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暗恋箫郎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
懒猫小说网
懒猫小说网 言情小说 现代文学 热门小说 军事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侦探小说 历史小说
小说排行榜 官场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诗歌散文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海天龙 校园韵事 过年打牌 丽影蝎心 静候佳音 水浴晨光 娇凄故事 乱世情卻 卻我所卻 卻恋学园 校园舂趣 一生为奴
懒猫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暗恋箫郎  作者:雷恩那 书号:19146  时间:2016/10/8  字数:8163 
上一章   ‮浓处冷香幽泉一  章七第‬    下一章 ( → )
 武汉外围的码头区在经过白的喧嚣、吵嚷,此时霞云染红天际,归鸟群群,沿江而建的数十条木桩板道已渐清闲,人也少了许多。

  泊于岸边的船只皆以中、小型篷船为多,因运货载物的大船早赶着往货主指定的地方启航,务求在期限内将货送至。至于那些靠岸的篷船除部分是来往河道各处的渡船外,一些还是码头工人们遇上赶工时候,用来临时休憩的所在。

  码头区摆摊小贩着实不少,这儿靠劳力挣钱的人多,摊子上不卖姑娘家的胭脂水粉,更不卖啥儿花瓶、瓷器等精致玩意儿,以吃食为主,烙饼、面片儿汤、包、馒头等等,全是些嚼感扎实、进了肚立时解饥的寻常食物。

  此时分,一整排的摆摊也收了个七七八八,卖热汤面的摊前倒还坐着些人,边吃面边天南海北地闲聊,几个嗓门大些儿的汉子说起话来,真像要卷起衣袖同谁拚命似的,吵归吵,可气氛也搞得活络。

  不远处,那身形修长的文质书生正缓缓沿着江边定来,手中尚拎着一壶在前头酒馆沽的二锅头。刚走近,面摊这儿已有人出声招呼。“落霞姑娘,天都要沉啦,来这儿帮谁瞧病吗?还是专程来替年家小嫂子寻年爷回去?”那汉子搔搔头,又道:“今儿个年家行会的货船没赶工,年爷走得早的,他不在这儿啊!”殷落霞步伐一顿,循声望去,见是与义兄相的几位码头工人,她淡淡挑眉,音若江风清冷。“只是出来走走,没为什么。”

  “咦?怎不见裴九爷?他上哪儿去啦?你同他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只见你、不见他,这倒怪了!”说话的汉子没啥特别意思,就仅是单纯问出疑惑罢了。

  闻言,她眉心微乎其微地蹙了蹙,言,却是无语。

  堡人们对她的冷淡模样早已惯然,仍冲着她咧嘴笑开。“江边风大,冷得人直打颤,你那件披风得拉紧一些,别被吹啦!”

  “要不要过来坐坐、避避寒?张麻子这面摊的炉火烧得好旺,暖呼呼的。对啦!你吃过没?来碗馄饨面加卤蛋吧?咱儿请!”

  殷落霞兀自立在原处,双颊被风刮得泛红,尚未回话,那面摊老板张麻子已手脚俐落地边往大锅里下面条,边张声嚷着!

  “落霞姑娘来这儿吃面,还用得着谁请吗?咱张麻子煮的面,落霞姑娘爱食多少,就食多少,一个子儿也不用给!前些时候,咱这和左腿一遇到变天就酸疼得死去活来,要不是落霞姑娘那帖子葯方和那几张特制葯膏,咱瞧啊,真连卖面都没法子啦,根本站不住嘛!”

  一干码头工人里,好几个连连颔首,竖起大拇指。

  “张麻子说的那特制葯膏,咱之前搬货不小心给扭到了肩颈,也是从落霞姑娘那儿要来了好几张,烤过火后直接贴在患处,连贴四、五,那葯效可神啦!”

  “谁人不知落霞姑娘年纪轻轻,本领却不容小觑啊!哈哈哈~~咱那才听见东街『杏林医馆』里的大夫在抱怨,说是落霞姑娘这么四处替人义诊,都快把『杏林』的生意给搞垮啦!”

  “什么话啊!这大夫也太不道德,开医馆当是作生意啊?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他要真是妙手回、有医德、不胡乱开价,医馆就能开得长长久久!落霞姑娘,咱说这话没错吧?”

