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倾恋小娘子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
懒猫小说网
懒猫小说网 言情小说 现代文学 热门小说 军事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侦探小说 历史小说
小说排行榜 官场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诗歌散文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海天龙 校园韵事 过年打牌 丽影蝎心 静候佳音 水浴晨光 娇凄故事 乱世情卻 卻我所卻 卻恋学园 校园舂趣 一生为奴
懒猫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倾恋小娘子  作者:羽柔 书号:17647  时间:2016/6/14  字数:14191 
上一章   ‮章四第‬    下一章 ( → )
 黄昏的天色落在一片枫树林里的陈家口。三、四十户的人家坐落在擎天刀庄内,炊烟处处地融近了逃讠的云霞,透过朵朵云层,出淡淡金黄的霞光。

  在沈梓秧的房里,看着宝暗和弟兄们忙进忙出地打理他的伤口,几乎没有人理会她,因为每个人都暗怪着姚心妍,只是嘴里不说出来罢了。

  她原本就纤细的身形,如今更像是若有若无的幻影,失了魂地在沈梓秧房里的一角,幽幽恍恍的飘游,一点忙都帮不上。

  “好了!好了!让表哥好好的休息,他身上的毒还没有全褪,你们一堆人在这里,叫表哥怎么休息?”宝晴和大夫细心地再检视包里好的伤口,起身挥了挥手叫所有的人离开。

  “大小姐,老大的伤不碍事了吧?这暗算老大的罪魁祸首现在正让兄弟们看守着,如果这解葯没效,我就马上抓那头肥猪来活祭…”光头看着昏不醒的沈梓秧,着急地询问。

  “喝!扁头,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不是?你不等些时候,怎么知道有没有效?表哥受伤你有责任,你们早该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去的…”宝晴已经蕴藏了”肚子的气,这时候正好全往光头身上出。

  “我…我…宝晴小姐,还不都是你说外头飘雪,早上再出去…”光头一脸不解,这大小姐的火气可真不小。“那是我对表哥说的,又不是对你说的,他…他…明明知道,夜行枫林镇没有好人,还只身单匹马的,他…一定是气我说那些话,才不带人随行。”宝暗想到这里,眼泪婆娑地滴了下来。

  “宝晴小姐,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了。”陈敏说道,他是沈梓秧和四位拜把兄弟中年纪最大的,但却排行老二。

  “敏二哥!老大啊…他是找老婆心切,才会一个人急忙出去。宝晴小姐,是你自己多心了。”谁不知道宝晴小姐自己一头热,老大从小就和姚姑娘定了亲,他可是对姚姑娘一往情深呢!扁头心里虽这样想着,可嘴里却不敢说出来。

  “什么老婆?表哥又没有明媒正娶,哪来的老婆?你再这么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才怪!”宝晴倒竖着眉怒道。

  扁头张着嘴,瞧着宝晴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瞧出了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陈敏和兄弟们都看在眼底,笑在心里,光头这辈子是欠了宝晴小姐的。

  “好了…出去、出去,谁再不出去,我就把这污水倒给谁…”宝晴被光头瞧得脸红,又被敏二哥和其他兄弟们嘲笑,转身捧着一盆子的污水便想赶人,刀庄的弟兄们急忙问躲,个个逃出房门,姚心妍见状,上前想要帮忙…

  “我来…”姚心妍伸出手要接起水盆。

  “不用了,姚大小姐,你是千金之躯,看你那双小脚,不用人搀扶就谢天谢地了!”宝晴斜眼妒火中烧地说着。

  “可是我想帮些忙…”姚心妍说。

  “你自个儿照顾好自己,别再让表哥心就好了。虽然马老三已到桃花庄报信了,可是我看啊,还是尽快找人送你回桃花庄才对。”宝晴恨不得姚心妍现在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可是…”她想要留下来,确定梓秧哥没事了,才能放心离开。

  “别可是、可是的了,你爹不会再把你嫁给谷县的魏家了。他们魏家现在是自身难保,你爹现在可应该看清楚了,你尽可放心回桃花庄做你的千金大小姐。”

  “梓秧哥他…他怎么会知道的?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爹魏家的消息,好让他取消这门亲事。”姚心妍满心的疑惑,就想得到解答。

