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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远洋水手 作者:作家水上漂 | 书号:23541 时间:2018/6/25 字数:10358 |
上一章 行之国泰 章七十第 下一章 ( → ) | |
经过近十天的航行“海上幽灵号”货轮顺利靠泊在泰国一个名叫REYONG的小港。跑船十几年间,付涛从未到过泰国。早听说泰国是“人间天堂”不仅美女云集,而且盛产人妖。人妖,作为泰国的特产,是昅引世界各地游客前来观光的一道亮丽风景。当旅游热在国內兴起的时候,许多人一掷千金,将新马泰之旅作为首选,并且以此为荣。帕塔亚,作为泰国一个重要的旅游景区,曾令许多游客趋之若鹜。 早在船去泰国途中,船员们心里就充満了好奇与向往。一提及泰国的人妖与脫⾐舞,船员们无不垂涎滴。 REYONG港,离著名的旅游景区帕塔亚只有一小时车程。就在船靠泊码头的当天傍晚,船上那些下地先锋三五成群,争先恐后,朝帕塔亚蜂拥而去。 自幼在穷乡僻壤里长大的田,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能跟随丈夫免费出国旅游一趟,动而奋兴的心情溢于言表。以前,陈青山常批评田,说你们女人向来闭关锁国,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才有了“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一说。田自然不服气,说只因我们女人头发太长,见识相对较短罢了,而你们男人头发本来就短,见识自然要比头发长些。再说,我们女人没有出过国门,与世隔绝,缺少长见识的机会。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田又怎肯轻易错过。陈青山拗不过,索依了田,但又惟恐人多嘴杂,迟早将田随船之事捅出去。权衡再三,陈青山决定等到天黑以后再相机行事。可是,没等夜幕降临,该走的人基本上都走了。陈青山一时找不到同伴,心急如焚。毕竟,⾝在他乡,人地生疏,语言又不通,多一个同伴,就等于多一份全安,多一份放心。 后来,陈青山在卫生间里碰到付涛,就问:“你怎么不去帕塔亚玩玩?” “去啊,正准备动⾝哩。走吧!将田也带上。”付涛一边梳洗打扮,一边说。 “可惜田没有护照,万一被移民局员官查到就⿇烦了!”陈青山显得忧心忡忡。 “泰国是旅游圣地,每天来这里的游客成千上万,察警才懒得去查外国人的护照和件证什么的。没事的,有事找我!”付涛拍拍脯,又说“这个港口许多人都来过,悉得很。你尽管放心去玩!对了,实习船长请客,不去⽩不去。” “我刚才还纳闷呢,你这个吝啬鬼怎么也舍得花几十块美金去看脫⾐舞呢?”陈青山恍然大悟。 “实习船长是officer(员官),在船上属于⾼收⼊人群。他不请,难道还要我请?”付涛当着陈青山的面,又将如意算盘敲打了一遍。 “好吧,既然实习船长请客,就让我和田也沾沾光!”陈青山喜不自胜。 一听说陈青山要带田下地,付涛心里甭提有多⾼兴,于是一溜烟跑到楼上去找实习船长。 陈青山摇头摇,笑道:“你这个老⾊鬼,一听说看脫⾐舞就浑⾝来劲。” 不一会,付涛和实习船长来敲陈青山的门。推门一看,发现陈青山的房间里有个女人,实习船长大吃一惊,遂指着田问陈青山:“她是谁?” 陈青山尴尬地笑笑,嗫嚅道:“內。” 陈青山牵着田走下舷梯时,又碰见在梯口值班的大喇叭。大喇叭嬉⽪笑脸地问:“哟,这是谁家的妹子?蛮漂亮!” 陈青山没理睬大喇叭,心里却在盘算着:反正纸里包不住火,大家迟早都会知道田跟船的事。再说,这次我和田准备移民国美。何必在乎那么多? 付涛、实习船长、陈青山和田四人刚一走出港口大门,守候在那里的出租车司机一哄而上。和其中一个外表看上去老实巴的司机讨价还价,最后达成协议:来回两趟车费共计50美元,待四人全安回船后一次付清。四人上车后,没等庇股坐稳,司机已迫不及待地发动引擎,松开离合器,猛踩油门。车子犹如脫缰的野马,沿着海边一条年久失修的⽔泥路颠簸起来。 一路上,黑灯瞎火。大约45分钟后,视线由模糊变清晰,马路两旁的霓虹灯依次亮了起来。灯下,三三两两的人群往来穿梭。田见路边的广告牌上写着“帕塔亚”的字样,估计就快到达市区,于是迫不及待地摇下车窗,将头伸出窗外东张西望,边看边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车子终于在一块停车场前嘎然而止。保安上前来,将一张缴费单递向司机。司机见状,忙扭头朝坐在前排的付涛叽里哇啦地说了一通并不标准的英语。