  殷落霞的注意力不太集中,胡乱应了声,面对这“人多嘴杂”的情状,她总是不知该如何让话题继续。

  那些工人倒也没真要她表示意见,已径自又说了起来…

  “咱说现下这世道,好人少之又少,能教碰上,算是祖宗积德、烧了几辈子高香啦!”

  “老兄,这论调也太悲了吧?咱瞧,武汉好人不少呀,年爷不就是个大大好人吗?”

  那工人哈哈大笑。“所以说,咱们几个都是祖上有德,才能在年家行会底下做事。年爷是天大的好人,娶的媳妇儿是天大的好人,连结拜的义妹也是天大的好人,一屋子全是好人!哈哈哈~~咱们这福分也跟天一样大啦!”

  “说得好!”“来来来,这没酒,咱拿面汤敬你老兄!”

  “哈哈哈~~痛快干了吧!”说着,两名汉子各举着大碗碰了碰,也不怕烫,仰头咕噜咕噜地灌起面汤来。

  这一方,被称赞是“天大的好人”的殷落霞仍动也没动地杵着,清素面容静谧谧的,没什么表情。

  她不是好人,她心狭窄、见不得人家好,怎是好人?

  她若是好人,三年前就不会这么刁难人家,明晓得他喜爱那可人意儿的好姑娘,他要替人求葯,她给,却固执地要他付出代价。

  她想看他挣扎、看他后悔、看他的无可奈何。

  呵…她的恶意,他瞧出来了吗?

  这样的她,怎地被称作好人了呢?

  荒谬得教她想笑啊…怔怔思索,如何也想不通透,殷落霞轻眨眼睫瞧向江面,蒙江与锦红霞天相映,美亦孤寂。

  随即,她又调回头,对着那群汉子淡然启。“请问,这儿有篷船出租吗?”

  她想,那美亦孤寂之处,很适合今夜的自我放逐…

  ******--***

  殷落霞到底租不到船,毕竟武汉码头这儿不兴租船的行业,至于那些送往来的渡船,要坐船可以,得连船老大一块儿带在身边。

  但,到得最后,殷落霞仍独力撑着小船往一片凄濛的江心去了。

  那艘小型篷船是码头工人不知使了啥劲儿替她弄来的,船身细长,乌篷搭得较低,单人操作起来也较不吃力。

  小小篷船借她月夜游江去,可没收她半租金,只是她坚持要自个儿行船,一群汉子挑高眉轮劝了一轮,还是没能打消她的念头。

  “没事的。”她喃喃地告诉自己,用力地摇动大橹。“没事的…”只要让她静下心来仔细斟酌,把那些早该厘清的东西好好想想,一切就没事的。

  自前两天夜里,杜击玉在小亭里道出即将出嫁的事儿,男子的铁箫音韵几一入夜便幽幽而起。

  不能再听了…那轻泛在夜中的幽调太孤伤,仿佛极力压抑着心绪,有着旁人不懂的渴望,于是在进与退间,所有的情意无处宣,便无可奈何地融进铁箫清音里。

  她不能再听,也不敢再听。

  整个行会里,似乎只她受了这般影响,对这接连两夜的清韵,旁人全没放在心头,生活作息不都如寻常模样?是她在不知觉间允许自己陷落下去,才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有种近乎灭顶的绝望。

  所以…得逃呀!逃到一个静谧谧的所在,不让那恼人的曲调追来,她才能稍稍息。

  此一时分,夕落下,天色灰沉,江面上似起薄雾,小小篷船在江上显得孤零零。

  她不知船是否已在江心,扶着大橹,她息不已,掌心有些儿发麻,虎口似乎磨破皮了,而臂膀也感到微微酸痛,心中不苦笑。

  她哪个时候变得这么弱、这么娇贵了?技巧不好、气力又不足,撑不到半个时辰就掌控不住了吗?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呵呵,这想法很美啊,她一直以为靠她自个儿便能办成,是不为也,非她之所不能也。

  十五岁出大雪山,没谁相伴守护,她不也是一个人只身在外、大江南北地闯游?是后来遇上义兄,她才在武汉有了一个称得上“家”的地方。

  即便如此,她仍是潇洒、孑然的个体,她心如深渊,静然无波。

  然后,是三年前,那男子的出现。

  她把他死扣在身边,也让自己太过习惯他的存在,不觉间变得“娇生惯养”了。反正有他在,什么重的活儿全教他一肩担去,她还烦恼什么?

