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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蝶儿别怒 作者:花朵 | 书号:19505 时间:2016/10/29 字数:82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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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那样说?” 项封魂坐在书房里,听著项仁报告今 ![]() “是。”项仁陈述著冷蝶如何大发雷霆,使长鞭将陈、王两位老爷给一脚踹下水中,又如何大声的说自己与项家堡毫无牵连。 “很好。”他 ![]() ![]() 不愧是他的蝶儿,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改脾 ![]() “堡主…”项仁 ![]() “嗯?”项封魂敛下冷蝶的倩影,抬起头看着有话想说的项仁。 “三年了,您还是不将蝶夫人接回来吗?” 接回来?项仁这句话问进了项封魂的心坎深处。他顿了一下,迟疑片刻才缓缓回答:“时候末到。” “时候未到?可是您为蝶夫人做了那么多…”他不懂,明明堡主暗地里处处帮助蝶夫人,偏偏又不摆明儿说。 凭著项家堡的护持,蝶夫人与堡主可能的暧昧关系早在暗地里被传遍,虽然还没人猜中事实,但流言的精彩 ![]() ![]() 既然如此,为何堡主不出面澄清呢? “项仁,你变得多话了。” “奴才失言。”项仁惊觉自己的多嘴,连忙向项封魂请罪。 “下去吧。”项封魂并无责备他之意,只示意让他退下。 “是。”项仁关上书房门扉,不敢多言的离去。 项封魂放下手中的书卷,斟了杯酒在银杯中,默然地饮著。 为何还不接她回来?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在问著自己。 原先他以为纵情声 ![]() 蝶儿愤而离去的那 ![]() 所以他绝不找她,惩戒她的离去对他造成的伤害。 尔后三年间,项封魂极少待在项家堡里,他将大部分杂务交给项仁打理,自己则长居京城,为朝廷势力的改朝换代穿针引线。 纵使如此,项封魂也从未忽略过她的生活,他派遣项仁私下观察她的动向,只要她回心转意,一切就会获得解决,他不会再负她,他会一生一世爱护她、专情于她一人。 可他就是盼不到蝶儿的归来。 他不愿再想起她,但她却始终站在那个角落。失去她之后,他才知道蝶儿在自己心中远比想像中来得重要。 蝶儿委身在“凤来仪” ![]() 他很了解他的蝶儿是在报复,当她穿著妖娆的服饰 ![]() ![]() ![]() 她好倔,不是吗? 他虽然可以接受蝶儿这样偏激的心态及行为,却不代表他能够忍受那些苍蝇们的放肆。于是这三年来,他默许项仁邀请那些妄想沾花 ![]() ![]() ![]() 当年因为担心计划失败,蝶儿也会遭受连累,所以他派人暗中保护在“凤来仪”的她,也对外封锁蝶儿曾与项家堡的牵连。 他不挽回蝶儿,除了气她不肯给机会谅解他之外,更重要的因素是希望她能完全置身事外,如果跟她说明一切,说不定会使她陷入危险中。他知道这样做对她很残忍,但要是项家堡垮了,至少她还能活下去。 他从原主人凤魅的手中买下“凤来仪”暗自 ![]() 如今天下国事既定,旧太子亡故,凤魅稳坐储君之位,大皇子派系人马也全数铲除,项家堡权势在手,他已再无顾忌。 然而蝶儿原谅他的时候还没到。 她一 ![]() 我、和、项、家、堡、没、有、任、何、关、系。 好狠的一句声明,她跟他,当真可以没有关系吗? 那句话是三年前他说过的,但并不代表三年后她也可以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岂是短短一句话就能够斩断?早在十年前,他们就注定牵扯一世,纠 ![]() 项封魂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为蝶儿所做的一切,难道她当真没有任何感觉,还坚持与他对抗到底?或许是他太放纵她了,导致她忘了回家的路。 