侵犯着哥哥。

  他只在把自己也累到极点的时候,才放弃残忍的攻击,默默躺在咏棋身边,用仅剩的力气抱紧哥哥被蹂躏得不断颤抖的身子。

  “咏棋,我们都生在荆棘丛里,”他会贴着咏棋的耳朵,声音低微地喃喃“长在荆棘丛里…”

  这个时候,他温柔的抚摸,会让咏棋产生一种奇异到极点的感觉。

  复一,咏棋觉得自己快疯了。

  被囚在暗无天的内惩院里,他似乎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甚至为了夜里遭受了长时间的折磨后那一点点可笑的温暖的幻觉,而开始憧憬起什么来。

  可每当他憧憬起什么时,他就会想起咏临。

  对,咏临。

  他从小就特别疼爱的弟弟。

  那个大大剌剌,讨人喜欢的,像夏天的阳光一样的咏临。

  今夜和往常一样痛苦难熬。

  唯一的不同,是咏善毫不留情地发后,静静的躺在他身边,摸索着解开哥哥手腕上的红绳,轻轻握住了柔软无力的手。

  “咏棋,”他口起伏着,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烛火,平静地说:“咏临回来了。”

  握住的手猛然动了动,仿佛要挣出来。

  咏善用力握住了。

  “你要见他吗?”他问,轻轻拥抱被他用各种方式占有了无数次的甜美身体。

  这身体在他怀里,僵硬得好像一块铁。

  咏棋没有作声,他沉默得也好像一块铁。

  咏善等了很久,似乎明白得不到回答,低声说了一句“好,我让你见他。”

  没有叹气。

  语调平静如常。

  他在说这句话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自己用指甲,轻轻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强烈的痛楚使热泪在他的眼里打滚。

  他忍住了,强睁着眼睛,看着咏棋优美的背影。

  赤的背部,白皙之上青青紫紫,都是他一手制造的伤痕,那景象而恐怖。

  牢房里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极致的寂静。

  咏善收紧双臂,抱紧了咏棋。

  他把自己的脸,无声无息地,贴在了哥哥的背上。

  咏临晚上陪了母亲吃饭,饭后聊了大半个时辰,已经不大坐得住了,三番两次想提起咏棋的话头。淑妃知道他的心事,停了闲聊,命宫女们将各种点心饯都撤下,对咏临道:“你路上辛苦了,早点休息。你哥哥大概被你父皇布置了功课,不知要弄到多晚,明天再见面吧。”

  咏临虽然大剌刺,但也看出母亲脸上隐有愠,恐怕是不喜欢自己对咏棋哥哥比对同胞哥哥咏善更亲近。

  其实在他心里,咏棋也好,咏善也好,都是极好的兄弟。

  咏棋为人温和,从小对他多有照顾,个性人品都是一的,自然喜欢。咏善却是他的孪生哥哥,天里就透着亲热。

  当即只好答应了,乖乖躺下睡觉。

  在软被窝里翻来覆去,碍着母亲就守在帐子外面,也不大敢爬起来偷溜,又捣腾了大半个时辰,旅途上积聚的睡意袭了上来,到底还是沉沉睡去了。

  过了四更,梆子响起来,咏善才坐着暖轿徐徐过来。

  淑妃宫里正房烛火大多熄灭了,只留下一放在角落里,照得垂帘家具等影影绰绰。

  “母亲还没睡?”咏善脚步无声地走进来,看了一眼垂下的帘帐。

  淑妃坐在一张新贡进宫的黄花梨乌木滚凳上,背后靠着狐狸皮褥子,似乎正在出神,听见咏善说话,略惊了一下,才回过头看着儿子,轻轻道:“来了?吃过了?”

  “吃过了。现在已经四更了呀。”

  “知道是四更,刚刚才听见梆子响。我问的是夜宵,这么晚,天又冷,吃点东西再去睡。”淑妃说着,命人吩咐弄一碗热的莲子汤来,因为咏临已经睡着了,说话都是着声音的。

  宫女们低声应了,蹑手蹑脚地出去,很快又蹑手蹑脚地端了热汤进来。

  咏善道:“放在桌上,我等一下吃。”走到帐边,用手指勾起帐子一角,往里面看。

  咏临睡得正,睡相却不是很好,半边脸踏在单上,双手把大枕头抱了,淑妃刚刚帮他盖好的被子又踢开了一个角,出赤的一个脚掌。

  另一个自己,就躺在眼皮底下。

  咏善无奈地摇头:心里也觉得有点好笑,转头吩咐宫女“多弄个枕头过来。”低着头,摸摸咏临的脚掌。幸亏房子里有地龙,又生着火炉,咏临的脚掌倒是暖烘烘的。

  宫女忙找了枕头出来,咏善接了,亲自托起咏临沉甸甸的头,把枕头进去,又帮他把被子拉上。全部弄好了,直起回身,正好看见淑妃凝视自己的目光。

  “咏临还是老样子。”

  “怎么看怎么担心,还是没长大的样子。”淑妃轻轻叹了一声。

  咏善挑了地方坐下“母亲怎么了?他去了封地,您天天盼着,今天回来了,您又叹气。”

  “叫我当母亲的怎么不叹气呢?今天一回来,还没有坐下喝杯水,就嚷着要去看咏棋哥哥。”

  咏善顿时沉默下来。

  淑妃的心猛地揪紧了,静静地瞅着咏善。

  沉一会后,咏善缓缓垂下眼,把手边桌子上放的莲子汤端了起来,舀起一勺,放边漫不经心地吹着,一边淡淡地道:“母亲如果觉得咏临还是留在封地比较好,那也好办。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我去请父皇再下一道旨意。”

