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男人不坏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
懒猫小说网
懒猫小说网 言情小说 现代文学 热门小说 军事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侦探小说 历史小说
小说排行榜 官场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诗歌散文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海天龙 校园韵事 过年打牌 丽影蝎心 静候佳音 水浴晨光 娇凄故事 乱世情卻 卻我所卻 卻恋学园 校园舂趣 一生为奴
懒猫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男人不坏  作者:谢佩锜 书号:19590  时间:2016/11/1  字数:10966 
上一章   ‮章三第‬    下一章 ( → )
 段立莲觉得自己彷佛死了,接著又慢慢复活。她感到太阳一阵刺痛,半身虚弱无力、头晕目眩,彷佛被人撕裂般难受。

  她挣扎著从上坐起,用手按住太阳,然后,她终于发现自己全身赤“啊啊…”她发出惨厉、恐慌的尖叫,本能的用单裹住全身,眼泪很自然地泉涌而出,她痛哭失声。

  “冰瑶…珞珞…”

  太可怕了!太恐布了!她一再地告诉自己,她在作梦,这是场梦魇。

  她哭得全身颤抖,那颤抖像一圈圈的涟漪,几乎将她淹没。她知道自己被侵犯了、被玷污了,这不是噩梦,而是像烙铁一般深烙在她心里、烙在她身上的可怕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谁?

  她的脑中一片紊乱,屈辱、不甘、愤恨、痛苦等种种情绪纠结成一张网,将她困住了,困得死死的。

  咋夜的一切就如梦一般,教她抓不住事实的真相。她的哭声渐渐变成无声的哽咽,她的眼睛哭肿了,满脸是泪痕,神经宛似被人绑紧,随时有绷断之虞。

  她机械的沐浴包衣,冷水淋在身上时,她忍不住发抖,但她需要清醒。当她茫然地望着镜中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时,她又想哭了,只是哭无泪。她怎么会被人强暴却一无所觉?多么冤!多么恨!

  彷如一道雷硬生生地劈下,连心都焦灰了。

  “冰瑶…”段立莲扯心撕肺地呐喊起来“珞珞…冰瑶…你们出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一夜之间,她的世界整个崩毁了。

  整间别墅死寂一片!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她像是一个人被困在孤岛上那样恐雇,仿佛悲剧、噩运将会接二连三的降临,逃走是濒临崩溃的她现在唯一想做的。

  一缕轻风袭来,一束黑发拂在她苍白哀戚的脸上,她在恍惚的状态下逃离别墅,两手空空的,连皮包也没拿,她没有勇气再回头。算了!不要了!都不要了!

  这一刻,她像是独自站在狂风暴雨中,受精神上的风吹雨打。

  她想哭泣,想歇斯底里地大叫,却呆若木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牛在她身上?昨夜一幕幕的光景宛如旋转的万花筒般飞逝,没有留下真实的影子。冰瑶和珞珞又去了哪里?为何让她一个人留在别墅里被人欺负?段立莲的脑海中织著各种想像,她的手紧贴着裙摆静立在路边,不知何去何从。

  她让自己风而立,一动也不动,就此变成化石也无所谓。

  “叭叭!”

  一辆很眼的轿车突然停在她面前,直到看见陈思从车子上下来,她的心彷佛才又开始怦怦跳,昨夜那件不堪的事忽然变得好真实…哦!不,她有何面目去面对和她互许终身的男人?一旦他得知真相,他还会爱她一如初衷吗?她多么想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哭诉她的冤屈…

  “立莲!你呆站在路边干什么?你没带手机,难怪我CALL你都没回应。”陈思拉住她的手臂想带她上车。

  她本能的缩回手,此时此刻,她忽然好厌恶被男人碰到,即使是亲爱的陈思

  “你怎么啦?立莲。你脸色很难看,你哭过了?”