放下手中酒杯,项封魂淡然一笑,这场游戏已经玩得够久,玩得他们都忘了初衷,再这样下去只怕她永远也回不了他身边。 项封魂取出怀里的白玉鸳鸯佩细细端详。不管蝶儿还恨不恨他,现在他要开始追回属于他的小野猫了。 ******--*** 十五月明“凤来仪”依然高朋满座,来来往往的彩衣姑娘纯 ![]() ![]() 一双黑色的靴子踏在猩红地毯上,刹那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一道道讶然的目光投 ![]() 项家堡堡主?!他们没有看错人吧?传说中的项家堡堡主大驾光临“凤来仪”?! 待在大厅的宾客们虽无缘见到美 ![]() ![]() 上回月圆夜唱曲时,蝶夫人才突然发飙将两名触犯 ![]() 项封魂一身暗 ![]() 项仁跟在他后头,对自己成为注目焦点感到相当局促不安。 “项…项堡主…”鸨儿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不可能出现的男子,下颚几乎要落在地板上。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项封魂挑起剑眉,双手 ![]() ![]() “不不不,堡主里边请、里边请坐,如花、似玉!出来招呼贵客。” “慢,你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吧?”他弄抚下颚蓄起的短须,暗示鸨儿他的目的是蝶夫人。 “这…”鸭儿愣了下,随即会意的摆起笑容。“瞧,我这都糊涂了,项堡主请跟我来。” 鸨儿领著项封魂与项仁离去之后,众人不断在后头揣测,有人说项封魂是为教训蝶夫人而来,有人说他是为见识蝶夫人而来,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著,但没有人猜得到项封魂真正的目的。 ******--*** 夜 ![]() ![]() 鸨儿带著项封魂与项仁进入莫愁湖上的回廊,远远就听见水凝月悠悠扬扬的歌声,微风中,更显得那股声音的清亮。 “嗯,歌声果然极为魅惑。”项封魂略略眯起眼,点头称赞著。 走到凉亭外头,亭外薄纱飞扬,与歌声结合成一股缥缈的美感。他们在凉亭外止住步伐,没有直接打搅里头的人。 “项堡主,让我为您清个场吧?”鸨儿细声地询问项封魂,她可不敢得罪这位“凤来仪”的幕后老板。 “不用,我站此即可。”基于礼貌,他并不打算破坏唱曲者与听曲人的雅兴。 鸨儿没办法,只好陪在一旁,心里暗暗担心著,照蝶夫人对项家堡的深恶痛绝来看,待会儿一定会有惊逃诏地的事情发生,她要随时做好紧急疏散的准备啊! “堡主,接回蝶夫人的时机已到了吗?”项仁疑惑地问,从上次月圆到这次月圆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怎么堡主突然间会想来见蝶夫人? “尚未。”不过,就算是尚未,他也会让它成为事实。 “尚未?”项仁搔搔头,十分不解堡主的用意,待在项家堡二十多年,还是摸不透堡主真正的心思。 拌声停止,鸨儿揭起纱幕让项封魂进入凉亭之中,在场众人均惊异地站起身,看着他们几个不速之客。 “是项家堡堡主…”其中一人认出项封魂。 “他怎么会来这?这下麻烦大了!”想到上回蝶夫人光是听到项家堡三个字就气得变睑,等会儿若是见著了人,可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 “又不是瞧姑娘,眼珠子瞪得这么大,你不要命啦!”旁边的人以手肘撞了撞看傻的人。 项封魂早料到会如此,只不过他堂堂项家堡堡主第一回被人当成问题人物看待,足见他在此地的风评可真的不太好。 他跨步上前,其他人纷纷知趣地让开,不敢与他争位。项仁随同他一起进入,站在凉亭柱子旁待命。 “项堡主请坐。”水凝月朝项封魂行了礼。 “姑娘的歌声与琴艺真是一绝。”他甩开衣服下摆,大剌剌地坐在椅上。 “不敢,献丑了。” “不知是否有荣幸再听一曲?” “乐意之至,不过今夜水气稍重,弦易走调,还请暂等片刻。”她走回置琴的石桌前,添了檀香入兽炉中。 “无妨。”他的重点是还未现身的冷蝶。 水凝月一边重新调著琴弦,一面轻声呼唤身旁的丫头。