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飞跃爱情海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
懒猫小说网
懒猫小说网 言情小说 现代文学 热门小说 军事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侦探小说 历史小说
小说排行榜 官场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诗歌散文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海天龙 校园韵事 过年打牌 丽影蝎心 静候佳音 水浴晨光 娇凄故事 乱世情卻 卻我所卻 卻恋学园 校园舂趣 一生为奴
懒猫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飞跃爱情海  作者:兰婷 书号:19305  时间:2016/10/17  字数:14549 
上一章   ‮章五第‬    下一章 ( → )
 与霍玲一行人同行已近一个月了,由于一路行医济世,所以行进速度颇为缓慢,好几个乃蛮部落过去了,始终没有乔棉的下落,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愈来愈焦急,甚至怀疑乔棉已身亡而尸骨无存,这想法令他心凉也令他沮丧,但他不能放弃,找不到她将会是他这辈子的遗憾。

  策野躺在帐篷内辗转难眠,心里净想着与乔棉共处一个月的点点滴滴,其中有甜蜜也有心酸。夜深了,他忍不住又将那只玉佩拿出来把弄,仿佛在提醒自己坚持下去,绝不能放弃,他和乔棉的相遇可是千万分之一的天意,命运之神不可能让他俩之间就这样结束的。朦胧中,他渐渐进人梦乡…

  “大哥…大哥…”

  “乔棉…天意…你在哪儿啊?”他焦急地喊,但眼前白茫茫一片,怎么也见不到她。

  “大哥…我好痛苦…快来救我…”

  一个朦胧的身影在前方出现,他急急奔过去,终于见到了她,但她看起来却苍白又憔悴。“天意,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大哥…”她垂下泪来“我以为你不理我,自己一个人走了…”

  策野心一痛。“我怎么会?天意,我好想你…”他想要拥抱她,可是在他碰到她之前,她的身体却飘开了。“天意!无意!”他急了,直喊着她,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大哥…救我…大哥…”乔棉的身影和声音渐飘渐远,策野努力挣扎看要追过去却心余力绌。

  “天意,别离开我!别离开我…”策野的双眉紧锁,口中噫语不断,模糊中听见耳边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叫着:

  “卓大哥…卓大哥…大哥…”

  策野霍地张开眼睛,见到黑夜中有个模糊的身影,一时间情难自地抱住了那人,叫道:“别离开我,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天意!不准你再离开我…”

  他已搞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真实,只觉贴着他的脸颊是温热细的,忍不住一边吻着一边喃喃道:“答应我…”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只要能这样抱着她一生一世就是幸福。

  “我答应你,卓大哥。”霍玲虽然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但却十分快。她害羞地让他抱着亲吻脸颊,全身发热,既兴奋又虚弱。策野闻声一怔,他的情绪已逐渐恢复平静,这声音、这称呼好像不太对…地缓缓地抬起头看自己抱着的人,一看清楚原来是霍玲,马上像触电般的松开手,整个人往后缩,紧接着便是一股无法言喻的失望刺着他的心。他闭上眼睛,几乎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已失去,过了一会见才沉重地说道:“对不起,玲儿,我…我无意冒犯,方才我梦见天意了,所以才…”

  “我了解,卓大哥,别放在心上。”霍玲娇羞地低着头道,心里根本不相信他真的梦到自己的弟弟,倘若真如他所说的,他又怎会亲她?兄弟间大不了只是拥抱,怎能又亲又吻,又要对方永远不离开他?分明是装睡对她示爱,就像借酒装疯的道理一样。她愈想愈觉害羞又快,简直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策野强打起精神问,打断了霍玲的幻想。

  “喔,卓大哥,有个孩子得了急病,好像快不行了,他的父每请你过去看看他。”她这才想起这件事,忍不住觉得有些惭愧,但转念一想,她很感激老天爷为她制造了这个机会。

  “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急行而去,心情却各自不同。

  策野想起梦中的情景,内心十分沉重。乔棉究竟怎么了!多么希望她马上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她只是在跟他开玩笑,而他会吻得她昏天暗地,答应从此再也不让他担心了。他宁愿她是故意耍他,也好过像现在这样生死不明,不知她正受着什么样的待…

  隔天,一行人又朝乃蛮可汁落居的所在地前进。霍玲见策野一路上心事重重,但碍于一大堆随从跟在旁边,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休息时,策野独自往较清静的地方行去,霍玲见状马上跟了过去。

  “卓大哥,你有心事吗?”她走到地面前柔声间。见他不答,她又试探地问:“在担心你弟弟的安危?”