  她的泪水无法抑止的滚落两颊。“思,昨天晚上…”她的喉头一阵紧缩,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

  “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了?那我就不用说大多了,快走吧!”

  陈思揽住她肩膀想上车她再次逃缩。

  “我…你…知道什么?”

  “不是刚才冰瑶终于跟你通上话了,所以你才会出来等我接你吗?”

  “冰瑶…对了,冰瑶在哪里?”

  “在医院。”

  “在医院?她在医院里做什么?”

  “立莲,你是不是生病了?语无伦次的。”陈思有点心烦,却依然耐心地说:“上医院当然是受伤或生病才会去。我说你实在不应该让冰瑶开你的车出去,她是新手,又在夜间照明不好的时候,结果出事了,车子撞上安全岛,人也被送到医院急诊室。”

  “冰瑶出车祸?”

  “幸好没受什么伤,听护士说她惊吓过度,一直在尖叫,医生只好帮她打了针镇定剂,到今天早上醒来才联络上我,叫我来接你。”

  “那珞珞呢?”

  “冰瑶说她昨晚还没接到尤珞珞就小小心出车祸了,今天早上两人联络上,还被尤珞珞骂了一顿,才晓得尤珞珞昨晚等到十一点多没人来接她,自己叫拖车厂把车子拖回去修理,也就没办法去别墅跟她会合。冰瑶一得知别墅里只有你一个人,便叫我赶紧过来接你。”

  段立莲的头又开始疼痛,而陈思被她苍白的睑吓坏了。

  “你别难过,立莲,冰瑶没事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医院接她出来。”他扶她上车,这回她没拒绝,心中涌起仿佛被恶魔的披肩扫过一样的阴郁思

  没有人能对她被侵犯之事提出解释,她找谁申冤去?又要向谁讨回公道?冰瑶和珞珞昨晚都没回别墅,那么是不知名的歹徒以为屋里没人,进来行窃,而她倒楣的碰上了?一定是这样子的。

  她真恨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才会遭此不幸。

  她用双手盖住整个脸孔,心想,她一定正在作梦,这件可怕的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她和陈思皆出身于中产阶级,他们都相信地久天长、白首偕老的神话存行,不是那种“只要看对眼马上可以上厮杀”的新人类。陈思相信她的清白,一如她相信他不曾跟别的女人来。

  他们之间还会有未来吗?

  她爱陈思,却将丈夫的权利给了另一个男人,虽然是在昏中遭人强迫,她依然无法原谅自己。

  “立莲!”陈思轻拍她的肩膀,她反应很大的把自己缩到门边,他反而吓了一跳。“立莲,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起来很不安,像在害怕什么,你怕我吗?”他觉得很滑稽的耸耸肩。

  是的,我怕你。段立莲下这句绝望的话,心里的歉疚使她不敢亲近他,像以前那样环抱住他的,仰首承接他的吻,感受他的怀抱所带给她的安全气息。

  她认定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而悲哀著。

  一路无语的来到医院,走进急诊室就听见女人的哭嚎声,哭得那么惨、那么痛彻心扉,彷佛正遭遇到人生最大的打击。

  陈思和段立莲以为是周冰瑶在哭四只眼睛忙不迭的寻人,但眼前的两排位都不见她的踪影,最后才在医疗室的门口发现她在那儿探头探脑的,哭嚎声乃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冰瑶!”陈思出声喊她,呼出一口气。“我们以为哭的人是你。你没事,可以下了?”

  “点滴打完了,医生说我可以回家休息。”周冰瑶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突然向段立莲深深一鞠躬。“姐,对不起!把你的车子撞坏了,我会努力打工赚钱赔你修车费的。”

  “不要紧的,你没事就好。”段立莲怎有心情计较这个?