  梓秧哥?怎么才一宿的时间,姚心妍就叫表哥叫得这么亲热?宝晴眯着眼暗想,继续说着:“擎天刀庄和官家也有生意买卖,消息自然灵通。表哥因为来不及通知你爹,只好带着一大伙人去劫花轿,哪知道你们全把咱们当成盗匪,人都还没有到,亲的队伍就吓得全作鸟兽散,你也二话不说的就往河里跳,表哥居然还跟着跳到冰河里救你。回来以后又寸步不离地照顾你三天三夜,表哥若是当时告诉你真相,你一定不会相信!”宝晴深深地了一口气,看了看沈梓秧,不又道:“除了表哥,刀庄里的人个个长得横眉竖眼的,别说像土匪了,连真正的土匪看到他们也要吓跑,所以就请来了长住在白衣庵的姑姑和你解释,而你…你竟是这样回报他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宝晴怒斥姚心妍,如今她是不吐不快了。

  良心?他是说过,他的心等了她十七年了,就等她拿去。姚心妍回想起他在榻上对她说过的话,句句都像榔头般的敲进在她的心底,又惊又痛。

  “她就是沈大娘?!是你的姑姑引我…我…”她错了,当时如果她定下心来听沈大娘的话,或许她就不会逃跑,更不会害了梓秧哥。

  “没错!沈照川就是我姑丈,原来的桃花庄主,十一年前遭人暗算死于非命,才让你爹有机可趁的占了桃花庄。”宝晴接着又说。

  “我爹占了桃花庄?你…你胡说,你骗人!”姚心妍脸色惨白。

  “哼!是不是真的,等姑姑来,你问她不就知道了。沈家和姚家已经有十一年不相往来了,而且你爹还毁了婚约,要不是表哥无意间听到了魏知县的消息,你根本永远不会出现在擎天刀庄,因为沈家儿不稀罕你们桃花庄。”宝晴一股脑儿地说出了心中的不快,可是并没有让自己好过一些。

  “我不知道爹爹要毁婚,我不记得…梓秧哥哥…”天啊…他们姚家到底还欠沈家什么?

  “如果…如果表哥对我,有对你的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只是他…他这样为你奔波冒险,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啊!而我…我又在哪里…”陈宝晴放下了水盆,背对着姚心妍,怔怔地瞧着榻上苍白的俊颜自语了起来,姚心妍一字字,听得清清楚楚。

  “我要留下来!”姚心妍在他们身后说道。

  “什么?”宝晴回头问。

  “我要留下来照顾他,直到他痊愈!”姚心妍坚定地说。

  “这里根本不需要你,你也帮不上忙…”陈宝晴开始害怕这女子似乎正一步步地夺走她在擎天刀庄的地位。

  “没有人可以送我走,除非我自己愿意,这是沈家和姚家的事,你可以不必手!”姚心妍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任娇蛮和陈宝晴比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爹在世时可是擎天刀庄的当家,这里可是我们陈家的…”陈宝晴也不甘示弱。

  “不再是了!现在是沈梓秧当家,等他醒来,如果他要我走,我一刻也不会多留。如果他要我留下,千军万马也拉我不走,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姚心妍对陈宝晴已经隐忍许久,此刻该是表态的时候了。

  宝晴瞪大眼睛,顿了半晌,仍然想反驳,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站得住脚的理由,她是输了,可她从头到尾就不曾有过,试问她又输了什么?陈宝晴抿了抿嘴,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也不愿在姚心妍的面前下,只丢了一句:“随你!”说完即转身离开。

  ***

  沈梓秧昏睡了一整天,到了夜里,阗寒人静,姚心妍瑟缩着双脚,偎在榻边,她不时起身查看他的伤势,擦拭他涔涔的冷汗,端水灌葯的没一刻停息。可是她自己才大病初愈,又是个千金‮体玉‬,怎堪得住如此地劳心劳力,没多久,就抵不住睡意地趴在边睡着了。

  在梦里,沈梓秧身中几十箭,得如同蜂窝似的,七孔还血,颠颠簸簸地朝她面扑来…

  “不…不…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不…”姚心妍梦呓着。

  “心儿!醒醒…你在做梦呢!”沈梓秧被姚心妍的梦呓吵醒,看着她趴在边的睡颜,撑起左臂摇了摇她的肩…此时她的长发泻在肩上,像月夜下的银波漾,他忍不住地将手指穿越过她的发梢,拨着那细软光滑的乌丝。

  “梓秧哥你…你好了,你身上的毒…”姚心妍睡意全消,靠了靠身子上前查看。

  “不碍事了,这箭伤的不深,解葯果然有效,我想很快就会好的。”沈梓秧怕她担心,刻意轻描淡写地带过。

  “那就好,你已经睡一天了。”姚心妍惺忪的睡眼。

  “是啊!要不是这伤,我还真无福可睡得如此之久,这一觉起来,精神就觉得好多了。”

  姚心妍没有答腔,她还回想着梦里可怕的情景,惊魂未定地猛瞧向沈梓秧,只想确定他是否真的无事。

  “你又做梦了?!”沈梓秧的语气充满着怜惜。

  “对不起,吵了你吗?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时常作噩梦,所以夜里我都要人伴…”

  “我知道。”沈梓秧淡淡地回应。

  “你怎么会知道?我…”姚心妍蓦然想起,这几天的夜里,在她的梦中,总有一个宽阔的臂膀和温暖的声音,不停地轻抚着她,怜爱着她。是他…是他…一直都是他,她为什么如此的盲目。

  “是你!是你一直在我的身边?”