  策野长长的叹了口气“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她却还是音讯杳然,生死未定。”

  “再过两天就到我家了,到时我请爹爹帮忙,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他的。对了,卓大哥,谈谈你弟弟吧,说说他有何特征,我好告诉爹帮你找。”

  “她与你差不多高,”策野陷入遥想中,神情不觉变温柔了。“瘦瘦小小的,瓜子脸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聪慧纯真,边总带着笑,老喜欢撒些小谎,损损别人。捧捧自己…”他因想到乔棉以前胡闹的作为而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但随即又黯然了。

  霍玲望着他、听他描述,不由得有些痴了。她强烈的感觉到他有多喜爱他的弟弟,喜爱到简直要令她嫉妒的地步。“你一定很疼他,他真幸福,我真羡慕他有个这么疼他的哥哥。”

  “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喜欢她,不只是我而已,她或许天生就有这种魅力吧。”

  “哦?你引起我的好奇心了。嗯,为了早找到他,我们快马加鞭回去吧,走!”她果真说走就走。

  “玲儿,”对于她的热心,他觉得很感激。“谢谢你。”

  “等找到人再谢我也不迟。”说完,她羞红了脸,转身跑开。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自已倘若帮了他大忙,他俩一定能共给连理的。

  对于她这番少女情怀,策野或许多少知道一点,但他此刻整颗心全都系在乔棉身上,再也没心思理会别的了。

  “桑儿。”

  安则告在霍桑儿背后突然出声,吓了她一大跳,她正在想着要带什么东西给卓天意,被他这么一吓差点摔跤。她回头怒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不理他。

  “桑儿,对不起,我只是想逗你开心嘛。”看出她在生气,安则告赶紧赔罪。“你最近都躲着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她忍不住想骂骂他。想起有一次亲眼见到他痛揍天意时那种残忍的样子,她差点冲过去阻止他,要不是天意及时看见她并示意她不可冲动,她早就和他撕破脸了。为此她还哭了好几天,此后她就不愿理他,一见到他就控制不住火气。“没有啊,我很忙,我先走了。”

  见到桑儿这种态度,安则告心中十分难受。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又互有情意那么久了,为何她要这么对他?难道真如他的属下所说是为了卓天意?他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讨论,说曾经见到她偷偷地跑去看卓天意,莫非他们说的全是真的?不,不会的,桑儿不会喜欢那个小杂种的。

  “桑儿,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你看这是什么?”安则告笑着拿出一条珍珠链子在她面前晃。

  “我不喜欢。”桑儿冷冷地说。其实她是嘴硬,心里才喜欢得紧呢!

  安则告脸色一变,随即拉出她的手给她,笑道:“别跟我闹别扭了,我知道你很喜欢的。上次听你提过我就牢牢记在心上了,这次特地托了你姐姐的一个随从空去帮我买回来的,收下吧!”

  桑儿抿抿嘴,经过一番内心挣扎,还是收了下来。

  想起自己从小就那么喜欢他,而他又对自己那么好,不有些感动;可是一想到天意,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原谅他,心里感到十分矛盾。她看着他,淡淡地道声谢,垂下头就要离开,却又被他挡了下来。

  “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安则告笑嘻嘻的说道“你思夜盼的姐姐回来了,还不快找她去?”

  “真的?”桑儿喜上眉梢。她怎么那么笨,姐姐的随从带回了珍珠链子,姐姐自然也回来了。她兴奋地冲向爹爹的帐篷,知道姐姐回来一定会先到那儿报到。

  “姐姐!”桑儿一路喊着冲进父亲的帐篷,见到霍玲便奔了过去,兴奋地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人家好想你呢!”

  两姐妹抱成一团。霍玲话才没讲几句,连策野都还来不及引见,便被她给打断了。

  “我正跟爹说此行的经过呢。那吕利广是个大坏蛋,我差点就遭了他的毒手,幸好有位中原来的大夫救了我,让我有机会手刃这恶。这位恩公年纪虽轻但医术高超,一路上治好了许多族人,所以才会回来的这么晚。爹,您一定要替女儿报答他的恩情。”

  “有这等事?此人我定要见见,但现在时间已晚,你们路途奔波想必也累了,待明接见时再作深谈,哈哈哈…”乃蛮可汗豪迈地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桑儿,今晚别去吵你姐姐,知道吗?”