  女人的哭嚎声一直在刺大家的神经。

  陈思微皱眉。“里面的病人伤得很严重吗?哭得这么凄惨。”

  周冰瑶正巴不得有人问起,她放低声音说:“听陪她来的人告诉医生说,她昨晚一个人在家,被两名歹徒潜入抢劫,还惨遭轮暴!已经报警了,现在正请医生开验伤单,准备提出控告…”

  段立莲如遭雷极,不由自主的僵住了,脑子也顿时一片空白。

  周冰瑶清楚的捕捉到段立莲脸上晴不定的表情,知道她正陷入短暂的恍惚状态中。一抹隐约的微笑牵动了周冰瑶的嘴角,使她那张小而尖的脸庞显得神秘而深不可测。

  她相信命运之神开始站在她这边了,什么都可以安排,唯独一个惨遭歹徒轮暴的女人出现在急诊室里没法子安排。这是天意!老天有意成全她周冰瑶的恋情。她相信!

  “女人碰上这种事最可怜了!”周冰瑶故作天真的说,看见段立莲的脸色煞白,更是趁胜追击。“不知道她有没有丈夫或男朋友?她的丈夫会体谅她吗?要是还没结婚,我敢说她这辈子都不敢嫁人了。”

  女人有时比男人还残酷,特别是在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时候。

  午后的阳光温暖了她,她悠悠醒来。

  段立莲的心中只存著自我厌恶的苦涩念头,但愿长睡不愿醒。

  任她如何努力回想,也拼凑不出昨夜那张侵犯她的男脸庞,一股悲凉而尖锐的痛苦深深扫过她的心头。

  她不晓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没有像急诊室里的那个女受害者一样悲天抢地,被恐惧、不安全感夜夜鞭笞著,食不知味、夜不安枕?面对如此撼人心扉的打击,只因她是在昏的状态下失身的,所以不知恐惧?

  她不甘、愤恨、痛苦、心碎,但是没有恐惧。为什么?平躺在上,她疲惫虚软而又心酸难抑地拚命咬著自己的嘴,泪水才不至滚落。

  心中的霾何时才能厘清?原本已抓在手心的幸福是否已幻化为泡影?一抹酸涩悲凉的感慨充她的心底。

  房门突然被打开,当她接触到陈思那双盈满柔情与关怀的眸光时,她几乎是愧于接受的。

  “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不放心。”陈思坐在她的边,有点担心的看着她。“冰瑶被尤珞珞约出去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立莲,我真的担心你,你吃也吃不下,脸色苍白得像幽灵,我问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说不是,却又一回家便倒在上,你教我如何舍得下、走得开?立莲,乖乖的,跟我去看医生吧!”

  “我不需要医生!”她坐起身下逐客令。

  “立莲!”

  “你不要管我!拜托,你回家去吧!别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将是我的子,你的喜怒哀乐都会牵动我情绪、左右我的感情,我怎么能不管你?”陈思憎恼她对他的不信任,气急败坏的大声道:“立莲,你有什么心事尽痹粕以对我说,而不是自私的将我摒除在你的心门之外。”

  自私?段立莲绽出一抹令人心怜的微笑,别具深意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思。”

  “立莲,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陈思的脸扭曲了。“你一向是那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为什么突然变得怪气又不可理喻?”

  段立莲的心痛了一下,他的指责无疑是雪上加霜,她的眼眶润了,凄楚地动著嘴巴,竭力克制著不把真相说出口,她知道他会受不了。然而,她亦无颜装作若无其事的嫁给他。

  “思,我对不起你,我们不能结婚了。”

  “你是说…”他张口结舌。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她痛下决定。

  “你在说什么啊?立莲。”他手足无措地白著脸嚷嚷“我一时心慌才会说几句重话,我没有真的要怪你的意思,你怎么一点也开不起玩笑,突然说出要分手的话?”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决定不嫁给你了。”

  “为什么?”他跳脚,不敢置信地问。

  “没有原因,就是不嫁了。”恻然的情绪辗过她心头。

  他低咒了一声,脸涨得通红。“你要胡闹也该有个分寸,婚姻大事能儿戏吗?究竟你对我有何不满,你干脆敞开来说清楚好了。”

  “没有,真的。思,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喜欢到要跟我分手?”他咬牙冷哼道。

  “思,我们好聚好散吧!”她方寸大的央求道。

  “见鬼了,你莫名其妙、无理取闹!我不懂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你?别耍我,立莲,男人最受不了被他所爱的女人耍著玩!”