  他是投进她心渊里的石子,沉得越深,她越能感觉他的存在。他化作她的一部分,让她感到酸涩、疼痛,又不能弃舍。

  所以,习惯真是件可旧的事。

  所以,她算是作茧自缚吧?

  心如麻…这无力回天的心如麻…她角幽笑,没了力气干脆就放手让小篷船随波逐,高兴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她不在乎。

  入夜的江面更寒几分,她不愿躲进篷子里避寒,因月极美,一江孤沉的幽静,让她淡淡笑着又淡淡叹息。

  曲膝坐在船板上,她打开之前沽来的酒,浓烈酒香教她秀鼻用力嗅了好几下,双手捧着小酒壶,仰首灌了一口。

  “咳咳咳…辣…咳咳、咳咳…”说实话,她还是头一遭饮烈酒,这二锅头比她自酿的蛇胆酒还要猛上好几分,辣得她喉咙到肚腹像被火烧一样。

  “咳咳…我没那么娇弱、没那么不中用!”同自个儿赌气似的,她深了口气,捧着又灌下两、三口。

  “呼…”这回,酒汁依然辣呛,但身子已渐渐习惯那份烧灼。

  瞧呀!她说得没错吧,习惯真是件要不得的事呵…低低笑着,感受到一股暖意扩散到四肢百骸,她清容如绽开的红花。

  “心里头不畅得饮酒,心里头好快活更得饮酒,酒…呃!”她不文雅地打了个酒嗝,觉得顺喉,又了不少口,跟着瞇起凤眼吃吃笑了。

  “有酒真不错呀…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唔!同、同销万古愁,同销万古…万古愁…呵…”素身一斜,竟顺势倒卧下来。眨眨眸子,她蒙地瞅着那轮月儿。

  动也不想动,蜷缩的慵懒姿态在月下轻镶白光,船在江面上无依无靠地悠转,她发现那月娘也跟着打起转儿了。

  “唔…”她又咧嘴,喝了酒的她变得爱笑的。

  有些困,她合起眼。似睡未睡的,也计量不出过了多久,直到船身碰着了岸,才将她稍稍震醒过来。

  撑着身子坐起,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芦,满满的一片,好美的一片,摇曳生的芦花儿仿佛在向她招手。

  她跟跟跄跄地爬起,跳下篷船时没站稳,还结实地摔了一跤,所幸是润的泥地和柔软的芦苇,她没怎么摔伤,可素衫下襬裂了一长口子,袖子和膝处弄脏了,连额头也抹上一块泥。

  “呵呵…对了,忘了拿酒啦…”随意往脸上抹了一把,她了口气,脚步不稳地回过身。

  这一瞧,她怔了怔,傻呼呼地杵在原地,蒙秀脸上的笑带着浓浓憨气。

  那小小篷船不肯搭理她啦,竟又随着水漂开,地,缓缓隐入幽夜的江雾里。

  “唉…”叹气是为了那壶酒,好像还剩半壶呢!

  又是憨笑,她摇摇晃晃地走入长满白芦儿的坡岸,那些芦花同她的一般高,隐隐约约,似漾着凄清气味。

  脚步陡地一颠,她再次跌跤,倒在软软的白芦儿上。她翻过身躺成“大”字,仰望着,瞧见月娘还是重义气地追随着她,没像那艘小篷船,带着她的酒私逃去啦!

  脑子昏沉,身子却暖暖又轻飘飘的,她嘤咛了几声,觉得在底下的芦花好软,软得让她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这儿真好,没有琴音,更没有箫声,这儿真好…或须臾、或许久,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来人似乎很急,那步伐凌乱又沉重,把她给吵了。

  “唔…”她刚刚睁开眼眸,前方及人高的芦苇恰被一双大手用力拨开,男子伟岸身影陡现。

  “落霞?!”

  谁?

  她身子忽地一颤,下一瞬,那高大身影已挨近过来,背着光的峻颜上,那对深瞳显得特别炯明,正上上下下、仔细又迅速地端详着她。

  他双掌像是极想碰触她,却不知该如何下手,那僵硬无比的神情从未有过,好看的下颚线条此时绷得死紧,让人不由得怀疑,这天莫不是要塌下来了?