  “知道了啦!”桑儿回道,但背过身却扮了个鬼脸,暗叫她会遵命才奇怪。

  姐俩相偕离开可汗的帐篷,各自怀着心思。霍玲想着明天要介绍策野给爹认识,并提起协助寻找卓无意之事;霍桑儿则想着要拜托姐姐想办法救救天意,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

  两人回到霍玲所住的帐篷,便开始聊起女儿家的私房话来了。

  “姐姐这次回来春风满面,是不是有什么喜讯啊?”桑儿俏皮地问。她眨眨眼,笑道:“我猜猜看,跟你那位恩公大夫有关吧?”

  “鬼灵!”霍玲满脸通红地道。

  “哈哈,被我猜中了!快说说他是个怎样的人。”霍桑儿一脸的好奇与兴趣。姐姐一向眼高于顶,多少人追求她都被打了回票,她实在很想知道会被姐姐喜欢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给人的感觉很特别。”一提到策野,她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变得很温柔,带着梦幻般的色彩。“他很高大且英俊,不过最特别的是他那种潇洒不羁的态度,有一股自信的丰采,好像所有的问题到了他手上就能轻易解决,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很想亲近他、觉得很有安全感。你和安则告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会不知道那种感觉吗?”她对听得入神的妹妹笑道。

  “则告?别提他了。”桑儿一扁嘴,似乎有事情困扰着她。“怎么啦?又跟他闹别扭了?”霍玲知道自己的妹妹总喜欢欺负安则告,而因为他一向疼她,所以也习以为常了,可是这次闹得似乎严重的,因此她特别关心地问。

  “我再也不理他了,他好残忍。”桑儿简直快哭了。

  霍玲吓了一跳,深觉事态严重。“他做了什么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你告诉我,让我教训教训他去。”

  “前些日子他抓了一个人回来,硬说他危及我们乃蛮,爹也信了他的话,则告每天都打他,有时还不给他饭吃。后来我偷偷溜去看他,给他带葯、带吃的,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他说他是无辜的,我相信他,他不会做伤害乃蛮的事,是我们乃蛮对不起他。”

  “桑儿,你是不是喜欢上他?”

  桑儿头垂得低低的,看得出内心正挣扎着。“我知道则告对我很好,可是我每次一见到他试凄,心里就一阵阵地疼,他那么弱小,那么可爱,怎么受得了?我在想,若是这些折磨发生在我身上,我一定早就死了,可是他却咬紧牙关硬撑下去。他每次见到我总对着我笑,见我难过就逗我开心,绝口不提他所受的痛苦,从没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好像无忧无虑似的,他总说我是他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是他的恩人,我听了心里更是难过,姐姐,你能不能去说服爹别让他再挨打了,我怕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桑儿说到这儿已经泪满面,霍玲楼着她,安慰地拍她的肩“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还有,我没让人知道我去看过他,你也别告诉爹,否则我怕万一没办法说服爹,连我要去看他也不成了。”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考虑清楚该怎么说的。”

  两姐妹又接着聊了一些体己的话。

  临睡前,桑儿道:“姐,你那位恩公医术是不是很好?”

  “是啊,不论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

  “那能不能请他明天去帮他看看病?这几咳得很厉害,精神也很差,我担心他…”

  “嗯,我明儿个见过爹之后就带他过去。”

  桑儿终于稍稍安了心,微笑道:“我明天就去告诉他这好消息,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姐,我真高兴你回来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桑儿,你来啦。”乔棉绽出笑容向她打招呼,随即咳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病了,有时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她之所以还能撑下去全凭一股意志力,她要活下去。

  “天意,你还好吧?”桑儿已一路跑过来,拍着他的背,忧虑写满了她整张脸。“坐下来,休息一下。”

  歇了一会儿之后,乔棉才笑道:“没什么啦,一点小伤风而已,别担心。”她见桑儿看着她的美眸中含着泪水,心下也不一阵黯然。她自己知道再这样下去她活不了多久了,或许“死”对现在的她而言是一种解,可是她不甘心,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别难过嘛,我这人很麻烦的,就算我想死,阎王爷还不收呢!”她强欢笑道。