  “我没有,我是为了你好。”

  “那你给我一个‘为我好’的正当理由。”

  他的脸色从没有那么阴沉难看过,他目光如炬地紧盯著她,幽深如海的黑眸里隐藏著被伤害的痛楚。

  段立莲不忍再瞒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即使这个决定将会撕裂他俩之间圆满的关系,但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声音哽咽地一字一句地述说:“昨天晚上,我被人…”她柔肠百转,心海波涛汹涌,天晓得,她用了多少力量才鼓足勇气将那最不堪的一幕全盘托出。

  “不、不,你在骗我!”他脸孔倏然扭曲,整颗心都被这个伤人的谜底掏得空空的,他发出一声颤抖的呐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然而,凝睇著她那泛白而泪光莹然的面容,冰冷而残酷的现实将他整个灵魂浸在梦魇里,浑身的血彷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原谅我,思。”她不胜愁苦地哀声求他。

  他烈地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宁愿不知道…”

  他那几近凌迟的目光出了她满腔酸楚而悲怆的热泪,她扑卧在上痛哭失声。

  陈思痛楚地闭上眼,在这一刻,他的灵魂、神志彷佛被切割成两半,一半是多么渴望自己能心无芥蒂地伸出结实有力的臂膀,拥住痛苦而无辜的她,用他的深情抚平她的伤痛;另一半则严厉地批判她的轻率,竟因酒醉而失身。这两股迥异的思绪撕扯著他,更烧灼了他的心。

  老天!她就像是一朵清灵沉静的水莲,幽柔皎洁又不胜楚楚,他那样小心翼翼地呵护著、怜惜著,为了替新婚之夜留下最瑰丽的回忆而谨守著君子之风,到头来,却落得花残萎地?

  这深深刺伤了陈思的男自尊,他没办法宽宏大量的当作没这回事。他逃开了,仓皇而狼狈地冲了出去。

  沉重的关门声像一无情的鞭子,狠狠过段立莲紧缩的口,她面无血、精神几近崩溃的放声大哭,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包括她的爱情、婚姻、事业都在这一刻完全粉碎了。

  泪,像没上紧的水龙头,涓涓细

  段立莲没有再回去“逃陟堡美语教育机构”上班,她害怕面对陈思以及他可能出的鄙夷目光,即使没有,就算是同情她也受不了。

  她在家里等了三天,陈思没有来,她不怨他。到了第四天,他给了她一通电话,希望她别怪他,让双方都冷静一下再谈未来。

  “我们之间还有未来吗?”她不愿自怨自艾来博取他的怜悯,只是还没学会狡猾,不知道掩饰情感。

  “立莲。”陈思在另一头咀嚼著苦涩的滋味,期期艾艾的说不出保证未来的慷慨言辞。

  她暗自苦笑,乘机向他提出辞职的要求。

  “有必要这么做吗?”陈思问。

  “我现在没有心清上班,请你体谅,并且在伯父面前替我说明…”

  “我懂了。”他的心刺痛地揪紧一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那件事,至于我爸那边,我会另外找个理由向他解释。”

  “谢谢!至于冰瑶…”

  “冰瑶一样可以来上班,你也可以,立莲。”

  “过一阵子看看吧!”她忍住满腔的酸楚。

  如果你还爱著我,为什么你不来找我,思?你甚至吝于给我一个安慰,只因我在你心中已经不再完美如初了?

