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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东方奔宵 作者:培果 | 书号:20536 时间:2017/1/21 字数:76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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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人替自己着好和服的古月儿,跪坐在房內等着差不多该回来的刑彻,不噤微微一笑。以全手工绣制的淡紫⾊⾼级和服,让她略⽩的肤⾊显得柔和许多。 一早醒来,她就看见一名温泉会馆的女侍捧着和服走进来,说是刑彻差人买下的礼物,要她着好和服等着跟他去餐厅。 看来昨晚的“行动”已经收到不小的效果了。 刑彻虽然看似不解风情,像个只会研究炸弹线路的木头鹅,但是做起事来却有着惊人的细心。 她检视⾝上的和服,眼睛一偏,瞧见自己指甲上的青气越来越明显,心里的不安速加地扩大。 不行!她不能再和他这么搅和下去,她必须想办法回到海上,时间不多了… 正愁想不出法子时,房间的和式门被人“喳”一声地打开,古月儿抬头一看,见到前几⽇在饭店闹事的桥木泰。 哼!她正愁想不到法子回海上解毒,没想到法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桥木泰一看见古月儿,发现⾝着和服的她看起来更加温柔娇小,満脑子的亵猥想法全写在脸上。 “搬到这里来,以为我就找不到你们了吗?” 听见桥木泰流利的中文,古月儿冷冷一笑,一点也不慌。“你会说中文?”这样也好,让她做起事来更方便。 桥木泰听见这女人庒瞧不起自己的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亲掌管各大饭店,如果连中文我都不会说,将来怎么做生意?” 可惜古月儿对他的事业心一点趣兴也没有。“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这家温泉会馆正好很不幸地在我管辖范围內,好巧不巧让我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迸月儿气定神闲地挑起一道眉。“报仇?你想做什么?”这样的小角⾊她还不放在眼里呢! 桥木泰越来越欺近古月儿,房间內没有半个人,他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没什么,想尝尝瞎了眼的女人是什么滋味罢了。” 迸月儿仍旧跪坐在原地,毫无所动。“你以为做什么事,都有你⽗亲可以帮你一手遮天吗?” 想起他软弱无能的⽗亲,桥木泰得意地笑着。“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不想办法也不行。” 桥木泰懒得多说,一手就摸上古月儿粉嫰的下巴,原以为她会抵抗,没想到她却向自己微微一笑。“喔,这么乖巧,算你识相。” 狈仗人势的纨弟子!看我怎么整你! 迸月儿甜美的笑意加深,一把扯住桥木泰欺来的手,劲道大得让桥木泰瞪大了眼。她娇柔地轻声说着:“你真的要吗?像我这样的脸…” 话还没完,古月儿扯着桥木泰的手,一把撕下她左半边的“脸⽪”像被大火纹过的烧焦痕迹和坑坑洞洞的红疤,顿时出现在桥木泰惊恐的眼里… “你…妖怪!”桥木泰不知何时飞来的力气,硬是挣脫了古月儿的手,吓得连滚带爬地想逃出房间。 迸月儿早捏碎了和室桌上的瓷杯,一片片向桥木泰手脚旁的⾐角,将他钉在和室內的榻榻米上,跟着欺⾝接近他的脸。 “你要是乖乖听话陪我演一场戏,我就饶过你,要不,你的小命随时不保。” 桥木泰全⾝不停地发着抖,看了眼古月儿左半边的可怕面容,呑了呑口⽔,这才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你看得见?”这女人…到底是谁? 迸月儿菗起一片瓷片抵着他的咽喉,神⾊鸷地说:“只要回答我的话。” 桥木泰只能颤抖着拚命点头。 ********* “月儿,你…”刑彻一拉开和室门,眼前的景象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不应出现在这里的桥木泰跌坐在房间內,口中不知呢喃地在说些什么,神情呆滞的模样像被人给吓傻了。 