  见她这样,桑儿忍不住眼泪掉得更凶。乔棉抬起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却怎么擦也擦不干,才抹去一串又有新的涌上。“别哭嘛,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天意…”她泣不成声。片刻后,她情绪稍微恢复,才开口道:“昨儿个傍晚,我姐姐回来了,她答应不会让你再受这些苦,你放心。还有,她带了个神医回来,我求姐姐带他来给你看病,你不会有事的。”

  “不!”乔棉原先还微笑地听着,但听说要请大夫来给她看病,她脸色马上变了。

  “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要,你别让大夫来。”她坚拒。万一被人知道她是个女子,那岂不完蛋了?不!

  “天意,姐姐说那大夫医术高超,你的病一走会好转的。”桑儿急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绝不看大夫,我宁愿死也不看大夫,你听清楚了吗?”

  那种坚决的神情让桑儿如坠人冰窖。“天意…”她无助地喊,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想我死?”乔棉大声道。

  “当然不是。”

  “那就别让那什么捞什子的神医来,知道吗?”

  “知道了。”桑儿无奈地允诺,心情顿时沮丧起来。本来以为一切都将好转,谁知…怎么办?她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就这么死去啊!

  乔棉安了心,见桑儿一脸的沮丧,心里也颇过意不去。她移身过去揽着她的肩,柔声道:“你担心我,为我好,我都知道,也很感激,但我有我的苦衷,别生我的气好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我不会生气的,但…你有什么苦衷呢?”

  “这…”乔棉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蒙混过去时,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臭小子,把你的脏手拿开!”

  是安则告!两人都听出来了。那吼声宛如一颗巨石撞击在两人心上,令她们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脸色变得一样苍白,尤其在看到安则告像发了狂的野兽一样朝她们走过来,那眼光访佛要将乔棉撕成碎片似的。

  桑儿立即挡在乔棉前面保护她,对着安则告警告道:“别再过来!安则告,听到没有。”

  “桑儿,你怎么对得起我?”安则告又愤怒又伤心地嘶吼着。“有多少人对我说过你常来此与这小子幽会,我都不相信,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最近总是避着我。不理我,是不是因为他?”

  “是又怎么样?”既然已被发现,她干脆把对他的气愤一古脑儿地发出来。“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残忍的人,每天把他打得伤痕累累。我告诉你,我不需要对得起你,你根本是只残忍的野兽!”

  “住口!每个奴隶的待遇都是一样的,更何况他是重犯。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没错,我是喜欢他,你要是敢再伤害他,我绝不饶你!”桑儿坚决地说。

  乔棉眼看安则告的脸变得铁青而扭曲,突然有一种报复似的快,她知道今天她八成是在劫难逃了,可是她并不害怕,她已经很努力地要活下去了,可是…唉!或许她注定要死在这儿吧,她已预料到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因伤重而死亡。

  “难道我和你十几年的感情还比不上这软弱无能的小子?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他眼中似乎要出火来,大吼一声将桑儿推开,乔棉连躲都不躲地承受他连番的痛击,倒在地上,口中出血来。她没有反抗,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住手!求求你住手,别再打了!”桑儿哭喊着冲过来。他那样子好像非把天意打死不可,她死命地抱住安则告,暂时阻止了他的攻击。

  “心疼了?”她愈是阻止他,他就愈恨。他一把将桑儿推开,让她跌坐在地上,冷酷地笑道:“现在求我太迟了,我不但要打死他,还要抓到他哥哥严刑拷打,以我心头之恨。”

  他一直记得吕利广说过这小子有个哥哥,此刻他对乔棉的恨已今他失去理智,简直恨不得把她全家都给杀了。

  听了他这番话,原本已无求生意念的乔棉怒气顿炽,她嘶吼道:“你敢!你苦敢动他一,我即便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是啊!我好怕啊。”安则告说着,一脚又将踢来。

  乔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只觉反正都是一死,她也绝不让安则告好过,打得他一拳便赚到一拳,咬得他一下便是一下,她本着这种想法像疯了似地他、打他、踢他、咬他,再加上桑儿也过来帮忙,安则告一时之间竟奈何不了她们。