  “嗯…”沈梓秧轻声回应。

  “是我害你的,是我…都是我…”姚心妍敛起眉心,脸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

  “不要哭,我并不怪你…”沈梓秧见状,心急得不知两手该往哪里摆。

  “不…我…”姚心妍说不出口。此时她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别担心,等我伤好了,我会尽快送你回家。”他以为她是想家了!沈梓秧还记得她一心只想回家,而他能为她做的,就是完成她的心愿。

  “不…我不要回家!我要留在你的身边,梓秧哥哥,在你中箭还拼着命保护我时,我便想一世留在你的身边报答你…”“你是为了报恩?不!你大可不必如此。”沈梓秧颓然地躺回了枕上。刚才还一阵狂喜,以为他的痴恋终于有了结果,想不到这箭伤却只换得可怜之心?他沈梓秧不要这种回报的感情。

  “不…不是的,我想明白了,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你…”沈梓秧惊疑地看着姚心妍。

  “梓秧哥哥…我一直在等你,十一年来我在梦里就一直在等你回来,只是我一直没有分辨明白,而桃花庄里也没有人提及。你们走后,我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再没人提过沈家一字一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我梦里的人,是不存在的…所有对你的记忆,我早以为…梓秧哥哥…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她嘤咛啜泣,不住地摇头诉说着。

  沈梓秧怔怔地瞧着姚心妍,她的脸颊好似被水洗涤过的桃花心瓣,在烛光的掩映下更显秀美绝伦。

  “心儿…”她没有忘记他,她没有辜负他,他的心儿,他魂牵梦系的桃花。

  “只有你叫我心儿,我在梦里听过一千次一万次了,如果早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逃的,你…你和我想象的不同了你变了!”

  “我是变了,而你却还是一样的美,胜过朝晨曦。”沈梓秧的手轻轻抚过她柔滑如丝的颊。

  “梓秧哥哥…”姚心妍顾不得礼教,上前紧紧拥住了沈梓秧,深怕他会一不小心又如梦一般地消失无踪。

  沈梓秧闭着眼,回想起十一年前的种种,一切恍如隔世。他不顾背上伤口的疼痛,紧紧拥住了姚心妍,恨不得将她进怀里,永远也不想放她走。

  “心儿,看着我,我已经不是十一年前的沈梓秧了,在刀庄磨练了十一年,我是变了,变得没有心,才会眼睁睁地看你跳进了寒河,害你受寒,我冷心的笃定你不会…”

  “你有,你看!还热烘烘的在这里,你说过的,这心是我的,你等了十一年,我终于来拿了。”姚心妍用手罩着他的心,贴着小脸感觉着他心的律动。

  “它是你的,我可以开了膛,捧给你…”沈梓秧揽着娇躯,在她的耳鬓边轻吐。

  “不…不要再为我冒险,如果它停了,那我也剖来还你…”“别再说了,心儿…你还是那么完美,而我只是个凡尘鄙的野夫…”沉梓秧捧着她的脸,柔声说道。

  “不!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新娘子,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这一趟花轿,是来将我许给你的,记得吗?从小我就是你的,这辈子走一遭,就是为你而来,为你而生,为你而续命,我浑浑噩噩地过了十一年,原来就是等着再见你,我…”

  她的心这时才苏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梓秧充满深情的吻给阻断…

  姚心妍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入了沈梓秧的怀里,当他触及到她冰冷的手足,便二话不说地将她整个人抱起,揽进了那温暖的毡被里,着她殷红的小口,轻抚她细腻的脸颊与柔软的发丝,更没忘那纤细的脖颈

  姚心妍好像是一条掉进沙漠里即将枯竭而死的小鱼儿,突然间游进了一潭温暖的水泽!他的怀抱就是海洋,是她最终的依归。

  她任由他子取予求!什么礼数道德,全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只单纯地知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她活了十七年就是来奉献自己给他的…