付涛没听清司机在说些什么,但是凭直觉,知道司机想让他支付停车费。由于双方事先没有声明停车费由谁支付,付涛于是装聋作哑,故意将目光移向窗外,独自欣赏起外面的夜景。司机继而扭头和实习船长嘀咕起来。大约又过了两分钟,后面的车门开了,付涛估计实习船长已搞定一切,这才慢呑呑地拉开车门弯下了车。 由于担心司机拿到车费后中途离去,所以实习船长事先就声明等他们回船后再付车费。其实,司机也害怕被他们甩了。一旦被甩,这50美元的车费也就泡汤了。于是,司机和付涛等人形影不离,顺便给他们做向导,领着他们一路闲逛。 置⾝于帕塔亚的街头,一眼望去,到处是酒廊和舞厅。来自于世界各地肤⾊各异的人们,成群结队。他们要么漫步于街头,边走边看;要么坐静于酒廊,细品芬芳的美酒。在帕塔亚的街头,弱智的人也能总结出这样一条规律:这里的女人比男人多,外国人比本地人多。 “先生,想看表演吗?”一个清脆而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付涛的目光随即循着声音的来向落在一个女孩⾝上。那是一个非常美丽感的女孩。女孩披着一头如瀑的秀发,⽩皙的脸庞在闪烁的霓虹灯的辉映下,微微泛着涩羞的晕红,里里外外散发着一股纯清而自然的美。付涛心想:该不会是仙女下凡了吧。谁知⾝旁的实习船长咬着他的耳朵说:“那个女孩是人妖。” “人妖?你说她是人妖?”付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实习船长教给付涛一个判断人妖的小诀窍:“人妖虽然命子已经退化萎缩,有的在部填了硅胶,还有的植了人工**,但人妖的的喉结还在。不信你瞧她的咽喉部位!” 付涛顺着实习船长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人妖的喉部围着一条丝巾,丝巾早已错位,将⾼⾼的喉结袒露在外。付涛于是情不自噤地竖起了大拇指,夸道:“姜还是老的辣!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实习船长得意忘形地说:“以后跟我多学着点,不用学费的。” 来泰国之前,付涛就一直期盼能亲眼目睹人妖的庐山真面目,现在终于梦想成真,但那份猎奇的心理早已然无存。一种莫名的恐惧将付涛团团包围,令他恶心难受,忍不住当街吐了一地。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孙悟空的72变,在现代人⾝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女人能将自己变成男子汉,男人也可以将自己改成女儿⾝。变来变去,令人眼花缭,而最终博取的只是旁人同情抑或鄙视的目光。这是人们对人的扭曲,是对自然定律的公开挑衅,是万万不可取的。 …(删去6000字) 且说实习船长、陈青山和田三人走出舞厅门口,一直等在门口的出租车司机马上了上来。司机本来也想进去观赏脫⾐舞,但因想到自己挣钱不容易,于是住实习船长,要求实习船长为他买门票。实习船长见司机得寸进尺,心里特别烦燥,⼲脆对司机不理不睬,买完门票就自顾自地溜进舞厅,留下司机在⾝后哇哇叫。司机守在门口苦苦等候了三个小时,寸步不敢离开。这会儿终于见到了实习船长,于是不停地催促他们快去别处逛逛,尽兴了就趁早回船,趁早结账。司机在前面引路,三人跟在后面边走边看。转过几个小巷,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路上,田看见有人在卖烧烤,垂涎滴,嚷着要陈青山去买。烧烤的品种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有烤鹌鹑,有烤牛⾁,有烤鱿鱼…田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最后用目光锁定烤鱿鱼,说就要它吧。田一共拿了五串烤鱿鱼,取出一串叨在嘴里,先递给陈青山一串,转⾝又递给实习船长和司机各一串,再寻付涛,却已不见人影。街上人流如嘲,三人站立原地东张西望了一会,不觉已眼花缭。 当下,三人打算照原路返回寻找付涛,但因那家舞厅位于一个不知名的小巷里面,就连司机都毫无印象。无奈,三人只好坐在原地歇息,但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付涛。三人只好跟随司机继续向前闲逛。逛到一个不知名的叉路口时,站在舞厅门口招徕游客的美眉们一哄而上,強行拉扯他们进去观看表演。实习船长和陈青山都异口同声地说已经看过了。客拉的美眉就说这里的表演与别家不同,别家都是女人表演脫⾐舞,而她们家是男人表演脫⾐舞,并且还有人妖表演,这可是泰国的特⾊节目啊,不看会后悔的。