  不多久,桑儿被打飞了出去,几乎令她昏过去,而这还是安则告拿捏了力道,因为有桑儿在,他怕伤了她,难免有些碍手得脚。趁桑儿不在身边他抓起乔棉一阵打后,一拳将她击飞了出去。

  乔棉滚了几滚,吐出一口鲜血,脑中迅速闪过许多事,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知道自己就快死了,再也不用害怕睡醒后有无穷无尽的折磨在等着她。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依稀间只听到桑儿在叫:“安则告,别杀他!救命啊,姐姐!快来救他…”

  策野正和霍玲并肩走来,因为霍玲说要请他替某人医病。他远远地便看见有人在打架,马上疾步走来,见到一位少女正倒在地上求救。一名少年则手拿着匕首朝一位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少年走去。

  策野眼见那柄匕首即将落下,情急之下捡起地上的一块木头便掷过去,口中喝道:“住手!”木头和匕首应声落地。

  这两个字像一桶水对着乔棉当头浇下,使她顿时清醒了些。不知是幻觉还是怎地,那声音听起来好像策野?她挣扎着起身,想看看是谁出手救她…

  霍玲奔过去将妹妹扶起,策野则沉着脸走过去。

  “你是什么人?”安则告又惊又怒,手腕还在痛。

  “路见不平的人。”策野冷冷道,两人互相瞪视着。安则告见有人来救这横刀夺爱的臭小子,气炸了。

  乔棉这时已挣扎着爬起身,认出了跟前这个人便是自己思夜盼的人,泪水立即模糊了她的眼,她忍不住哭喊出声“大哥…”

  策野闻声迅速转过身,两人目光相对竟恍如隔世。

  乔棉突觉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往后倒去,策野马上冲过去扶住她,扶着她坐倒在草地上。她那苍白的脸色、斑斑的血迹在在撕扯着他的心,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天啊,天意…”他痛苦地低喊,眼见怀中人儿生命力逐渐逝去,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仿佛也将随之而去。

  “大哥…这是…真的吗?”她勉强要抬起手却又无力地垂下,策野立即拉起她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

  “是真的,天意,大哥在这儿。”老天!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的?他眼眶一阵刺痛,泪水威胁着要涌出。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可知道我…我等你等得好…好苦,”她再也不住下泪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怕…自己撑…撑不到你来…”“天意…”他听了好生心酸。

  “大…大哥我…好…”“无意!”策野抱紧了她,但见她疼痛地一缩,又不敢抱得太紧。“有大哥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撑下去,答应我。”他哽咽了,见她双目渐渐合上,全身无力地放松,他的心马上颤抖起来。

  “大…哥,我…好累…好…累…”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这一刻她已失去知觉了。

  “天意!”他嘶吼。探了探她微弱的呼吸后,拥紧了她,像是拥着稀世珍宝般。

  他阖着眼睛,两行清泪滑了下来,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恐怕是因为未到伤心时吧。他轻声而坚定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了点儿的痛苦和委屈。”

  他不着痕迹地拭去泪痕,抱起怀中已昏的人儿站起身,又变回那个顶天立地的卓策野。他冷然的转过身,瞥见霍玲、霍桑儿两姐妹相扶着站在较远处,似已泪满面,但他全不在意,此刻他心中只想着乔棉所受的苦,想着她在黑暗中无助的呼救声…这一切深深地灼痛他的心。他用极其冷冽的目光瞪视安则告,若目光能杀人,他早已死了千百回。

  “你最好求上苍保佑她没事,”策野几乎是从牙出这些话“否则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则告仿佛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策野也不打算让他有说话的机会,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经过那两姐妹身边时也不曾停步。

  霍桑儿又是快又是心酸,而霍玲的心情却复杂得多了,虽为他找到弟弟而高兴,但他弟弟却是因为她族人的不察才受伤的,他会因此怪罪于她吗?见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地走过去,她的心不一阵黯然。

  突然地,策野在几步外停了下来,虽然头还先没回,但他的话却令她极度地兴奋起来。

  “玲儿,请你传令下去,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我的帐篷打搅我。”他厉声道,话中不带任何感情。

  他信任她!他不怪她!她的心又再度活跃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尽管放心。”他说的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她,但那没关系,只要他不怪她就好了。

  “谢谢。”

  策野走了,霍玲则站在原地看着他英伟的背影渐行渐远,口中喃喃道:“别这么说…”

  策野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绝不会任意迁怒他人,虽然他很气愤这些人如此对待乔棉,但霍玲却是毫不知情的。

  进入他被分配到的帐篷内,策野轻轻地将乔棉放在上,又是心疼又是怜惜地看着昏不醒的她,伸手拨开覆在她额上略长的头发。他曾想像过无数个他俩重逢的情况,却从没想过这个,她的奄奄一息令他自责,他怎么会忽略了大漠中所隐藏的危机?