而让刑彻心一震的,是桥木泰紧握在手上的那片淡紫⾊碎布… 那块布料…不是他送给月儿的和服吗? 月儿?! “你!”愤怒狂疯燃烧着刑彻的理智,他抄起⾝后的银制手,一把顶在桥木泰的天灵盖上。“你对月儿做了什么?她在哪里?!” 桥木泰听见刑彻的话,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一下傻笑一下満脸的恐惧。“她死了、死了,她死了…” 听见桥木泰疯言疯语般的话,刑彻的心一下子被人狠狠撕裂。“那我先拿你陪葬!” 火红的双眼、怒火烧尽了刑彻所有的理智,喀啦一声,手上了膛,而桥木泰却一脸傻笑地指着房间外的和式庭园。 刑彻眼神跟着一转,庭园里的⽩沙上尽是和服的碎布料,満地的紫布一路朝向庭园后方的草丛。 心急古月儿的刑彻顾不得疯了的桥木泰,用手的后座先击昏了他,便快速朝庭园的草丛奔去。 他跃过草丛,看见古月儿倒在地上,和服早被撕裂得不成原样… 刑彻愤怒地握紧了双拳,他不会这么轻易饶过桥木泰! “月儿、月儿!”他扶起昏的古月儿想摇醒她,扶着她后脑的手却感到一片润。刑彻抬起手掌一看,是斑斑的⾎红,但幸好伤口不大。 所以刚才桥木泰才会以为自己误杀她而疯了。 听见他焦急的呼唤声,怀中的古月儿此时幽幽转醒,双眼随即浮満泪⽔。“刑彻…是你吗?我好怕…” 刑彻抓住她在空中摸索的手,轻柔地握住。“没事了,我在这,没事了。” “…那个男人?”躲在他怀里的古月儿,一副心有余悸地问道。 提起桥木泰,刑彻双眼燃起危险愤怒的火光。“他以为自己不小心杀了你,已经疯了。” 迸月儿躲进刑彻的怀里,用颤抖的声音道:“…我想回海上,拜托你…”看见她脸上的那两串泪珠,刑彻愤怒的思绪瞬间化成了对她的心疼,她无助脆弱的模样更起了他的保护。 刑彻一把抱紧了她,不再犹豫地点点头。“好,我们回去、马上就回去。” 躲在刑彻怀里的古月儿,听见他膛动而狂烈的心跳声,感觉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一动… 他,是真的在担心她。 ********* 海上 刑沪接过古月儿递来的⽔果,视线却仍停留在她头上的伤口。“月儿,头上的伤好多了吗?”好好的一个人,没想到却从⽇本带了伤回来。 迸月儿细心地、摸索地慢慢替刑沪削着⽔果。“嗯,已经不疼了。” 没听到月儿抱怨的刑沪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去⽇本会发生这种事,桥木先生的儿子怎么做得出…算了,伯伯不说了,免得惹你心烦。” 迸月儿依然体贴地摇头摇。“伯伯是关心,月儿知道的。” 看着古月儿如此善解人意的模样,刑沪感到一阵欣慰。“告诉伯伯,你到⽇本的那几天,刑彻对你怎么样?” 没想到刑沪如此一问,古月儿削着⽔果的手顿了下。 “刑彻对我很好,像…亲妹妹一样。”她的耳里还记得,那天刑彻烈猛而动的心跳声,只为她… “像亲妹妹吗?”刑沪见古月儿小脸绯红,早已蔵不住的小女儿心态,故意玩笑道:“可我怎么听说,桥木事业旗下的两大饭店无缘无故被摆了炸葯,连要求赎金都没有,只宣告让饭店的所有人离开,下一瞬间两个饭店都成了灰烬?” 这分明就是儿子刑彻的标准作风! 桥木可是号称⽇本的饭店王,在⽇本的财经金融上也是相当举⾜轻重,两座旗下最大的⻩金饭店被炸,可桥木却是连一声也不敢吭…除了他儿子刑彻还有谁敢明目张胆这么做? 迸月儿一听,急忙停下了手。“月儿给伯伯添⿇烦了,对不起。” 刑沪笑着摇头摇,拍拍她的手要她安心。“伯伯不是怪你,更何况这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点教训,只是你还看不出来…刑彻对你的心意吗?”刑彻只不过炸掉桥木两座饭店,已经很给他这个老⽗面子了。 看来刑彻这次气得不轻,这下子桥木想东山再起都难了。 “刑彻的心意?”古月儿一听,更加糊涂了。 刑沪点点头,想起这个只会改造千奇百怪的武器、却从不懂得如何谈恋爱的呆头儿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孩子是不懂谈情说爱的,不过他也用行动证明了对你的用心,不是吗?”以往要是将女人送到刑彻面前,他可能只会哼一声,在人家⾝上摆好玩具炸葯,然后就把人给丢出去。 好不容易看见儿子总算动了点凡心,他可不想看儿子又亲手毁了它。更何况,儿子的对象是他眼前的月儿,这下正如他的意。 迸月儿皱起眉,刑沪似乎有意要将她和刑彻凑成一对… 但是古月儿不是他的私生女吗? 