  此时此刻就是他们的房花烛夜,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得了他们。

  沈梓秧拨开了姚心妍前那层层阻碍的衣衫,将头埋进了她的双峰,深深地闻一口她身上清新的‮女处‬体香,品尝她甜美如的柔情,他两手扣住她盈盈一握的柳,将她扶坐在他的两股间,他的鼠蹊间鼓起了热切的燥动。

  她不解男女情事,只有一味热烈地回应他的需求,她体贴他的身体,徐缓地轻解罗衫,对他全然的坦承奉献。

  她小心翼翼地替他褪去衣衫,只见他宽硕的膛还包扎着白布巾,之后她又褪去他的长,长出他的昂藏,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此时,沈梓秧呼吸急促,翻涌的热血排山倒海而来。他两手轻挪她的丰,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她的紧窒时,她忍不住痛楚地哭出声来。

  “不要哭,心儿…不要怕。”

  这三个字对姚心妍是催心催魂的万灵丹,她知道梓秧不会害她,只要能让他快乐,她什么都愿意承受。

  他搂着她的,教她如何合他的律动。

  “梓秧…梓秧…”姚心妍感受到彼此紧密的贴合,每一个舞动,都拨起他澎湃汹涌的情

  他们紧紧纠了十七年的情缘,在今夜终于合而为一,得偿所愿。

  ***

  沈梓秧的双眼才睁开,就在枕畔观了个空,他急切地搜寻她的身影,只见姚心妍早已穿戴整齐,轻拢着发髻,端着一碗热汤葯缓缓行来。

  姚心妍身形摇曳娉婷如随风的杨柳,沈梓秧就像是被夺魂摄魄的猛瞧着。就在两人眼光交接的那一刹那,姚心妍让他瞧得脸红心跳,不粉颈低垂,娇羞腼腆地燥热起来。

  “你的小脚真是好看,来…再让我瞧瞧。”沈梓秧坐起身,伸出手说道。

  “不行,别让人瞧见了!梓秧哥,你需要好好休息的,昨儿夜里你…太…”姚心妍想起昨夜里的温存,就羞煞了心,梓秧哥还受着伤呢,她却还让他劳累了一晚。

  “太怎么?如果不是我的伤,我要你一辈子都不够,来!坐我身边。”沈梓秧拍拍榻,眼里的专断,让姚心妍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

  “这葯还热着呢!”

  “先放下。”

  姚心妍顺从地将茶碗摆回桌,才一转身,就让沈梓秧抱了满怀,她跌坐在他结实的膛前,想到了昨夜的他,就忍不住娇羞地推拒着。

  “唉啊…梓秧哥…不可以…”姚心妍惊呼着。

  沈梓秧覆住了姚心妍的粉,一手更利落地了她的绣鞋,出一只白绫机。他捏捏地抚着她的小脚。那脚掌纤瘦天生,足内柔软,通体端正…沈梓秧凑上了脸,耳鬓厮磨着她细软的足尖…

  姚心妍两手捂着口,咬着指尖,忍住叫喊,一阵阵、一波波的战栗由小脚传到了脑门,她的身子再也无法抵受如此人心弦的悸动,瘫软得几乎要令她晕厥!

  “心儿,心儿,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踏月生云步步娇,你这两瓣红莲,像是会勾魂似的…告诉我…告诉我是谁教你走得这么姿态人…”沈梓秧边说,两手还是不停地拨弄着她的纤足。

  “唉…梓秧哥…”姚心妍昏昏的话语不成调,她只能紧紧地攀着他有力的臂膀,深怕要跌落九霄云外,回不了魂。

  “什么啊…”沈梓秧笑谑地问,手上不曾闲着。

  “从小…娘就说…娶看足,她…天天说…天天,我就…天天哭”姚心妍才说完,沈梓秧轻抚着她的小脚满是不舍之情。

  “可怜的心儿,我都知道!”

  “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娘说脚是为了讨夫君的喜欢…”姚心妍两颊融融,秀脸含嗔。

  “是,是我害的!我害你脚,害你做不成新娘子!我要用一辈子来还你,好吗?”他的大掌揽上了她盈盈一握的柳,狂烈地掬饮她的身体,探索着她的线条。她的深情,她的献身,是值得他用一生来等待,他足足十七年的等待。

  “心儿,将来咱们的女儿,我不许她们脚,如果真的找不到好婆家,咱们就一个一个把她们全留在身边。”

  姚心妍腼腆地泛着笑意说:“这怎么可以?你不是喜欢吗?你爱看,又不准人家…”

  “我是舍不得她们再受你这种苦。”

  姚心妍敛去了娇喧,取而代之的是如花初绽的笑颜。她忘情地投入了他的怀里,只听见一声闷哼,她几乎忘了他背上有伤,想不到那白布巾泛开了一片鲜红,更透在榻上夹杂着她的落红!姚心妍急急忙忙地跳下了榻,羞涩地盖上被,顾不得一只没有着鞋的小脚,想要仔细察看伤口。