  “立莲!”似乎感应到她静默中隐含的责备,陈思迟疑了一会儿,斟酌著字眼说:“我对你的感情没变,只是…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你…我真的受不了…”

  “我明白,你受不了我被人‘捷足先登’。再见了!思。”她挂断电话,倚著雪白的墙壁缓缓跌坐地上,失魂落魄却哭不出来。

  段立莲没去上班,加上反常的举止,周冰瑶自然会加以询问,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便在上班时间藉机试探陈思;陈思只以“两人之间出现差异”随意带过。周冰瑶机灵的没多问,只是大胆的对陈思表现出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一面,常常中午两人都一道用餐,不著痕迹的亲近他。

  她晓得他对她是没有防备的,因为她是段立莲的妹妹。

  而在段立莲面前,周冰瑶常有意无意的提起“陈大哥好过分,每天都约不同的女孩子出去吃饭、看电影。”她还不服气的咬著嘴哼著“陈大哥这么做分明是对不起你嘛!姐,我陪你去找他兴师问罪,质问他究竟置你于何地?是否变了心?”

  段立莲心知自己已丧失了质问他的资格,闻言只是摇头。“我和他分手了。别多问!冰瑶,拜托你。”

  周冰瑶就等这一句话,让她可以心无阻碍的倒追陈思

  段立莲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最亲近的人设计,只是单纯的伤心陈思那么快便“不甘寂寞”当然,他的条件够好,多得是身心清白的女孩子等著递补她的位置,安抚他受创的自尊心。

  陈思不会回头了。

  她亲手捻熄了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又过了一个多月浑浑噩噩的日子,沉闷不乐的心情就是挥之不去。段立莲知道自己再不振作起来,就没有人能帮她。她不敢将实情告诉舅舅一家人,即使欧中原为了婚事终止早已发出了疑问,但她总是三缄其口不愿多说。

  她常常一大早就出门,并且不带手机,存心不与任何人联系。她几乎坐遍了台北的大小餐馆与咖啡店,足迹遍及百货公司及各大卖场,却又双手空空的走了出来。

  她问自己,真的想找出“他”来吗?她连他的面孔都拼凑不出来,如何在人海茫茫中指出他的罪状?那种卑鄙无、恶劣下、无品无德、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坏男人,真的找出他来,恐怕非但讨不回公道,还会对她造成极大的伤害。

  段立莲并不天真,只是她不能、亦不敢想太多,她白天在外寻寻觅觅,到了夜晚,拖著疲惫劳累的身心回家,把自己摔在上,闭上眼睛,很快地,被榨乾精力的她虚软地游进梦乡。

  最近一次梦见“他”又再次听见“他”的声音“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她跌入了充满绮丽色彩、令人晕眩而狂野忘情的梦天地,她因为自己在梦里回应他的情而呻出声,吓得从梦中醒来。

  “我怎么会这样了?”她一手掩住自己的嘴,一手按住口,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作那种梦?“莫非我骨子里是个狐媚女子?我那样恨他,居然…”她羞愧得一整天魂不守舍、方寸大

  终于,她把自己得重临“出事”地点,站在那幢造型典雅的别墅前,她再度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愚蠢得多离谱!有哪个歹徒会过了一个多月的平安日子后,又再度造访被他下手的人家?等著被抓进牢里吗?

  相反的,她在自找罪受!在自己难以愈合的伤口上洒盐巴,痛得她五脏六腑再度纠结成一团。

  “我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她怕眼泪会夺眶而出,扭转身子背向别墅,想走,却有著前途茫茫的感觉。

  “嗨!段立莲。”突然有人叫唤她。

  她愕然回头,敞开的铝门前不知何时走出一名高大颇长、英俊人的男子,他双手抱、微眯起眼睛打量她全身上下。

  段立莲凝望那双清亮有神、正以饶富兴味的目光打量她的眼睛,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体内窜过一阵奇异的颤抖,从她的喉咙直通向足踝。