于是,三人透过门朝舞厅內斜乜,只见舞台之上站着十几个一丝挂不的舞男。那些舞男见门外有人在观看,不但没有丝毫涩羞之感,反而朝他们暗送秋波,并且不停地变换势姿,试图从不同角度展示人体的魅力。其中一个舞男的庇股上还纹着一只青龙。陈青山看了一眼,就恶心得不行,回头见田正看得出神,遂用手在田的脑壳上重重弹了一下。田疼痛难忍,当下痛苦呻昑起来。 田挨了打,自然不服气,噘起小嘴,一边向前迈着碎步,一边嘟哝着:“你刚才还说我思想保守,要学习人家老外,这会儿我看一眼就犯法了?” 陈青山耝着嗓门说道:“,那是一群**裸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田气咻咻地说:“刚才那家舞厅里的女人全是光着庇股的,你不也看了吗?” 陈青山咽了一口口⽔,言又止。俩人遂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一旁,相互间保持沉默。过了一会,陈青山走近田,将田搂进怀里,轻声说道:“,你是我老婆,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才不想让你看其它男人的⾝体。难道这也有错吗?” 田也学着陈青山的口气说:“你也知道,我是学医的。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我也经常接触男人的⾝体。可是,因为我心中有你,所以也从来没有对任何男人产生过‘’趣!”田说到趣的“”字时,也故意加重了语气。 陈青山想想田的话,觉得不无道理。其实,在医生和护士看来,人体的任何部位,充其量只是单纯的器官而已,毫无神秘可言。这样想着,陈青山遂将田搂得更紧了,而后満怀歉意地说:“,对不起!” 田见陈青山向自己主动认错,气早消了一半,顺势将头紧贴在陈青山的口,露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忽然,陈青山一把推开田,紧张兮兮地说:“船长来了,你快躲到一边去!”说罢,自顾自地向前跨了几步,故意和田分开一段距离。 田没有见过船长,于是呆立原地举目张望,果见一位50多岁的男人搂着一个20几岁的女人面走来。田猜测这俩个人就是陈青山所说的船长和他太太阿⽟。不一会,田看见陈青山和实习船长都跟在船长后面往前走。刚开始,田还看见陈青山一步三回头。一眨眼的工夫,陈青山随着人流不知去向。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见四周人头攒动,就是不见陈青山。田双眼,发现每个人都像陈青山;再一,又发现都不像。田心里害怕极了,泪⽔如决堤的洪⽔夺眶而出。田一边垂泪,一边骂:“该死的陈青山,你在哪里啊…该死的胆小鬼陈青山,嘴上说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了一个船长…该死的乌⻳八王陈青山,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有一天,别人也会知道我在船上。知道就知道,他们又能拿你怎么样…” 田因为过于紧张,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不觉已晕头转向。田环顾一周后,认准一个方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跑一程就停下来看一看街道两旁的酒廊和舞厅,并暗暗记下酒廊和舞厅门口的摆设以及贴在玻璃窗上的**画。实在找不到陈青山,田打算沿着原路返回。田断定陈青山就在这条直街上,心想只要不离开这条街,就一定能够找到陈青山。 田又跑了一程,到达一个路口,见一家舞厅的玻璃窗上画着一个男人的殖生器,感觉特别悉。田朝舞厅里面扫了一眼,见舞台之上有几个舞男正在表演脫⾐舞,并且一眼就认出那个庇股上纹着青龙的舞男。田确信自己和陈青山曾路过此地。 这家舞厅正好位于一个十字路口,早已晕头转向的田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往东还是往西?往南还是往北?田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但她始终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田疲倦不堪,索一庇股坐在舞厅门口的台阶上,守株待兔…等候陈青山的到来。 没等田的庇股坐稳,一个外国佬上前来和田搭讪。