“去通报蝶夫人一声,快去。” ![]() 她不著痕迹的移开视线,心中暗 ![]() 看来,今夜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 夏夜,沁凉如水。 “蝶夫人…”丫头由外头跌跌撞撞直跑进蝶夫人的房里,气 ![]() “芽儿,什么事慌慌张张?”冷蝶坐在镜台前,正拈起一朵红花别在发上,她从镜子里清清楚楚的看见芽儿的模样,头也没回地直接开口问。 “外头…外头来了个贵客!”芽儿一手比向湖心凉亭方向,另一手扶著自个儿心口说著。 “贵客?哪回来的不是贵客。” 冷蝶站起身走到衣橱前,挑起一件藕 ![]() ![]() “嗯,这件好一点。”她自顾自的说。 “不是,这次不一样…”芽儿拚命摇著头回答。 “亭子里不是有水姑娘?有她在就足以应付了,何须大惊小敝。” “可是,蝶夫人…这回是那个…”芽儿犹豫著该不该说,不说怕夫人生气,说了恐怕夫人会更加生气。 “说话 ![]() ![]() “蝶夫人,外头的贵客是项、项家堡的堡主…” 芽儿甫一说完,冷蝶发上末 ![]() 是他?!项封魂… “他来做什么?!”冷蝶忽地变脸,玉手一掌击在桌案上,转身瞪著来通报的芽儿。 芽儿看着蝶夫人铁青的脸,吓得忍不住发起抖来。 这…她怎么会知道项堡主来此做什么? 夫人该不会又要“发作”了吧?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救命呀!她还不想死。 “芽儿!”冷蝶喝了一声。 “啊!是!”芽牙儿猛然 ![]() “拿鞭子来。” 很好,项封魂,既然你有胆子送上门来,我就一定伺候得你“服服贴贴” ******--*** 琴曲弹完一首又一首,没有人叫好,也没有人敢大声交谈。全因为凉亭内所坐的那名男子…项封魂,无人敢轻易触犯他的威严。 他与水凝月对面而坐,一手持著酒杯轻啜著佳酿,一手弄抚下颚的短须,闭上眼倾听琴音, ![]() ![]() 等了许久,始终不见蝶夫人的踪影。 蝶儿…她不想见他吗?是不敢见,或是不愿见? 不,他的蝶儿一定会来!他深信,为了争这一口气,她一定会出现。 “蝶夫人来了…”娇嗓传达的讯息让现场包加肃穆,众人不 ![]() 照旧例,蝶夫人在姑娘们簇拥下由曲桥另一头走近,今 ![]() ![]() 项封魂看着她,深邃的眼里闪著惊 ![]() 蝶儿…好一个能夺魂摄魄的蝶儿,如今更添一股成 ![]() ![]() ![]() “项堡主金安。”冷蝶双手轻扶左膝,屈身朝项封魂行礼。“项堡主大驾光临,妾身真是深感荣幸。”她嫣然一笑,那模样煞是 ![]() 但他看得出,她的笑意并未传达眼底。 “好说,蝶夫人 ![]() ![]() “堡主谬赞。难得堡主也有闲情来听曲?” “不,我是为蝶夫人而来。”他双手 ![]() ![]() “堡主言重了,妾身能为堡主献艺,正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那好,你可不要教我失望了。” 项封魂噙著笑容,笑得冷蝶心头突然一颤。 他是什么意思?他还当她是过去跟在他身边的小侍从吗?他仍旧以为她永远翻不出他掌心控制? 她不知道三年后的他再出现是什么用意,但绝非单纯来看她跳舞而已。 无论如何她都会奉陪到底,哼!失望?她绝对不会教项封魂失望! “来人,起乐。” 优美的丝竹声响起,冷蝶旋动身躯,在月光照耀下,外衣上绣的蝴蝶如有生命般翩翩飞舞,还不时反 ![]() ![]() 项封魂看着冷蝶,下意识将她与三年前的蝶儿叠合在一起。 不过,眼神不同了…不,是相同的。他想起带她回项家堡的那年,蝶儿也是这种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眼神。 藏在袖里的鞭子,翻手一转已在冷蝶手中,长鞭似长蛇般灵活游动,不知不觉演化成不再单纯的舞技。 咻…咻… 破风声震慑人心的响著,再如何迟钝的人都能看出这并非一场简单的舞蹈。 怕死的,还是一边看戏去吧!大夥儿很识时务地退开到一旁,留下广阔的空间给项封魂与冷蝶好好“发挥” 冷蝶与项封魂保持著距离,长鞭挥动的同时,回忆也一幕幕跟著转动。 我要在离你远远的同时,还能狠狠修理你。 乒乓一声,项封魂面前的酒杯被打落在地,但他面色不改,甚至连眼儿都没眨半下,双手依然 ![]() ![]() 不错,些许年没见,蝶儿的鞭法更胜当年,融入在舞姿之中,美丽得让人忘却那是件伤人的武器。 