  他似乎察觉出她的困窘,不有趣地扬起嘴角,半真半假的开口问:“你在找我吗?段立莲。”

  他那温柔亲昵的语气似乎表示他以前就认识她了,她的困惑更深了。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段立莲嗫嚅不安地问,躲不开那两道令她心跳紊乱的灼热目光。

  “对了,你不知道我的名字,甚至也可能不记得我的脸。”那双紧迫盯人的眼睛突然变柔和了。“我叫李飞凡,木子李,飞翔的飞,平凡的凡。”说话的同时,他的眸底似乎闪过一抹奇异、跳动的光彩。他回味著那一夜的绵,正预备向娥眉夫人调她前来时,她却自动上门。

  “你消息灵通的,知道我刚回国就自己找来了。”虽然他很渴望再次掬饮她旎醉人的气息,但她太明显的“企图心”却也教他的心戒备起来。“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你不知道我是谁,却晓得找到这里来。难道娥眉夫人忘了游戏规则?她告诉你这幢别墅是李家的?”

  多奇怪的男人,净说些莫名其妙、却又彷佛语带玄机的话。段立莲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怕遇见个精神异常的男子。不过,他最后一句话却教她的心为之一动。

  她鼓起勇气问他:“你是这幢别墅的主人?”

  “可以这么说。”李飞凡扯出一抹冷笑,心想,外表清纯的女人玩起把戏来果真唬人,若不是早知她的底细,真的会被她给骗了。

  “对了,我的皮包…”

  “在里面。”玩把戏吗?大家一起玩。李飞凡以一种好玩的心态来面对“进来吧!”他迳自转身先进去,并确定她会跟来。

  段立莲怀著忐忑的心踏进中西合璧、气蕴非凡的厅堂,一样令她赏的室内布置,这时看来却有了两样的心情。

  李飞凡那双诡异的眼睛一直盯著她,见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墙上那幅书法,他清清喉咙道:“你欣赏这些字?”

  “字写得真好,意境也美。”段立莲说。

  “这是我爸爸写的。”

  “是吗?”她并不关心这个,只是不断地在心中咏那句“海到无边天为岸”那愁呢?愁海可有岸?

  “坐吧!”他必须承认,她是个与众不同的风尘女郎,若以古代的青楼女子相比,她像苏小小、像陈圆圆,可是,他不是吴三桂。

  “不用了,我拿了皮包就走。”她不想在伤心地待太久。

  他傲慢地偏著头。“你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拿回皮包?”

  一抹真正的苦恼掠过她的脸庞。“是不是丢掉了?那就算了。”

  “没有丢。你坐一会儿,我进去拿。”见她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他笑得唐突。“坐吧,这里的沙发不会咬人。”

  段立莲只好故作镇定的坐在沙发上等,幸好他很快又回来了。她接过皮包,起身想走,他又故弄玄虚地扬扬眉。

  “你不检查一下吗?”

  “不用了。”买得起别墅的人岂会在意她那点小钱?

  “检查一下好了,我不希望有人误当我是小偷。”

  说到小偷,她全身判了个寒颤,想到那夜的惊悚几乎改写了她的人生。她曾经痛苦万分,却也善解人意的担忧“小偷入侵”的事是否会连累尤珞珞被主人责怪?旁敲侧击的结果,尤珞珞显然不知此事,大概损失很小,主人懒得追究吧!

  过了好半晌,段立莲克制翻腾复杂的情绪,打开皮包看了一下,拿出一叠千元大钞,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这不是我的钱。”

  她把钞票递给李飞凡,他伸手接过。

  “嫌太少吗?那我开一张支票给你好了。”思及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李飞凡清亮有神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怜惜的光芒。他坐下来取出支票本,柔声道:“你要多少?给我一个合理的数字,我不会告诉娥眉夫人,这笔钱由你一人独得。”

  “为什么你要给我钱?我又不认识你!”