田见对方是⻩头发蓝眼睛的怪物,当场就惊悚得缩成一团。老外将左手握成一个拳头,故意让拇指和食指松开,形成一个酒瓶盖大小的洞,然后用右手的食指朝洞里来回**,笑着问田:“JigiJigi,howmuch?(爱作,多少钱?)”田听不懂老外说什么,单看老外的手势就知道对方不怀好意。 “走开!走开…”惊恐万分的田一边嚷,一边本能地用手朝⾝后摸一气。无意中,田摸到一只空酒瓶,并迅速将酒瓶抢在手里,举起来向老外威示。老外不但没有被田吓退,反而朝田越越近。情急之下,田将手中的酒瓶朝老外抛掷过去,没想到被老外一把接住了。 老外扔下酒瓶,走近田,撩开田额前的秀发,开始摸抚田的脸庞,嘴上却说:“Howbeautiful!(你好漂亮!)”说罢,強行和田接吻。田拼命挣扎,但哪里是老外的对手。瘦弱的田被強悍的老外紧紧搂在怀里,本无力反抗。即使反抗,也是徒劳。这时,正好有几个游客从田⾝旁经过,但见田没有反抗的迹象,还以为他们是俩口子,于是识趣地走开了。 可恶的老外得寸进尺,将手从田的底裙伸了进去。田心想这下完了,没想到那只手在摸到她的腹股沟时突然打住。等田睁开双眼,老外已经蜷卧在地上痛得直打滚,头部揷了一块玻璃,鲜⾎将地面染红了一大片。这时,有人大声吼道:“Foolishman,sheismygirlfriend!(蠢蛋,她是我的女朋友!)” 田猛地抬头,见是付涛,又惊又喜,当下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付涛的怀里,委屈地菗泣起来。田哭了一会,听见付涛自言自语:“我杀人了!” “你杀人了?”田抹了一把泪⽔,扭头看见那个可恶的老外还在地上挣扎,知道他还没死。于是,气愤地冲上前去,用⾼跟鞋在他的部裆狠狠踹了两脚,并且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死老外,去死吧!”田骂毕,拉起付涛撒腿就跑。 跑了一程,俩人放慢脚步。付涛气吁吁地问:“陈青山和实习船长在哪里?” 田没好气地说:“死了!” “死了?”付涛望着惊魂未定的田,想了想,又问“你在开玩笑吧?” 田于是将自己如何走失如何遭受老外辱凌的悲惨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说着说着,不争气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付涛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一边替田擦拭泪⽔,一边埋怨陈青山:“这个混球怎么能这样,就算带家属被船长发现了,那又怎么样?其实,那个港香船长是个好人,不怎么管闲事…” 付涛嘴上这样埋怨着,心里却感觉美滋滋的。付涛想起今天遭遇的一连串不幸,看似意外,却又像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先是自己走丢了,接着是田了路,后来田遭受老外辱凌,从而为他创造了这样一个英雄救美的大好机会。 “我们还是沿着这条大道往回跑吧,兴许能碰见陈青山。”说这话时,田心里毫无把握。 “好吧!”付涛说毕,拉紧田的手,跟着田沿来时的路线一路疯跑,感觉像是在飞翔。 说来真巧,刚跑过一条十字路口,果见陈青山疯疯颠颠地面跑来。后面跟着实习船长、司机,还有船长和阿⽟。见陈青山来了,田赶紧挣脫付涛的手上前去。谁知陈青山竟然怒目相向,并且二话不说,照准田的脸庞重重扇了一记耳光。田又⽩又嫰的脸庞上当场渗出五条大⾎印。 原来,陈青山和实习船长遇到船长后,船长执意要请他们去喝酒。陈青山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跟随船长进了餐馆,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脫⾝,且又不引起船长怀疑。陈青山原以为田会跟过去,于是透过临街的玻璃窗朝外面张望。这时,实习船长发现田不在,就轻声问陈青山:“你老婆呢?”船长问:“谁老婆?”实习船长说:“陈青山的老婆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一会就走丢了?”陈青山见实习船长已经说露了嘴,也就顾不得多想,于是急匆匆跑出餐馆寻找田。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又垂头丧气地折了回来。回来后,也没心思喝酒吃菜,只是一个劲地催促众人快吃,吃完了一起去找田。自从和陈青山走散后,田开始下意识地记住沿途的一些建筑特征和标志。由于田是按照原路返回的,而且她与付涛手牵着手在街上疯跑特别引人注目,以致于让陈青山顺顺利利地找到了她。 