  他喉结口起伏甚剧,硬是下激动的心绪。“哪里受伤了?告诉我。”该死的!她到底伤着哪里?

  裴兴武忽地扳正她的脸容,见她意识不清,浑身如此狼狈,心里烬管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仍沉声又坚定地问了一遍:“落霞,看着我,你哪里伤着了?”

  殷落霞愣瞅着那不该在这儿出现的男人,脑子里好几个结没能解开,定定地说不出话。

  裴兴武再也等不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头往她后脑勺摸索,没寻到什么肿块后,那双大手又移向她的四肢和躯干,毫不避讳地碰触。

  当他的手指按在她双下端时,她心猛地一震,倒了口气,这才清醒了几分。

  “我、我没事,没事…”稍退的酒意似又涌上,她双颊出奇殷红,挣扎地要坐起。

  裴兴武扶住她的,那藏在书生宽袍下的女曲线柔软却过分纤细,他眉峰成峦,阴郁地盯着她红得极不寻常的脸蛋。

  “你喝酒?”而且是烈酒。心中稍定,他终于嗅到浓烈的酒气。

  “我没…”她下意识想否认,可教他双目一瞪,话竟卡在喉头吐不出。

  这是怎么了?

  她就非得沦落到这地步,连要放纵一番、彻底堕落,都还得问过他的意思吗?

  咬咬,她难受地撇开脸。

  下一瞬,她的下巴竟被稳稳扣住,再次扳回,她瞧见他瞳底窜的火焰。

  “你…你、你…”心脏促跳。她该使劲儿拍掉他的手,冷傲地警告他自重,可是…可是…她为什么有做错事的感觉?

  “为什么单独跑出来?这么冷的天还来游江?你连件保暖的披风也不带吗?!”连三问,问到最后一句,他语调陡扬,剑眉翻飞。

  这不能怪他,他的怒气师出有名、其来有自。

  这两,他明显感觉到她在躲他。

  为了什么?他不清楚。只推敲着是否那夜在小亭里,击玉天真地询问他的话,无意间教她听取,又惹得她心生不快了。

  她向来心高气傲、孤卓不群,但就算真恼恨他,也不该一声代也不给,独自一个在寒夜里撑船游江。

  晚膳时候没见到她出现,一问之下才知她根本不在行会里,询问大伙儿,也没谁能把她的去向说出个所以然来,而马厩里的马匹一匹未少,众人皆不知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到得后来,若不是有几个码头工人上行会来告知,他等不着她返回,真会盲目地在武汉城里寻她踪迹。

  然而,就算知她只身游江,茫茫江面上却全是方向。他按着码头工人所指的方位而去,费了番功夫仍遍寻不着。

  夜更深沉,他左更为窒闷,一颗心高高吊起,七上八下的。再顺寻去,竟在甚浓的雾气中差些撞上一艘无人掌控的小篷船。

  见到那艘细长、低矮乌篷的小船,同码头工人们所描述的一模一样时,他急得快发疯,一辈子从未如此恐惧过,就怕她真不小心栽进江里。

  他推测着她可能落水的地方,着急地循着小篷船漂来的方位前进,骤然间,见到这满坡的银白芦花,记起她偏爱深秋白芦儿。然后,终于在皎月下发现陷在芦里的一团影儿。

  他能不气吗?

  在急得心脏几要从口中跳出、肌筋绷得死紧之际,乍见到她浑身狼狈地躺在那儿,动也不动的,他的意志濒临疯狂,就怕她真出了什么意外。

  结果闹腾到最后,她根本安然无虞,只因一时兴起,她把自己给灌醉了,才大大剌剌地平躺在这儿!

  他能不气吗?能吗?!

  他修养还没好到能位列仙班的境界!

  殷落霞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嚅了嚅。“我、我有带披风出来啊…”“披风呢?”语调虽已控制,他双目却瞇紧。

  殷落霞凤眸溜了一圈,愕然地发觉披风不见了。

  呃…该不会是遗留在那艘小篷船上了?还是…嗯…诚如那几个码头工人所戏谑的,她迷糊糊地没系紧,所以教风给吹跑啦?