  “小姐,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干这一行,事先也没有讲清楚你是第一次。可是,我这个人不会占了便有还卖乖,我很有诚意地要给你一些补偿,你就别再拿乔了。”他平板的语气隐含一丝不耐。她若想乘机敲竹杠,他会让她明白,她仍嫌太了,而且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这一行?第一次?谁又是娥眉夫人?”段立莲给了他疑惑的一眼,这时,她的心头突然闪过一阵异样的惊悚,秀美清雅的脸庞上浮现一种难以诠释的恐慌表情。

  “你再拿乔的话,我可是一钱都不付。虽然美其名是‘际花’,实际上也只是索价高昂的应召女郎,不过看在安全卫生、不怕有病的条件上,大家还是很乐意跟娥眉夫人易。而你们这些外表、条件堪称一感美女,入这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金钱吗?你装模作样、故作涓高,想做给谁看?”

  他那低沉浑厚的声音伴随著讥刺的冷嘲热讽灌入段立莲的耳膜,她明白有什么恐怖且令她胆战的真相即将揭晓了。

  “想通了吗?段立莲。”他眼光犀利,嘴角挂著一丝残忍而扭曲的微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你的‘初夜’估价多少?”

  段立莲如遭雷极似的变了脸色“是你,你…”她光锐利地视他,一字一句地慢声道:“八月初一的深夜是你对我…”她期期艾艾地说不完全,一时间情绪紊乱如麻,既渴求真相又害怕亲耳证实。

  “时间你记得很清楚嘛,看来女人都忘不了她的第一次,即使是卖的…”

  “我没有卖!”她无助地狂喊一声,眼眸盈盈织著丝丝泪光,一股椎心刺骨的伤痛深深地绞进心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强暴我?强暴一个昏不醒的女人,你下,无…”

  “等一等、等一等”李飞凡一听,马上恼怒地驳斥她“我没有强暴你!你不要妄加罪名在我身上,这种敲竹桢的手法太低级了。笑话,我李飞凡需要强暴女人?多得是美女向我投怀送抱,若不是怕以后被女人纠不休,我连买一夜情的钱都可以省下了。”

  “明明就是你占我便宜…”

  “有没有搞错啊?你卖,我买,何来占便宜之说?”

  “我没有卖!”段立莲大喊。

  “你不卖的话,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又怎么会衣衫不整地躺在我的上?”李飞凡挑衅地扬眉道:“你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没有向娥眉夫人坦白你是‮女处‬,那是你的事,休想因此而叫我负责任。我可是花钱的恩客,若是你再无理取闹,小心你连‘际花’都当不成,只好当莺了。”

  他冰寒而不负责任的无情言语,一字一句地戳进段立莲早已成一团的心房里。她满心冤屈,无奈又湟急,泪眼婆娑的哀声道:“我不认识什么娥眉夫人,更不是际花,我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我只是…跟朋友来玩,借住你家的别墅,谁知会发生这一连串的意外,导致我被你,反正我完了!我真的好恨你,你为什么不弄清楚…”

  她说不下去了,大错已铸成,多说又有何益?在李飞凡错愕、惘的目光下,她强撑著摇摇坠的身体,掩面冲了出去。

  她不敢放声哭泣,怕一发不可收拾,喉咙梗著一大块疙瘩几乎令她窒息,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地在她苍白的睑L奔

  真相揭开了,却是如此丑陋不堪,她被人当成了为钱卖身的风尘女郎,不明不白的失了身。也因而失去了她的幸福。

  与生俱来的尊严与骄傲被人狠狠地撕裂了,一股想死的冲动攫住了她,她一路狂奔,在转弯处面撞上一辆疾驰而来的深轿车!  WwW.LaNmxs.Com 
上一章   男人不坏   下一章 ( → )
《男人不坏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男人不坏》中的经典篇章,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男人不坏》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