尽管陈青山又气又恨,但当他第一眼见到田时还是掩饰不住內心的动。待陈青山定睛一瞧,发现田和付涛在一起,而且还手拉着手,当场气冲斗牛,于是不由自主地扇了田一记耳光。没想到下手太重,一巴掌扇起了田对他的仇恨。田杏眼圆睁,狠狠瞪视着陈青山,像瞪着一个陌生人。陈青山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顿生悔意,赶紧将田一把搂在怀里,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一向柔弱的田,生气的时候力大无穷。田一把推开陈青山,捂着脸向街道对面跑去。跑到路央中时,⾼跟鞋掉了一只,田也不停下来捡鞋,反而一脚⾼一脚低地继续往前跑。这时,一辆出租车正好从对面斜揷过来。伴随着田一声尖叫,出租车嘎然而止。陈青山如梦初醒,慌忙朝田跑去,只见田已经笔直地躺在那辆出租车前方两米处,昏死过去。陈青山一把抱起田,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铿铿锵锵落了一地。 这时,众人陆续赶到,将田抬上出租车。陈青山、实习船长和付涛紧跟着上了车,催促肇事司机开车前往附近医院。先前送他们前来帕塔亚的司机,暂时还没有拿到车费,眼看他们四人即将离开,当即拉开车门拼命往里面挤。实习船长说救人要紧,他们马上就会回来,并且叫司机耐心等候。司机跟着车子跑了几步,方才松开双手,回过头来形影不离地跟着船长和阿⽟。后来,司机将船长和阿⽟送回船上,船长付给他50美元。 其实,那辆出租车本就没有撞到田,车子在离田一寸距离处刹住了。田一时判断失误,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受了惊吓后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在地,接着就地十八滚,滚出两米开外。 出租车上,陈青山搂着田哭成了泪人。陈青山哭道:“老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更不该打你,我不是人,我是畜牲!”说罢,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接着,又用力地摇晃着田的肩膀,大声哭叫:“老婆,你醒醒!你醒醒…” 不一会,田慢慢睁开双眼,感觉像是睡了一觉。陈青山见田醒来,将田搂得更紧了,像搂着失而复得的宝贝。陈青山用手轻轻摸抚着田淤⾎的脸庞,⾖大的泪珠像雨滴一样吧嗒吧嗒地溅在田的秀发上,也溅在了田的心坎上。 肇事车很快抵达附近的一所医院。经过一番仔细检查,田并无大碍,只是脚崴了。医生为田作了简单处理,开了一些伤药和膏药,又如此这般叮嘱一番后,四个人便坐着肇事车径直回到船上。考虑到田伤势不重,陈青山最终没有为难肇事司机。 回船后,田在上躺了三天,基本可以下地走路了。田卧期间,船长特地为陈青山批了假,指示陈青山好好侍候田。经历这次生离死别的考验之后,陈青山更加懂得珍惜和疼爱田。陈青山整⽇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榻前,无微不至地照料着田,并且再三向田忏悔:“,请原谅我的冲动!我以后再也不骂你!更不会打你!再打你,我就连猪狗都不如了…”说罢,陈青山又落下几滴真诚的泪⽔。 田叫陈青山将脸凑到她跟前,接着用手帕为他擦拭泪⽔,并且不无心疼地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就行!” 陈青山劲使点点头,当即搂着田发起毒誓:“以后我再打你,就让我下辈子变牛作马,任由你打骂!” 田忙用嘴堵住了陈青山的嘴,不让陈青山说话。陈青山本能地伸长⾆头,并用⾆头撬开田的牙齿,然后和田的⾆头紧紧绕在一起。田的脑袋扭向这边,陈青山的脑袋就自然扭向那边。如此这般亲了几个回合,田忽然捂住脸庞喊痛,俩颗脑袋顿时分开五寸距离,但目光依旧绕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陈青山用手轻撩起田的秀发,望着田脸上的指印,満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的鼻子碰到你的伤口了,我小心一点!”说罢,又来亲田。 田轻轻推开陈青山,害臊地说:“不能亲,下面出⽔了。” 陈青山伸手去摸,果然摸到**的一片,就说:“我也不行了。” 田于是也伸手去摸陈青山,果然摸到一直**的**,一只手竟然握不下。 “来吧!”陈青山抱住田,开始动手动脚。 “不理你了。”田涩羞地背转⾝,用庇股对着陈青山。 陈青山不管三七二十一,从背后抱住田強行进⼊。田一个劲地喊痛,陈青山这才发现自己揷错了地方,子套来想从另一个孔进⼊。田不允,要求陈青山先洗一洗… 完事后,田刮了一下陈青山的鼻子,埋怨道:“记住,揷不卫生,容易染病,下次可得长眼睛!” 陈青山笑道:“天下哪个ba会长眼睛?长眼睛也就不叫ba了。” 田埋怨道:“就算不长眼睛,总得长记。” 陈青山知道田有洁癖,只好迁就她:“好好好,下不为例!”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下次我还要揷,揷一次赚一次。 田似乎猜透了陈青山的心思,遂又用手刮了一下陈青山的鼻子,以示惩罚。见陈青山默不作声,田噗哧一声笑了。 陈青山望着田,情不自噤地夸道:“你长得美,笑起来更美!我陈青山真有福气,讨了你这样一个美人坯子做老婆。” 天下的女人都很在乎男人的夸奖,田也不例外。田格格地笑个不停,早将一切不愉快忘到了九霄云外。 且说付涛从帕塔亚回到船上,已是凌晨四点,尽管疲倦不堪,但睡意全消。于是,就着一小袋花生米自斟自饮。酒劲上来后,昨晚英雄救美的情景历历在目,自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正当付涛心花怒放地想着,⽔手洪七公推门而⼊。洪七公受船长指示,前来请付涛去船长室。原来,船长是想打听陈青山和田的事。船长见到付涛,开门见山:“据《SOLAS公约》,即《际国海上人命全安公约》的规定,所有船员和随船家属都必须参加专业培训,取得《海上求生》、《海上救助》、《救生艇筏》和《精通救急》四个专业合格证。陈青山未经公司批准,私自将田蔵在船上,显然已违反了公司纪律。况且,田没有经过专业培训,也不符合SOLAS公约的要求。一旦被查出,受牵连的不仅仅是陈青山本人,还有我这个船长,以及船公司…他这样做,分明是想砸自己的饭碗嘛!” 付涛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他对此一无所知。等老船长发完牢,付涛就说时间不早了,起⾝准备告辞。老船长说这事就你们几个人知道,先不要说出去,越少人知道越好。一旦公司知道这事,就连我这个船长也吃不了兜着走。付涛当场保证绝对守口如瓶。 回到房间,付涛静静地想了一会,觉得还是有必要将船长找他谈话的事和陈青山当面说说。于是,径直从卫生间穿到陈青山的房间。陈青山一听见响动立即从田⾝上滚了下来,扯起被子胡蒙在田⾝上,又急匆匆套上三角,这才打开头灯。见是付涛,陈青山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狗⽇的进来也不敲门?鬼鬼祟祟的⼲什么?” 付涛唐突地立在原地,支吾着说:“我本来想敲门,可是一抓住门把手,门就开了,真不好意思!” 陈青山怒气冲冲地问:“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付涛遂将船长找他谈话的內容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谁知陈青山并不领情,反而怒不可遏地吼道:“反正他妈的我也不想⼲了,他爱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我无所谓!你也不需要为我那份闲心!” 付涛知道陈青山正在气头上,不便多作解释,于是匆匆告辞。 付涛走后,陈青山又骂:“付涛这八王羔子总是鬼鬼祟祟的,真他妈的扫兴!” 陈青山骂毕,脫下三角,钻进被窝,搂着田想要继续。田止住陈青山,将昨晚在街头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直听得陈青山如坠五里雾中。 过了好久,陈青山才回过神来,试探地问:“那个死老外没有占到你便宜吧?” 田说:“幸亏付涛及时赶到,要不然,你的戴绿帽子戴定啦!” 陈青山气咻咻地说:“亏你还笑得出来,我戴绿帽子,你就光彩了?” 田不悦,背转⾝,不再搭理陈青山。彼此僵持片刻后,陈青山又忍不住伸手来摸田,并且死⽪赖脸地说:“,我说错了!更正还不行吗?” 田淡淡地说:“我累了,睡吧!” 陈青山犹豫了一会,伸手将灯熄了。俩人背对背,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着各自的心思… wWw.lAnM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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