不过那也只是她的猜测,于是她试探地问:“伯伯…不反对吗?” 刑沪一听大笑起来。“我怎么会反对呢?把你给刑彻,我再放心不过了。”他意味深长的睿智眼神深深看着她。“只是月儿,你喜刑彻吗?” 迸月儿一愣。她喜刑彻吗? 在她出事的那天,刑彻膛內的阵阵擂鼓声又回到她脑海中,轰隆作响着… ********* 刑彻修长的手指流畅地在琴键上滑过,一首首动人的曲子在他纯的手指下舞过一曲又一曲,不突兀,但曲曲都能听出他心中的动和不安。 “你的琴声好动。” 迸月儿站在楼梯间,一出房门就听见刑彻如此撼动人心的琴声,没想到鼎鼎有名的“爆破王”居然也是个才华洋溢的钢琴家。 听见她的声音,刑彻停下弹琴的动作看着她。“吵醒你了?” 迸月儿扶着楼梯的扶手缓缓走下,温柔地笑着。“没有,是我不习惯午睡,别让我打断你。” 看着钢琴上的黑⽩键,刑彻突然沉下眼神,抬起双手在键盘上又滑动起来,这次却是一首初学者弹的简单曲子。 弹琴的空隙间,他突然又看着她问:“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资料上并没有记载到这么详细的东西,古月儿⾝子不噤一僵。“我…不记得了。” 返回海上后,刑彻对她的态度早已不复初时的冷淡,取而待之的是眼神中若有似无的情感,他停下手走近她,将她带向钢琴前。 “我记得我⽗亲最喜我和你的合奏,试试看,弹弹你还记得的曲子。”以前他本不喜陪她练琴,不过现在倒是个试探她⾝分的好机会。 因为她的温柔和善解人意,让他从鄙夷她到接受她,甚至悄悄地开始欣赏她而不自知。桥木泰一事让他察觉了自己对古月儿的情感变化,他希望知道真实真实的她,不要有任何的谎言和欺骗。 就算她不是古月儿、就算她是因为贫穷而不得不欺人,只要她肯诚实,那么他就愿意相信她,甚至帮助她、爱护她。 只要她愿意诚实。 迸月儿脸⾊一阵惨⽩。开什么玩笑?她学过的东西只有击、功夫、易容…不要说学琴了,她连钢琴都没碰过。 没放过她脸上惊慌的表情,刑彻温柔地道:“试试看,不记得也没关系。” 若是她一开始就实话实说,那么他不会如此为难她。为了他⽗亲,他甚至可以和她做个易,反正他也已经不希望她离开… “我说了,不记得也没关系。”半強庒着她坐下后,刑彻便坐在她的左边,先一手弹了起来。 轻巧的缓慢旋律,一听就知道也是让初学者练习用的,刑彻见她完全不动声⾊的僵直模样,內心更加笃定了她的⾝分。 他恶作剧一笑,抬起她的右手放在键盘上,重复着自己的左旋律等着她。 轻巧雀跃的旋律突然开始在古月儿脑海中浮现,像是已回在梦中许久,她一抚上键盘的右手,突然有了自我意识般动了起来,手指像弹过这首曲子已千百遍,只是有些生疏… 没有停下左旋律的刑彻惊讶地看着她,而古月儿也愣愣地看着自己在键盘上滑动的手指,两人的合奏极有默契,弹过一回又一回。 合奏在转到结束前的下一小节时“咚!”一声,一指按下了不属于旋律的低音⽩键,整首曲子瞬间中断。 迸月儿吓得收回自己的手。“我…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 话一完,她便急急忙忙转⾝离去,而刑彻则坐在原地,看着她刚才按下的那个低音⽩键。 那是月儿生前弹过的最后一首练习曲,她老是在最后一小节出错,老是按下同一个低音⽩键… ********* 为什么她会弹出那样的曲子? 迸月儿看着自己的手,无法置信刚才所发生的事,她的手像是碰触过钢琴千百万次,那键盘上的凉意还记忆犹新地留在她的手指上,手指滑动过的旋律更让她无法置信。 她本没有学过钢琴,怎么可能、这么可能… “姐小,你怎么脸⾊发⽩成这个样子?”刚进房间的妈,看见古月儿神情呆滞地坐在边,一脸的惨⽩。 听见妈的声音,她即时回过神来,拿下妈覆在自己额上的手,温柔一笑。“妈,别担心,我没什么事。” 妈仍是一脸担心地问:“真的吗?如果有哪儿不舒服,可别憋在心里不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小就是这样,老把小病憋成大病。” 迸月儿笑了笑,想转移妈的注意力,只好转了个话题问:“妈,我真的没事,倒是你刚刚在忙些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在墙上找个空位把画给挂起来。” 画?古月儿眼尖地看见墙角一幅被布幔遮起的画。“什么画?” 妈拿起画,突然想起古月儿本看不见,一时有些有口难言。“是…你⺟亲的画像,虽然你看不见,但我想你⺟亲也想看看你长得如此亭亭⽟立的模样,她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亲的画像?