  “不碍事的。”沈梓秧强忍着痛,知道昨夜的纵,使伤口复发了。

  “还说不碍事!把我的绣鞋还我,我去找人来…”姚心妍伸着手说道。

  “不还…”沈梓秧故态要收在怀心。

  “还我…”姚心妍上前抢去。

  “心儿…”沈梓秧轻唤一声,顺势握着她的小手说:“留下来。”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着柔情万千。

  “嗯!我还怕你要赶我呢!”姚心妍浅浅一笑,红扑扑的脸颊,更显得明动人,沈梓秧不看得出神。

  “心儿,咱们尽快拜堂成亲,你爹那儿我会派人去,就说擎天刀庄已经将新娘子进门了!”沈梓秧将心妍拉近。“梓秧哥…为什么你离开桃花庄后,就再也不回来看我,是我爹吗?”这问题在姚心妍的心底盘旋许久,她想知道他是如何狠心地离开她身边。

  “不是!是我娘。当初和娘匆促离开桃花庄,我就猜事出必有因,可她不愿说,也不愿提及姚家,所以我也不愿勉强。我不愿加重她的痛苦!我娘在几年前就长住到白衣庵,我想…她就是想逃避我的追问,逃避一切。”

  “到底是什么原因?宝晴说你爹是死于非命,我爹才有机可趁地占了桃花庄。”

  “我爹在当年是遇劫受难,我娘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幼儿,无法管理桃花庄,才会将庄园让给你爹,而我则和娘回来投靠擎天刀庄。她不愿再回桃花庄!当时我不明白,现在我只有自己揣测理由,好说服自己。只是,她还是没办法阻止我不去想你,她更无法阻止我娶你进门。”

  “梓秧哥…可沈大娘喜欢的是宝晴呀!”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陈宝晴钟情沈梓秧,更是沈大娘心目中儿媳妇的人选。

  “而我要的是你!”沈梓秧笃定开口。

  “可是…”

  姚心妍话还没说,沈梓秧便堵上了她的

  满室的浓情,尽在不言中。

  ***

  破晓后,擎天刀庄的人声渐起,姚心妍不想惊动下人,自己端起了木盆打水回来,她一个千金之躯从来没吃过苦,可现在的她不但什么都想揽来做,还有一种知足的快乐,和心甘情愿的足。

  长廊里,姚心妍正好遇见马老三,他刚从蟠龙镇的桃花庄报信回来。

  “三哥,您见到我爹了吗?”姚心妍兴奋地问道。

  “见着了!还替你带来了一些物用品,都在马车内,待会儿我替你送到房里来。”

  “谢谢三哥,我爹爹有说什么吗?”

  “姚姑娘,你爹要我告诉你,你尽可在擎天刀庄待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他会派人送来…他还说魏知县的案子,牵连的人实在不少,朝廷正派人想大刀阔斧的整顿,他有好多事需要张罗处理,恐怕…”马老三忧心地说道。

  “恐怕什么?会牵连到我爹爹吗?”姚心妍急问。

  “你爹在谷县和魏家做了不少的买卖,有一些还是朝廷的赈粮,麻烦不小!不过他叫你放心,等事情过了,他会派人来接你回去。”马老三知道姚老爷这次闯的祸不小,但也只是避重就轻地说。

  “是吗?我爹是这么说的?”姚心妍实在不放心,可是她一介女,又能帮得了什么?

  “你爹还说,过去几年都有派人来擎天刀庄,可沈大娘却没有回覆过。还有,他要你顺道问候沈大娘。”

  “我爹爹曾派人来过擎天刀庄?为什么我从没有听人说起?为什么沈大娘没有回覆我爹呢?”姚心妍隐隐感觉到,爹和沈大娘似乎有什么不能解的心结,是连梓秧都解不开的心结和谜团。

  “我不知道,或许是沈大娘和你爹有什么过结吧!沈大娘和老大来到擎天刀庄时,我就曾经听沈大娘说要老大忘了桃花庄的一切,专心刀厂的事。没几年她就放下老大长住白衣庵了。”马老三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忘?我和梓秧哥从小就定亲了,为什么爹爹还将我许给别人?”姚心妍并不寄望马老三能回答,但还是忍不住地满腹疑云。

  “姚姑娘,你不要担心,老大对你自始至终都无贰心。至于宝晴小姐,你就不要太介意,她会看清楚的。”马老三还有一点没有说,刀庄的师傅们都寄望沈当家能娶宝晴小姐,毕竟她是陈老当家的女儿,但马老三心想,姚心妍还是少知道少烦恼。

  “嗯!我正要替梓秧哥换葯,三哥,你可不可以来帮我?”