就像蝶儿一样,美丽得让他忘却她身上的尖刺。 不知何时,奏乐的姑娘们已放下乐器退至曲桥边,瞠目结舌地看着蝶夫人与项堡主精彩的 ![]() “你瞧,项家堡堡主生得好俊,与咱们蝶夫人配成一对,郎才女貌,真是当世少有的绝配。” “你疯啦,没看见蝶夫人对项堡主不共戴天的敌意,好像项堡主欠了蝶夫人几十万两银似的。” “你说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啊?看起来不像情人倒像仇家耶,你瞧蝶夫人手中鞭子好似要置人于死地般凶猛,这项家堡堡主还能不动如山,真教人佩服。”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总之看下去就对了啦!” 躲在旁边看戏的人 ![]() 周围的人看得兴致高昂,中心的人打得如火如茶。 项封魂手执起酒壶直接将酒往喉里灌,冷蝶趁势将鞭子一甩,卷住木桌桌脚“砰”一声将桌子扯向曲桥方向撞上柱子。 “哇!”四周有人惊起尖叫,一群人更是向外退了好几步。 她手中疾鞭飞扫,目标直取项封魂,他薄 ![]() 冷蝶用力拉扯,无奈鞭子就是动也不动,项封魂轻轻一个动作就简单化解她的攻势,但她心中的恨火怎是这般就能化消? 她怒视著他,他凝视著她。多少年的思念爱恋化作丝线在梦里 ![]() 冷蝶看着项封魂的脸庞,他下颚蓄起充满男子刚毅的短须,面容也有点不同于印象中的他,似乎已 ![]() ![]() 他面容变了,那颗心,是否也跟著改变? 种种回忆涌上心头,她咬著下 ![]() 爱…如果说椎心刺骨就是爱的话,她宁可不要这种情感,她宁可放弃这种蚀人心魂的感觉。看着他,她的 ![]() ![]() 项封魂看着冷蝶泫然的容颜,心口突然一紧。他右手一拉,连鞭子带人儿一同拉近到他的身前,左手搂著冷蝶的 ![]() 项封魂在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伤痕…他亲手刻下的伤痕。 这么多年了,时间并不能冲淡一切,当他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时间的术法便消失无踪,伤口再度赤 ![]() ![]()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的蝶儿受伤如此深?他自以为是的当她在与自己呕气,而这一呕就呕去了三年。 无须言语,蝶儿眼里的泪光就是对他最严厉的指控,指控他薄情寡义,指控他不珍惜她,让她白白试凄这些年。 近距离相对,冷蝶心中的紧弦似乎瞬间断裂,眼里紧含的泪珠偷偷溢出眼角。 她 ![]() 项封魂眉间隐隐皱起,下意识地,他吻向她的眼角, ![]() ![]() 冷蝶惊愕。 项封魂放开右手,双手拥著她,原本握住的鞭尾掉落在地面,落地的声响惊醒冷蝶的思绪。 不!不可以!她推开他,向后倒退了两步,反手—扯,将鞭子带回自己手中。 她又慌又 ![]() 他究竟有何魔力?都已经三年了,依然能轻易击溃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心防。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自从离开项家堡后,这是第一次她败下阵来,想找个地方赶紧掩藏自己的踪影。 冷蝶狼狈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还脑控制自己之前,先让她仓皇而逃吧!否则一旦她面对不了自己,她又该如何自处? 项封魂没有阻止,站在原地细细看着冷蝶逃离的背影,直到她在黑夜里渐渐消失不见。 他们应该再重新开始。在这一回的短兵交接中,他明白,背负著过去伤痛的她绝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她需要时间重新回想起他们之间浓浓的爱恋、深深的情感。 而他,会给她这样的时间。 wwW.laN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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