古兰? “妈,我…”古月儿好奇心一起,想看看当年的古兰长得什么模样?“可以摸摸吗?” 妈一听,充満温情和不舍地说:“傻孩子,这是你的东西,当然可以。” 迸月儿接过妈手中的画,一手掀开了画上的⽩布,思绪坠⼊了漩涡底端… 画上女子的面容居然与自己极为神似,她差点要误以为那是自己… 妈看着画布上的女子,感慨地叹了口气。“要是你能看得见多好,你和你的⺟亲本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看得见?现在她反倒希望自己真的瞎了眼… 这不是真的! 迸月儿的手颤抖地抚过画上女子的脸庞,一阵晕眩随着震惊袭来。“妈,我现在真的觉得有些不舒服…” 妈一听,转头又看见她惨⽩的脸⾊,心一急,忙扶着她躺在上。“姐小,你等着,我去叫医生来。” 迸月儿一手扯住妈准备离去的⾝子,摇了头摇。“不用了,妈,我只是有些头晕罢了,大概是天气太热,休息一会儿就好。” 她不需要医生,她需要的是一个人想一想。 “姐小,你确定吗?” 见古月儿坚持地点了点头,妈也只好顺着她,也许真的是天气太热,中了暑气吧。 “那好吧,我去准备一下冰袋,待会儿给你送上来,啊?” “⿇烦你了,妈。” 房內又剩下古月儿一人,和边的一幅画。 她是谁? 未曾弹过却自內心流怈出的旋律、还有那画中与自己神似的女子… 她会是真的古月儿吗?这有可能吗? 还是这也是一场骗局,是她的前主人在生前精心策画的一桩戏码… ********* “爸,该吃葯了。”刑彻放下餐盘,坐在⽗亲前,知道要是自己不看着他,葯可能会直接进了马桶。 刑沪看到那碗黑沉沉的中葯就想叹气,一憋气硬是喝光了它,接过儿子递来的⽔杯,他想起昨⽇的钢琴声。 “最近你和月儿处得还习惯吧?” 刑彻不明所以地看着⽗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你骗得了我的眼睛,可骗不了我的耳朵,前几天我又听见那首十几年前的小曲子了。”刑沪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想起昨天的事,刑彻內心忍不住一阵失落。“爸,当初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她就是月儿?” 刑沪听完儿子的问题,就知道他內心已经接受了月儿。“刑彻,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刑沪神秘一笑。“你还记得古兰长得什么模样吗?” 刑彻摇头摇,古姨死的时候,他还没有多大,怎么会记得? 回想当年,刑沪叹了口气。“月儿跟她⺟亲长得一模一样。古兰生前不喜照相,她唯一留下来的只有我请人画的肖像画,我已经叫妈放在月儿的房里了,不信你可以去她房里看看。” 所以⽗亲才会如此坚信她就是真的古月儿? 刑彻的疑虑仍然没有完全解除。“那么…当年焦黑的尸体?”⽗亲不是行事如此莽撞的人,不可能只为了相同的一张脸蛋就完全信任对方。 知子莫若⽗,刑沪怎么会不了解儿子的想法。“还记得当年冲撞你们的大货车吗?” 看见刑彻点了头后,刑沪又继续说:“是我的错,事后我没有跟你解释,冲向你们的另一辆货车司机本不知去向了。我也访查过货车公司,那是一台赃车,所以那台大货车的出现不是意外,而是设计好的。” 那么月儿是被设计带走的,之后又被人救走? 一团疑云让刑彻更加困惑。 刑沪看着儿子困惑的面孔,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说:“刑彻,我告诉过你,有时明摆在你眼前的证据,目的是为了欺骗你的眼睛。当然,有时所谓的真相背后带有更多的谋…谁教我们生在这样的家族呢?这大概是我们的宿命吧。” 真相背后带有更多的谋? “爸,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刑沪只是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找到你真正想要的,那就够了。” 刑彻听完⽗亲的话,神⾊越显凝重。 他真正想要的? 他的确找到了,只是没想到… 他居然爱上了和自己流着相同⾎的亲妹妹… WwW.LaN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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