  彼不得伤心,他开口问道“小聿,她伤得怎么样?”

  收讯器是藏在他耳朵内,所以没人会听到,也没人发觉他就是这样靠小聿来为病患诊断病情的。小聿扫描后报告:“很严重,肋骨断了好几腔出血,而且还有严重的感冒和发烧,身上有多处淤伤,据推测应该是遭毒打所致。”

  “够了,别说了!”策野低喊。小聿每说一句,他的心就痛一下。他深一口气道:“你只要告诉我她会不会好就行了。”

  “死不了的,只不过要完全复原,需要好一段时间的休养。”

  “能复原就好了,能复原就好了…”

  三天来,他几乎不眠不休地照顾乔棉,所有能做的他全都做了,并且随时注意帐篷内的温度,不让气温剧烈的变化影响她。可是已经三天了,她有时梦叹、有时发抖,但始终没有醒过来。策野握着她的手,感到既疲倦又焦急,她为什么还不醒?

  “小聿,她已经昏三天了,为什么还没醒?这算正常吗!”

  “她的内外伤都已在复原当中,体温也恢复正常,应该醒了才对,可能是她的潜意识压抑着不让自己醒来。”

  “她不想醒?那怎么办?”

  “唤起她的求生意志。根据我的资料中所记载的医学报告分析,不断地跟病人说话可以收到这方面的效果,但并非百分之百。”

  “天意,我是大哥啊,你醒醒好吗?别害怕,我就在你身边保护着你,你再也不会被打了,你很安全。我可以理解你为何不愿醒来,每不断加在你身上的恐惧与折磨一定令你痛苦万分,你是个勇敢的女孩子,是我此生所见过最令人敬佩的,求求你再勇敢一点,醒来吧!就算是为了我,别让我遗憾一辈子,天意…”他说着不哽咽。

  深一口气,让情绪稍微稳定些,他才又继续说道:“你记得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吗!多么开心呀!天意,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呢,等你好了以后,我带你去长安,去洛,去走遍古中国大大小小的地方,吃尽镑地传统的佳肴美味,玩腻了这个时代我们就换个时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么喜爱你的陪伴?你喜欢去哪里都无所谓,天涯海角我都陪你…”策野说了许多话,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那种想保护她一辈子的念头强烈得令他自己也感到震惊,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这种感觉的,或许是打从两人一见面就有了吧。他喃喃地诉说着许多事,两天下来他说的话几乎比两个月所说的话还多,直到他都累了,才倦极地沉沉睡去…

  乔棉觉得自己作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似纷得毫无章法,时而痛苦、时而欣,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她仿佛一直听到策野的声音,但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她夜夜盼着他来救她,他来了吗?循着声音来处走去,走了好久、好累,突然间那声音没了,她慌了,等着声音再度响起,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

  她想起自己忍受了多少痛苦为的是什么?全是为了想活下去!她不能放弃、不能输!想到这里,她开始奔跑起来,突然间跟前出现一道强光,而她被那道光了进去。

  前面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随即她感觉到全身细胞在向她叫嚣、抗议似的发出疼痛的讯息。她觉得好渴,忍不住呻着“水…水…”

  策野立即由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惊醒。天意在说话!太好了!她醒了。他立即拿水来润她干燥的瓣,不敢一下子让她喝得太猛,免得反而伤到身体。

  “天意,你终于醒了。”待她慢慢喝完水后,策野眉飞舞地笑道:“真是谢天谢地,我都快担心死了。”

  乔棉让他扶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的黑眼圈和一脸的担心及忧虑,她突然热泪盈眶,心里有感动也有自责。

  “大哥,对不起…”

  “傻瓜!”策野口紧得几乎无法呼吸,动容道:“说什么傻话!一切都是我的错。”

  乔棉绽出一抹微笑,虽在病中仍是笑得那么娇媚,看得策野几乎痴了。“傻瓜说的自然是傻话,而且大哥说的话也比我聪明不了多少。”

  策野也不笑了,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那就别再说对不起,也别再说谁对谁错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无意吧!”两人相视一笑。乔棉接着问:“我昏多久了?”