  “好,咱们这就走,水盆我来端。”马老三顺势接过水盆。

  ***

  扁头和马老三一大清早就和姚心妍在沈梓秧的房里,三人七手八脚的要为他换葯。倏地宝晴开门进来,撞见他们几人有说有笑的,顿时心底一阵无名的妒火升起,还没有细看就开口大骂。“两个大老,一个千金大小姐,连包扎个伤口也包不好,我来!”骂完后就霸道地接手一切。

  没多久,陈绣也来到了沈梓秧的房里。

  “姑姑,表哥的毒看来是散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了好多血,我才刚替他换过葯。表哥这人是闲不住的,说不定他半夜里又爬起来练刀练剑的,真是!”宝晴嘟着嘴抱怨,先声夺人。

  沈梓秧和姚心妍都强忍着笑意,不想让人读出他们之间的情意。

  “是啊!老大今天早上的气真好,看不出来前一天还差一点毒发要见阎王了呢!”光头说道。尤其是老大和姚姑娘,两人含情脉脉的眼神,任谁都瞧得出来。

  “光头,我求求你行行好,你的乌鸦嘴若是说不出好话来就甭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宝晴气鼓鼓地说道。

  “老四,你一天不讨骂挨,就一整天不对劲,是不是?”马老三笑道。

  扁头紧紧地闭着嘴,一声都不敢再吭。

  “娘,不过是个箭毒,已经没事了。”沈梓秧对着母亲说道。

  “箭毒?让我瞧瞧…”陈绣走上前。

  “沈大娘,箭头在这里,我特地带回来,以防万一。”马老三拿出了包好的箭头,摊开在桌上。

  陈绣见到梓秧背上的箭伤,和桌上白布巾里的箭头后,惊讶到差一点站不住脚

  她的手脚冰冷,脑袋一片混沌。一连退了几步后贴在墙脚上,努力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倒下。

  房间里的宝晴、光头、马老三,还有姚心妍都瞧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向来端庄冷敛的陈绣为什么会突然间失了态。

  “大娘,您还好吗?”

  “娘,您还好吗?”

  这时沈梓秧和姚心妍齐声问道。

  怎么!连说话也默契十足,宝晴心中妒火丛生,回过神后,收起怒眼,故做镇定地说:“姑姑,您怎么了?是不是被这伤口吓着了?幸好即时服了解葯,大夫说不碍事了,表哥身体那么好,十枝毒箭也不碍事,姑姑,姑姑您还好吧…”宝晴上前要搀扶陈绣。

  陈绣定了定心神,眼光直直地瞧着儿子,悠悠地开口说道:“梓秧,你不记得了吗?你爹就是中了这毒箭,毒发身亡的。”

  ***

  三年前,擎天刀庄的主人陈达,也就是陈宝晴的爹死后,刀庄便由沈梓秧接管。他因为年轻且历练不足,于是刀庄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是得借重许多年纪经验足够的老师傅们帮忙打理,出出主意。他们的话在刀庄是十分具有分量的。沈梓秧虽是刀庄的主人,但他还是得敬重老师傅们七分,毕竟这些老师傅在刀庄久了,皆握有刀庄相当的人脉。

  刀庄中和沈梓秧同年龄的孩子有四人,他们互相结拜为兄弟,以沈梓秧为首,长大后都成了沈梓秧身旁的得力助手,尤其是光头陈文章和马老三对沈梓秧更是忠心耿耿。

  在擎天刀庄的正前厅里,沈梓秧套着一件藏青棉衫,前的白布里着半边的肌隐隐可见。他和陈绣双双坐于位首,光头和马老三则站在两边,两旁坐着的是刀庄里德高望重的老师傅们。

  此时他们全都虎视耽耽地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欧蛮。

  欧蛮抖着颤颤的下巴,嘴里不停地说着告饶的话,他见到沈当家已经可以起身坐在首位了,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长气。

  刀庄除了沈梓秧以外,最有权威的老师傅陈扬率先开口。“欧蛮,你可知道,十一年前咱们当家的父亲,就是被这毒箭给暗算了,你今天不好好说个明白,这辈子休想要活着跨出擎天刀庄的门槛!”

  原来擎天刀庄摆这阵仗,俨然就是要开堂私审了,他欧蛮这辈子害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看来今儿是撞到了冤家,他的小命注定要在此休矣!

  “十一年前…十一年前,我…我怎么会记得?”

