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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baisahe文集  作者:baisahe 书号:24300  时间:2018/12/27  字数:4349 
上一章   ‮里哪在你人情日昔‬    下一章 ( → )
 月白风清,我的心情特好。打开电脑,淋漓于千山万水之间,纵情在大千世界之中,在网络精彩的世界里,我如缰的野马,尽情的驰骋。

  我忽然想起我有许多天没有查看我的W网邮箱了。这个不太常用的邮箱邮件并不多。我倒是在此发现了W网有了新功能。它开通了博客。我便试着注册了一个,发现还蛮好用。

  没来得及精心策划我的博客,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个叫XZ的博客主页。

  首先吸引我的是她的形象照。这不是我的惜情人吗?我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在高中绵了三年的形象,那个尘封了二十多年的身影,一下子冒出来了,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查看个人资料。XZ的生日是相同的,但地址不对。她不是在H省吗,怎么到了S省呢?我想,二十多年的变迁什么情况都有。再者网络是虚拟的。这地址是信不得的。

  还是看看记吧。一个人的文章风格所透出来的作者个性,应当是比较可信的。文如其人嘛。

  XZ的博客注册比我早几天。正如我的惜情人一样,做任何事情都是不温不火。好几天了,XZ的博客文章还只有一篇。

  然而就是这篇文章,我认为已经够了。它的清秀隽永,它的细腻轻慢,不就是让我心跳了好几年的笔触么?它的娓娓诉说,它的俏皮,不就是让我痴了好几年的语气么?它的执着,它的反叛,不就是崇拜了好几年的格调么?

  “尊敬老师,是我们接受社会的意识;瞧不起老师是我们大脑的产物。”这神态,正是她对我们班主任的中肯评价。

  “可能是落差太大,老师没有走下神坛,走到平凡的人间,而是又重新回到了神坛,接受人间的尊重。”我们的恋情被某老师发现了。该老师指责我们:高考在即,你们还有这份闲心?于是我们去我们常去的学校后面的金岭,商讨着我们即将被开除学籍的未来。也许我们的学习成绩是是全校难得的几个希望。全应届班三四百人,能够去捧金饭碗的,上一届不足二十人,这一届也大概如此。我和她没有下地狱。这个老师没有告发我们。我们从此把他奉若神明。我们在炼狱里继续冶炼,憧憬着天堂的梦幻。

  我读着XZ的博客文章。我的眼前尽是校园里的排排青松、棵棵苦皂树。还有那修长的竹林、红的桃花。操场旁的鱼塘,鱼跳水。校后金岭青秀,油茶花洁白如雪。校前的桥之水波光鳞鳞。

  教室里已经空,一道难题横在了我中间。数学的逻辑演绎的不是符号的变迁,而是两颗跳的心需要排列。不经意间手的轻碰,电的感觉实在很舒服。

  教室前的苦皂树高大而人,我们的心开始随着风儿而动。

  学农基地里,我们栽种红薯,也栽种爱情。一垅垅的厢土有些润,她在前面丢着秧苗,我在后面土裁着,汗水了衣裳,那风儿吹着,也享受着我们的悦。

  金岭的油茶花开了,蕴积了好多的茶。放下午学后的自由空间,我们用一草管,学着蜜蜂,着爱的甜蜜。

  高考之后,她跌进了地狱。我怎么也拉她不上来。

  第三年寒假即将结束的时候,她嫁给了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她把我扔在苦皂树旁,一个人摸着苦皂树糙的皮肤,默默无言。

  那一天寒风刺骨,有人告诉我,她结婚了。那个年代的信息不够灵通,一封信往往要穿越一个世纪。

  这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我心爱的姑娘成了别人的新娘。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捶打着苦皂树糙的皮肤,苦皂树已不再落果,因为在朔风凛冽的季节,树上已经没有了皂果。

  雪风刮着我的脸,我的姑娘已经不见。

  我的子贤惠漂亮,善解人意。对我这壶埋藏了二十多年的老酒,从不经意。然而博客惹了祸。它掀开了二十多年的醇香。没有苍蝇,没有馒头,几块古老的石头,欠着身子,在酒坛旁不怀好意地狞笑。

  我想下一场雨,洗涤我的灵魂。我想描绘一道彩虹,掩盖我慌乱的心。

  可是XZ的妹妹———另一个博友对我说,她不是她。

  我懵了。怎么会呢?这怎么会呢?我喃喃自语。我晕,我真晕!

  笑容也许近似,那么生日呢?住址并不可靠,那么文章呢?

  不家在家。她在经营着她的工作。正好国庆长假,我回一趟故乡吧。

  故乡的风还是那么轻。故乡的云还是那么纯。成的桔香还是那么人。

  喧哗过后的第二天,我来到了母校。空空的校园已面目全非。苦皂树不见了,青松不见了。但是,金岭还是那么清秀,桥的水还是那么悠长。

  我循着大致的轮廓,估摸着她的娘家。乡间的路已不象从前那样弯曲难认。但是要找到她的娘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小车不好走。我只好叫一辆慢慢游。好在离母校不太远,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村庄。

  我以学友的身份向村人打听她的婆家。也不远,慢慢游很快。

  我就这么唐突地走进她的家吗?