  “我没这么说。”淑妃只觉得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叹息道:“那个咏棋,待在内惩院一个多月了,你把他当活宝贝似的,听说最近新派了几个人过去专门伺候,连张诚他们都见不到。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咏善啜了一口莲子汤,不知道是不是味道不合适,剑眉微微拧了一下,很快就舒展开了,答道:“内惩院里面的人个个笨手笨脚,咏棋又正在生病,我叫了几个聪明点的去看着,免得出事。”

  “那咏临说明天想去见见咏棋…”

  “母亲。”咏善的声音沉下。

  淑妃停住了话,低低叹了一声,劝慰似的道:“咏善,他是你孪生弟弟,不是外人。不管你对咏棋…他和咏棋从小就亲密,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比同胞兄弟还好一些。你也知道你弟弟的脾气,要是硬不让见,他疑心起来,说不定…”

  “没说歪让他见,但明天不行。”咏善冷漠地说着“以后吧,总会让他见一面的。”长身站了起来。

  他话说得硬了,淑妃脸上掠过一阵不快,但今天咏临刚刚回来,又正睡得香甜,这时候不宜和咏善打擂台,便不再说话。咏善向她辞别,她只是稍微点了点头,遗憾地瞥了这个儿子一眼。

  外面雪还在下,没完没了,在黑夜中,连雪花仿佛也变了颜色,乌鸦鸦的,教人看了就讨厌。

  咏善无声走出大门,外面冷得不断手的侍卫太监们赶紧从台阶上站起来,他们向来知道咏善的规炬,一句也不敢多问,见咏善进了暖轿没有吩咐什么,知道是要回他自己的地方休息了,默默抬起轿子,踩着卡滋卡滋的厚雪走。

  到了太子殿,咏善下轿,还没有歇一口气,管着太子殿的内务太监常得富就小跑着了上来,弯着低声禀报“殿下,咏升殿下来了。”

  咏善也不觉一愣“他来干什么?说了什么事吗?”

  “没说什么事。不过小的猜一定有要紧事,天没黑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小的说派人去禀报太子殿下一声,他又说不用。小的私自傲了主张,帮咏升殿下备了晚饭,刚刚还传了一些热点心当夜宵…”

  咏善没听他在身后啰嗦,自行走了进屋。

  咏升就坐在厅里,正在火炉旁盯着里面发亮的炭火,不知在想着什么发呆。一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是咏善,赶紧站了起来,躬身道:“太子回来了?”

  咏善思了一声,遗散了里面的下人。

  “常得富说你等了我一个晚上,有什么事这么急?”

  咏升在他们几兄弟中算不上伶俐,平时说话举止都不大乖巧,论华贵斯文比不上咏棋,论开朗大方比不上咏临。此刻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站在炉火边沉默了好一会,才皱着眉道:“是母亲叫我来的。”

  “谨妃?”咏善毫不注异,随意挑了一张靠着火炉的椅子坐下,招呼咏升道:“别站着,坐过来说吧。”

  咏升这才坐下。

  “什么事,说吧。”

  咏升盯着明晃晃的火光,没开口。

  咏善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眸光却比火光还明亮,闪闪的,慢条斯理地打量了咏升一阵“别的都可以商量,但你舅舅的事,那是父皇下的旨,酒后失言,原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涉及太子和太子之母,又随意猜度皇上的心思,这个罪名就重了。回去和谨妃娘娘说,这个忙我帮不了。”

  他心思机敏,一猜就中。

  咏升确实是为了舅舅方佐名的事情来的。

  因为向来这些事都是母亲谨妃作主,他还是头一次被母亲差遣来单独求咏善,身为皇子,又年轻傲气,本来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听见咏善自己提起,却一出口就堵住他的话,顿时觉得丢了脸,心里暗恨。

  好一会,咏升才闷闷道:“这是母亲的意思,我也是遵母命才过来的。反正已经等了一夜,我也算尽力而为,太子要看着我们死,那也没办法。”

  “我没要谁死。国有国法,太子处置事情,也要秉公而行。”

  “谁不知道你秉公?”

  咏善听他言词无礼,心内不喜,不过他心深沉,脸上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咏升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咏善,目光游移,不知在想什么,一会,脸上出冷笑,忽然说:“有一样东西,母亲要我交给太子。”左右看看,确定下人们一个都不在身边,才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咏善。

  咏善扫了神态古怪的咏升一眼,把他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

  外面用帛布层层包了,打开来,展开一看,咏善脸色顿时黑了。

  他素来喜怒不形于,最讲究冷静从容,这个时候俊脸往下一沉,简直像覆了一层寒霜,眼里冷森森的,两颗乌黑的瞳仁仿佛是冰雪雕出来似的,冷得可怕。

  咏升看着他这个模样,低了声音问:“这件事,太子也要秉公行事?”

  咏善一言不发,五指缓缓收拢,几乎把手里的帛布碎,慢慢地站了起来。

  咏升被他气势所慑,情不自退了一步,脸上已经不笑了,盯着咏善道:“我可不是打算要挟太子。东西已经交给你,你要烧要毁,全由你作主。舅舅的事,你管不管,也全由你作主。”边说着,边往后退去。

  说完话,脚后跟已经踩在门边上。

  咏升心里略安,他刚才一直有咏善会扑上来撕碎自己的错觉。趁着到了门处,向里面躬身施了一礼,口中道:“天晚,太子殿下,弟弟我先告辞了。”

  不等咏善说话,当即走出大门,上了自己的暖轿。

  一摸额头,冷浸浸的,全是冷汗。  WwW.LaNmxs.Com 
上一章   太子(耽美)   下一章 ( → )
《太子(耽美)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太子(耽美)》中的经典篇章,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太子(耽美)》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