  “五天了吧,我也搞不清楚。”

  五天!那他岂不是不眠不休地也在边照顾了她那么久,她心里好生感动又有些心疼,忍不住瞧着他憔悴的脸庞道:“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她那柔情似水的模样让他不饮也醉,为什么他从来没注意到她这一面?

  “我拜托你好好地睡一觉,我可不要你这特别护士为了照顾我而累垮了,我对服务品质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遵命。”他笑道。那种体贴、温馨的感觉,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办到。

  这回,乔棉从梦中苏醒后竟不见策野,一颗心突然慌了起来。她勉强爬下,举目四顾,还是不见策野踪影。她想出去看看,可是下意识里仍有些恐惧,只好回上坐着等他,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愈来愈焦躁不安。以往她只要一醒来就可以看到他在身旁,令她觉得很有安全感,这会儿他究竟到哪儿去了?

  “你醒啦?”策野掀开帐幕走进来,带进一闪即逝的光亮。

  乔棉霍地抬起头,双眼紧盯着他,不知怎地,泪水竟不试曝制地滑下脸庞。

  笑容僵在他脸上,他马上快步走过去,慌道:“怎么啦?哪里痛吗?”

  乔棉摇摇头,哽咽道:“我以为…你的出现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就消失不见了。”策野心疼地搂她人怀,心里咒骂安则告千千万万回。“不会的,我不就在这儿吗?刚才霍玲来请我去替人看病,我不好意思不去。”

  策野难得这么温柔,以前他对她虽然很好,可是从不曾这么待她,而这难得的温柔却今她泪水得更多,想止都止不住,干脆抱住他,将头埋在他前放声大哭,将长久以来积的泪水一次宣出来。从小时候觉得爸爸不爱她开始,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坚强,宁死不流泪!但这时候她却无法再压抑了。

  策野只是抱着她,随她去哭,他知道她需要好好发,她肚子里了太多委屈,他虽然没问过,却能感受得到。待她哭声渐歇,只剩些微的啜泣,他才捧起她的脸笑道:“哭够啦?水龙头。”

  乔棉脸一红“人家以前是不哭的,都是你啦!还笑我!”她捶了他膛一下。

  “说真的,我很高兴你哭了,老是拿笑容来掩饰伤痛,当作什么事都没有,那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的话重重击在她心上,她不习惯让人瞧得这么透彻,可是这些话由他口中说出来,竟让她觉得温馨而非不自在。她再度将头埋进他怀中,不好意思自是难免,好像自己赤地站在他面前似的。

  “你什么时候当上大夫了?连我都不知道你会治病。”她转移话题。

  “我是不会,小聿会就行了。要不是为了找你,我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乔棉笑了起来“你怕会改变历史?别担心,在这些为政者眼中,黎民百姓比蝼蚁强不了多少,就算有影响也不大。”

  两人默契十足,一个说了上文,另一个就知道下文。

  “可是我还间接杀死了一个克烈部落的领主。”策野叹道。

  “哦?怎么回事?”

  “那叫吕利广的领主趁受降典礼之后意图强霍玲,正好被我撞见,我不能视而不见,制伏他之后,他却被霍玲所杀。若不是我半途出现,事情可能完全改观了。”

  乔棉沉默半晌,没想到吕利广那混蛋竟已死了。

  “你用不着感叹,若不是那混帐东西跟安则告说我是大宋天子派来的使者,我也不会被抓来吃这么多苦头,差点变成‘死者’了。”

  “难怪那王八蛋死前会跟我说那些话,早知如此,我当时真该多捅他几刀才是。”策野怒道。

  乔棉听他这么说,反而笑了出来。“算了,人死了就算了,免得我找他报仇。”

  “告诉我,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我全忘了。”在策野视的目光下,乔棉只好笑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净想着它干嘛?我不想让自己难过痛苦,也不想博人同情,说它何用?”说到这里她住了口,狐疑地瞅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被她这么一问,他不期然地红了睑,但旋即恢复正常,耸耸肩道:“小聿说的。”

  “然后呢。”没这么简单,否则他才不会脸红。

  策野没想到她会追问,神态竟有些不安。“呃,你知道,你昏不醒,我只好亲自帮你擦澡换葯啦。”

  “天啊!”她低,脸埋进双掌中,不好意思抬起来。果然…她干嘛没事追问这些,不知道就算了嘛!