  我走进一家代销店,买了一包烟。早已戒烟的我,味道很不好受。我着连眼泪都熏出来了。

  二十多年不曾想起,一旦决堤,我就这么没有理智?我是男人,曾经用男人特有的冷硬生生地将她埋藏。

  代销店的女主人很热情,看着我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连忙搬条凳子给我坐。

  “老板,你是来收桔子的吧?”

  我不置可否。现在的农贸商人同样西装革履,很有派头。

  “我们的桔子很甜,很便宜。不论多少,包你满意。”

  我淡淡一笑“我是来找人的。肖某在家吗?”我打听到她的丈夫姓肖。

  “他呀,去咯哒。一家人好几年没有回来了。”

  出去了?好几年了?天啦,那个“妹妹”在骗我吗?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空白了。

  她叫玉,人象她的名字一样冰清玉洁。瓜子脸雪白雪白,得象水一样的软。子温和,典型的东方淑女。跟她生活一辈子,不用担心会有吵架的事发生。正如XZ的博客文章,象是远方牧童的笛声质朴纯真,清平淡雅。

  在她的身上找不到火爆狂燥,也找不到豪奔放。她落落大方如一泓清水,端庄娴雅似一片白云。俏皮起来令人捧腹,而她仍是一阵轻风略去。

  她的文笔是平易近人的,即使要她写一篇战斗檄文,也会象唠叨家常一样苦口婆心。

  她写得一手好字。只是她的钢笔字不象她的人那样温柔。她的字,一笔一画都充满霸气,横横竖竖尽是刀光剑影,豪气十足。

  然而她放过牛,养过羊,喂过猪。她也过田,扮过禾,翻过地。生有两个孩子的她,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上围着围裙,头上扎着巾,风里来,雨里去,晒月为生活而辛劳。锅前灶后、屋里房外、相夫教子,名符其实的家庭主妇。

  “她真的苦,”代销店的女主人说“她老倌老是打她骂她,若好的一个女人——你是他什么人——真的要不得。”

  我越听心里也越苦。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是肖某的什么人,又是玉的什么人?

  我苦笑着问:“您好知道他们去了哪能里吗?”

  “不晓得,好象是在广东打工?”

  在这里,凡是在打工的,就下了广东。去上海,上北京,将是不可思义的事情。

  就是说,玉去了哪能里,代销店的女主人是不能确定的。

  我心悬着玉的命运。强烈希望着XZ就是她。因为,受尽磨难的她,现在能够上网,意味着她的生活有了转机;意味农民媳妇向都市女的转变;意味着充满霸气的钢笔字能够重放光彩。

  可是,近来XZ不见了。XZ真的是玉,那么玉在躲我吗?

  我那《不眠的初恋》唤醒了她的记忆,还是那不知疲倦的蝉吵得她心绪不宁?她又躲在门后偷笑着我的痴情?

  我从前的玉,你到底在哪里?

  我找你不为别的,只想知道你是否过得比我好。

  什么是爱情?

  词典里的解释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是坚贞不渝的爱情?

  亘古的话题,老是被风儿吹上天空。

  我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去遥远的S省采集那些失落的信息。

  那一天,我来到了母校。为了不影响玉的补习,我遥远地看着她,悄悄地躲进了老师的房间。那个曾让我们敬若神明的老师,微笑着去上他的课了。

  下课铃响了,玉推门而入。我们都惊呆了,痴痴地过了许久。玉满面通红,象校园里透的桃子,丰部颤抖着,已不知天高地厚。情地澎湃反而让我们不敢拥抱。

  上课铃响了,玉惊慌地走了。我想这堂课,甚至于这一天的课,玉还听得进吗?

  我留下一张纸条:亲爱的,我走了,咱们大学见。

  我对玉充满信心,满怀期待。

  我在默默祈祷,我在潜心祝愿。

  我没有想到,这是我们最后的见面!

  我的信忽然没有了回音,我的心忽然不知道怎样跳动。

  这是高考惹的祸,我想,这是我自己惹的祸。那个年代“幸运儿”进了天堂,羊肠小道上挤不过的就得下地狱。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把玉当成了一生的最爱。当学友们想象女朋友的形象的时候,对玉的描绘,让他们以为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我因此而得了“白梦书生”的美誉。

  我怎么会想到我真的白做梦了呢?

  六年以后,为了男人的责任,我和我的子结了婚。

  婚后发现,我的子也是为了女人的责任而和我结了婚。

  我们的爱情是典型的理性爱情。一整套古老的奇观,在我们的身上放着光彩。

  子从前的故事是另一类型的模式。海洋的汹涌阻隔了在水一方的关关之鸠。

  我们同病相怜,因而相爱,因而相亲,时间让我们融为一体。过去的一切,我已淡忘;过去的一切,她已不再记得。

  坏就坏在这博客。XZ的形象照如一道灼热的光芒,刺伤了我的眼睛。我分不清哪个是梦幻,哪个是现实。为了这道风景,也许我太过冲动,去S省的意念与俱增。

  可我的不支持。是吃醋,还是妒嫉?是自私还是为了家庭?我到底去还是不去?我不知道怎么想了。

  是博客惹的祸。我把这故事写到博客里,让博客去说。  wWW.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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