  “我真的带了,它就是不见了,我也没办法…”她脸好热,特别是他长指轻扣的地方,有种奇异微麻的感觉在扩散。“…你、你最好相信。”

  裴兴武沉着脸,跟着下自个儿的黑色披风,不由分说地盖在她肩上。

  “我不冷…”

  “披着。”

  “可是我真的…唔…”尽管他已收起目中过分锐利的辉芒,脸色缓和许多,可在他的注视下,她竟又气短,而心口热呼呼的,因披风上有他的气息,像是他张臂拥抱了她。唉…

  “落霞。”他忽地低唤。

  “嗯?”她呼吸一紧,下意识等待着,不知是否仍在醉酒中,觉得那嗓音似有情感,便如细网般对着她密密罩来。

  “为什么躲我?”

  “啊?”凤眸眨了眨。

  “是为了那一晚,击玉所问的那些话吗?”清俊眉心显出阴郁颜色,认真且严肃地道:“她没冒犯你的意思,她只是过于率直天真…我会找机会向她解释清楚的。”

  “…要解释什么?”凤眸不眨了,定定望着他。

  “解释你和我之间不是她所认为的那般,当初我之所以会留下,其实…其实…”裴兴武话语一顿,脸皮竟也温热起来。他额角青筋淡浮,有些气地道:“其实理由很单纯!”

  是吗?

  是吗?

  理由果如他所说的单纯吗?

  殷落霞幽幽想着。

  这心如麻的思绪痴了她这么、这么的久,她的心一层层被剥开,藏在最深处的究竟是什么?

  她呀,还能睁眼说瞎话来欺瞒自个儿吗?

  那殷家姐姐没亏待过你吧?

  她…待你可好?

  这珍一年你和她差不多走早晚相对、朝夕相处,正所谓久生情,又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待你究竟如何?

  她若待你好,表示是喜爱你的,要不,她一开始怎地想要留你在身边呢?

  她是喜爱他的吧。那杜家姑娘问得真好,她若非喜爱上他,怎会感到不甘心、感到酸涩、气苦?

  她要他留下,拿命换葯,不就是打一开始与他相遇,便朦朦胧胧对他起了异样的好感?

  只是这样的好感又教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他的“别有所图”让她将情意藏入极深之处,即便深心仰慕他,她的倔强、别扭与孤傲,却教她如何也不愿去承认。

  她的确喜爱上他,即便,她待他不好、亏待了他。然而这会儿,果然是恶有恶报,她害着了他,把自个儿也陷害下去,跌得好惨。

  怎么办?怎么办…

  心思百转千回,她凝睇着他,醺然脸容绽开幽静的笑意,透着点无可奈何的神气,却是娇美异常。

  裴兴武气息微浓,他头用劲儿一甩,沙嗄地问:“你自个儿能走吗?我把船拴在岸边石上,走一会儿就到了。”明明滴酒未饮,他体内的热度自适才兴起后,就持续奔腾着。

  隐约晓得原因出在哪里,此时此际,他最好与她保持点距离。

  可,似仍醉酒的殷落霞却道:“兴武…你抱我吧。”

  嗄?!

  他左陡鼓,像被狠撞了一记,瞥见近在咫尺的清容浸在月光下如同粉桃,眸光似雾,菱轻逸而出的馨气尚混着酒香…她说的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真是醉了,醉得没法儿走路,当然只脑瓶他抱起。

  端正心思,裴兴武不发一语地将手探到她背后和膝下,打算抱她回船上去,藏在黑披风里的书生宽袖却伸了出来,紧紧揽住他的颈项。

  他一愣,正垂眸,那带着酒香的软忽地凑近。

  他瞠圆眼瞳瞪住莫名其妙与自己鼻贴着鼻的秀脸,嘴热,被紧紧着,而那力道紧得让他感到疼痛,随即,他尝到酒味和柔软的香气,这才猛然惊觉…

  他正被姑娘强吻!

  而这姑娘啊,以热烈又笨拙的方式,在他上辗转、、啃咬,吻得他头发晕…  wWW.lAnMxs.Com 
上一章   暗恋箫郎   下一章 ( → )
《暗恋箫郎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暗恋箫郎》中的经典篇章,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暗恋箫郎》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