  “沈照川是十一年前的桃花庄主,这你总该记得了吧!当年他路经枫林镇遇见了劫匪,财物被洗劫一空不打紧,还遭人暗箭中伤。那毒箭头和咱们沈当家身上中的毒箭是如出一辙,你还有什么话说!”陈扬老师傅说道。

  “欧蛮,你这人渣,你坏事做尽,不知道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连姚家的姑娘你也想沾,今天算你倒霉,擎天刀庄要替天行道。老大!我看啊…咱们就把他丢到刀厂的火炉里,火烤肥猪,将他化成灰烬一了百了。”光头气愤地说道。“姚家姑娘?”欧蛮身上的冷汗直,听到光头说到了姚姑娘,突然灵光一闪,急急地说:“对了!姚姑娘,姚姑娘,我…我是在替沈当家做一件好事,沈当家,您饶了我,就是要我死您也得替我留个全尸。姚姑娘的爹,就是桃花庄现今庄主姚势天…”

  “没错!这算什么好事?”沈梓秧冷冷地问。

  “沈当家,您有所不知,姚姑娘是您大仇人的女儿,我替您抓了她,把她送到窑子里,替沉老爷子报仇,人说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这不是替您做了件好事吗?”欧蛮满脑子的龌龊,正在打主意替自己洗罪名。

  “你说什么?”沈梓秧睁着那对鹰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欧蛮。

  “沈当家,十一年前姚势天觊觎沈家的财产,到枫林镇上的窑子里,要我替他除掉沈照川,我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消灾,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姚势天,不是我啊!”欧蛮说道。

  “住口!你胡说!”沈梓秧全身冰冷,脑袋像是被人重重地敲了一记。

  “沈当家,我的一条小命,就要挂在擎天刀庄了,我又何必说谎?那姚势天十几年前长得细皮白的,是少见的俊秀书生,我窑子里的姑娘们还为他争风吃醋,这情景都几年了我还是没有忘记…”

  “沈大娘,您怎么了?”光头站在沈梓秧的身旁,一眼瞥见了陈绣摇摇坠的身形。

  沈梓秧闻声箭步上前。“娘,您还好吗?光头,你把娘扶回房里,马老三,叫宝晴来照看我娘。”

  “不!我要回白衣庵。”陈绣苍白着脸说道。

  “娘,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沈梓秧说道。

  “不!不要问了,不要问了…梓秧,孩子…如果姚势天真的是杀害你爹的凶手,那么你…唉!作孽,作孽啊!”陈绣的眼眶此时满溢着泪水,心想可怜的梓秧,他梦里的桃花就将在现实里灰飞烟灭了。桃花的美本来就是短暂,就如同她在桃花庄的日子。

  “娘!”沈梓秧痛心地喊了一声,他知道母亲的心意,才更令他痛心疾首。

  “梓秧,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想着报仇,不能报仇…”陈绣说道。

  “这怎么可能?一命还一命,如果姚势天真的是我杀父的仇人,必然要血债血还,这仇怎么能不报?”沈梓秧咬着牙说道。

  “不…不可以,孩子,上一代的恩怨你是不会了解的。”

  “那就告诉我!”沈梓秧一阵怒吼。“我只能告诉你,姚势天如果真是你的杀父仇人,那么就让心妍回桃花庄吧!咱们沈家从此和姚家恩断义绝,所有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听娘的话,好不好?娘这一辈子只求你这一件事,梓秧,听娘的话,忘了心妍吧!你们是有缘无分的…不要和姚家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恩断义绝?有缘无分?天啊!他该如何自处?沈梓秧凝视着母亲苦苦哀求的脸庞,他怎么能说出一个不字?姚心妍啊姚心妍,为什么你会姓姚?

  沈梓秧端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他两手紧紧地握住两端的檀木椅,恨不得捏碎了它们。

  陈绣见儿子沉默不语,她便知道答案了。他一向如此,不管再大的委屈,他总是沉默。当年她将梓秧送到刀庄里让哥哥陈达磨练时,他就是这个眼神。梓秧原本是个贵公子哥儿,哪里吃过什么苦,但他咬着牙拼着命,一直到今天,他才能赢得刀庄上下所有人的敬重。

  可是命运是如何地捉弄人,原本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要因为上一代的恩怨,付出代价。她不忍心再想了,她要回到白衣庵,那儿的青灯木鱼才会带给她平静,才是她后半生的归属。

