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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彼岸1979文集  作者:彼岸1979 书号:24652  时间:2019/1/7  字数:1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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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那年里初见她时的模样。是个夜有些暧昧的夜晚。亲戚介绍的。哥哥的摩托车有些破旧,哄哄的声响,沾起不少的灰尘。有风,夜的凉意如水侵袭。他漫不经心地看路边群山的影子,心事惶惑。

  对方一家人早已围坐着等待。隔三两米的距离,他坐站她对面,看她薄施脂粉的脸和细小的。看她修长的‮腿双‬依偎着,成温柔的曲线。寒暄的略带微笑的脸,表情得体和浅淡。他喜欢她心形的白短袖。锁骨温润着,女倔强的温柔。

  就这样喜欢。一如灯下秀丽的水一碗。接下来是尊重的来往。他第二次见她。一个人,她坐在靠右的居室里看电视。南方人都一样,喜欢选一间小小的房子,摆上电视机和家具,摆上饭桌和椅凳,夏天的电扇和冬天的电炉。选一个小小的空间,是为睡觉和忙碌之余的休憩。他记得她在那个黄昏带给他的影像。依然清丽的背影,手里拿一遥控,望着电视屏幕的方向。短短几秒后她发觉他的到来,脂粉未施,她的脸色有些晦暗。线隐约,一层疲惫的色彩。

  他喜欢她的身段。这是女人对男人最致命的杀伤。何况。她是冷酷得想要筑一座高墙的女子。这给予他无尽的冲击。26了,这是农村女子应该结婚的年龄。她说,她认可她可以接受的对象。他掩藏住男人最本能的征服望。他说他只是希望她好。

  她给他看童年和少年和在酒店工作时的照片。童年的她,像极了这一片山水。面容洁净,眼睛忽闪;初中,也是他初中时女同学的影子;但后来长大了。女大十八变,她站在酒店光洁的墙壁下;站在花拍打的海;站在盛开的杜鹃前。如花年华,是如此曼妙的楚楚动人的女子。

  但她一直都不舒服。这是半年后,她诚实告知他的消息。那时,他们已有了裂。他们来得唐突和仓促。她一直记得他从前的男人。而他,年轻气盛。谷子里奔涌着蒸腾的血。当然也不仅仅是奔腾。好像也还有喜欢或者是爱。但这一份爱。似乎来得毫无根基。

  他陪她去医院。排队挂号,血化验,结果出来后,直奔教授的房间。结果出来,是慢传染病。很难治愈,他记得她双肩的颤抖。六楼的窗台,她用双手捂住双眼,任泪水肆

  她委婉地拒绝,他以不喜欢和有病为理由。他傻乎的幼稚,以为不离不弃和一如既往可以挽回。或者,他不愿意输掉这一场情事

  她尽量地逃避。他固执地追逐。他以为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体才选择离开。他不知道这是一场错误。一年后,他才发现跟他交往的同时,她依然接触着另一个男人。那是她的同事。一直在追求他。那一个来自浙江的男子。最终跟她走上婚姻的殿堂。

  他想办法去看过那一个异地的男子。似乎跟他同样的不易和艰辛。比他更显疲惫和沧桑。

  他想起自己的初恋。同样纯洁如水的女子。刻骨铭心的爱恋似乎早已忘却,成就如今胖乎的模样。除了眉目有从前的影子。似乎一切早已飞散。连眉目的样子都是同学辗转带给她的消息。高考以后,他再没有见过他。好像这尘世永远都如光速般飞奔。他始终慢了半个节拍。

  有雨的日子。或者梦醒的‮夜午‬。他总是不经意间想起生命里最终没有走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她们各自为营。占据他梦里的负累和城堡。他知道,这亦是夏日年华里来势猛烈或从容的雨。这最终只是属于自己的年华和记忆。逗留的只是很久都没有翻动的旧照片一摞。当然,这是美的。但也是软弱的。  wWw.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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