  见她这反应,策野却反而想笑。这丫头纯得很,在她的年代中着三点式泳装的女孩随处可见,更何况她是为了疗伤才暴自己身体的秘密,她却在意成这样,可见她有多保守。

  “别担心,你的身材好得很,一点都不伤眼睛。”他忍不住逗她。

  她以一声凄惨的呻做为回答。

  策野打算适可而止。“别这么在意好不好?这又不算什么。”

  “对你当然不算什么啦!”她没好气地道。心想八成他看过的女人没百个也有五十,凭他那种条件…她愈想就愈不舒服。

  “抬起头来好不好?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见我吧?”他哄道。见她还是不理他,他改以较认真的态度硬是捧起她的脸,将它捧在手中,得她不看他都不行。

  “妇产科医生有很多是男的吧?像你这样,那些男医师不是都要饿死了。我是医生,你是病人,道理还不都一样。”

  “你又不是妇产科医生。”她已经比较没那么尴尬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憋着气道。她就是没办法看得那么潇洒,然而当他绽出那特有却不多见的人笑容时,她差点忘了呼吸。

  “但我是你大哥呀!”他笑道。这一刻,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而暧昧,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变得急促,策野的双眼锁住了她的,眼看他逐渐靠近的脸及即将落下的吻,她没有反抗的等待着,仿佛她已经等了他一辈子。

  “如果我说我是闭着眼睛擦的,你会不会舒坦一点?”

  他的喃喃细语令她已呈浆糊状态的脑子稍稍恢复正常,她挫败地闭上眼睛,咬牙吐出两个字:“不会。”

  “太好了,因为我没闭。”他轻笑道。

  听到他这句话,她立即张开眼睛,而他却几乎在同时封住了她正要开口说话的嘴。这回她可真的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脑子顿成真空状态。她全无经验,他也没留机会给她思考,她只能凭感觉无力地依附着他、攀着他,并用所有的热情回应他。

  理智一向是策野最自傲的一点!可是这会见全被他抛到脑后。他不知道自己吻她之前为什么还要逗逗她,也不知道吻她竟会让他如此陶醉…那并不只是感官上的刺,更是心灵上的吸引。他从未如此挂念一个人、喜爱一个人、怜惜一个人到这种地步,他情不自地吻遍她细致的脸蛋,感情强烈得令他自己都无法置信。

  他停了下来,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则抚着她的脸,两人目光相对。

  忽地,乔棉无法思考的脑中不如为何突然闪过一句话:我们迟早要分手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这句话是他说的。

  顿时,她一腔热情被当头烧下一盆冷水,身子突然往后缩,退出他能拥抱的范围,双手捂着自己的嘴,难过地看着他不期然涌现的惊愕与…受伤。

  老天!他们在做什么?既然没有未来,为何又要发生感情?她又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想起那句话来未?让她多自欺欺人一会儿不行吗?可是既然想起了就不能将之挥去,天啊…“乔棉?”他不自觉地口唤她的本名。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她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痹篇地质疑的目光,她侧身躺下,背向着他道:“我很累,想休息一会儿。”

  他看了她良久,最后才轻叹一口气,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

  “你…要走了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或许只因为不希望他离开吧。想到他要走,她莫名地一阵心酸,但始终没回头看他。

  他无声的笑了。“不,我会在这儿陪着你。”

  策野在旁的地上坐了下来,一手轻轻抚着她的短发,心中沉思着:她为什么退缩?难道是因为她在二十世纪有个未婚夫?没关系,他还是有机会的,他再也不与她分离了,上天既然把她送来给他,他绝不再拱手让出!

  她知道他的手在‮弄抚‬着她的发,可是她非但没抗议,反而觉得很窝心、很甜蜜。她在心中轻叹,闭上了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Www.LanmXS.cOM 
上一章   飞跃爱情海   下一章 ( → )
《飞跃爱情海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飞跃爱情海》中的经典篇章,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飞跃爱情海》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