  ***

  沈梓秧见母亲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他即命人将欧蛮押回牢房,所有刀庄较为权重的老师傅们个个面色凝重,表情严肃地坐在大厅里。兄弟们只能恭谨地站在一旁,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老师傅陈扬拿起身上的烟叶,叼起水烟,透过缕缕雾氛,穿过了斜照的阳光,明暗之间,透出模糊的暗影和清晰的光线,就像对与错之间找不到边界,明与暗之间也没有分隔。

  陈扬老师傅首先打破沉默对沈梓秧说:“梓秧,咱们名义上是主仆,可是私底下你还是叫我一声扬伯,就冲着这一声,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请说,扬伯。”沈梓秧说了一声扬伯,而不是扬师傅,暗示着他但说无妨。

  “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你和姚家小姐从小就定了亲下了媒,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所以去世的陈当家就一直没有提过…”陈扬老师傅想要打铁趁热,把心里想讲的话全盘道出。

  “提什么?”沈梓秧心知肚明,可还是轻问了一声。

  “梓秧,相信你也懂得儿要亲身,地要自耕的道理。这陈家口的擎天刀庄,向来没有传过外姓,你和姚家姑娘的亲事既然没有结果了,那么你就该好好考虑大小姐宝晴。她都十九了,不知道推了多少亲事,还不都是为了你…”“不行!我第一个反对,成亲之事得两相情愿,老大喜欢的是姚姑娘,他们老早就定了亲…他们…”光头听到了扬师傅的话,吓了一身冷汗,急忙挥着手直说。

  “他们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嘴,光头!你这是赖虾蟆想吃逃陟!当家的和宝晴小姐要是成亲了,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全刀庄的人都这么想。”刀庄里的另一位陈砷元老师傅也开口说道。

  “扬师傅,元师傅!我知道我是痴人做梦,可是…可是…老大和姚姑娘,他们…”只有光头知道老大对姚姑娘用情至深,今天早上他还看见他们两人含情脉脉,一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这哪是他们几个老头子懂得的?

  “光头,别再说了!”沈梓秧一听见姚姑娘这三个字,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梓秧,我和庄里的师傅,都希望你和宝晴小姐能一起管理刀庄,这是咱们陈老当家的心愿,也是大伙儿的希望。如果你还钟情姚姑娘的话,这…这是大大的不孝和杵逆啊!你怎么可以面对杀父仇人的女儿,还将她娶进门?别说你娘不同意,连我们都不同意。”扬师傅说道。

  “可是…杨师傅,光是听欧蛮的一面之词是不够的,咱们不可妄下断语。”马老三心思细密,觉得欧蛮的话还是有疑点。

  “老三是个聪明人,连他都这么说,这事是有再追查的必要。”老二陈敏情沉稳,也想替沈梓秧和姚心妍留些后路。

  “三哥和敏二哥说得对,十一年前的事了,没凭没据的,咱们怎能只凭欧蛮的片面之词,就断定姚势天是幕后的杀人凶手?”光头说。

  “老敏,连你也糊涂了,这么明显的事,还用得着求证?更何况是十一年前的旧事,死无对证,怎么追查啊…姚势天当然是不可能承认的。沈大爷遭人暗算,惟一得利的就是姚势天,你看,当时要不是沈大娘赶紧带沈当家回来擎天庄,恐怕也要遭毒手了。他们是心虚才不履行婚约,这就是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扬师傅说道。

  元师傅也加入了游说。“是啊!梓秧,姚势天的确有杀你爹的动机,当初你娘急急忙忙地带你离开桃花庄,说不定就是知道他有害人之心。说来说去我们为你设想的绝对错不了的!为了刀庄,为了你,更为了死去的老当家,你得好好想一想啊!”扬师傅见沈梓秧纠结着眉心不语,只有说道:“只要你现在点个头,咱们从今就不再多管多问刀庄的事。我们年纪都大了,早该退休了,你和宝晴小姐一起打理庄内的一切,咱们就放下一百二十个心了,怎么样?”

  “是啊!梓秧,你就点个头,我好马上打点成亲的事宜”

  几个老师傅们同声应和,大厅里所有的人就等着见沈梓秧点头答允,就连沈梓秧最好的弟兄陈敏、马老三和光头也无话可说。

  原来,这就是刀庄的人心里老早就想说的话,今天欧蛮的招供,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沈梓秧闭起眼,想起他和心妍昨夜的温存,想起她的柔情似水,想起她的以身相许,更想起了他们魂牵梦系的十一年…他怎么忍心点头?只要他点了头,无疑是判了姚心妍一个永不翻身的死刑,而他呢?他也要随着她尸骨无存,一同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了。  WwW.LaNmXS.coM 
上一章   倾恋小娘子   下一章 ( → )
《倾恋小娘子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倾恋小娘子》中的经典篇章,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倾恋小娘子》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