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清河在论剑中脫颖而出,少冲便急匆匆随荣清泉下山布置酒宴,为苏清河庆贺。苏清河得胜归来,志得意満,当晚与众人痛饮,直到下半夜才散。少冲回屋刚躺下,前厅突然响起示警的梆子声,少冲不敢怠慢,跳起⾝,抓起剑赶到前厅。厅中已经聚齐百十名洪湖弟子,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时,苏清河面⾊凝重地走了出来,扫视群雄,一言不发。⾝旁刘青烈朗声道:“洪湖派第三戒规是什么?”众人一愕,齐声答道:“相扶不弃,生死与共!”刘青烈叫道:“好!有人要陷害洪湖弟兄,我们怎么办?”众人齐声吼道:“杀!杀!杀!”苏清河目光冷冷地一扫,大步往外走,众人跟随其后。
少冲跟到庭院中,荣清泉忽伸手拦住,冷冷道:“你不要去了,守着这里。”说完匆匆离去。少冲心中憋闷,却不敢不听。等到天明才知道,原来是顾枫在天王庄出了事,众人是赶去救援的。少冲心急如焚,急急追过去,离天王庄还有三里,撞见荣清泉等一⼲洪湖弟子。原来苏清河当晚到了此地,突然下令众人就地等候,只让刘青烈带着十几个好手赶了去。荣清泉见了少冲没有训斥,叫过来吩咐道:“有人要给洪湖派难看,掌门已经传令要江南各地的洪湖弟子都赶来做援。这里有一封信,你立刻赶到湖州,把货栈的弟兄都调过来。”少冲道:“那货栈怎么办?”荣清泉冷冷道:“都火烧眉⽑了,还顾得了许多。”少冲刚走两步,荣清泉忽又唤道:“回来。叫他们留两个人看着货栈吧。”少冲领命而出,⽇夜兼程,赶到湖州,见了货栈管事的张泡,张泡看完信,然大怒道:“这个老东西,九鸣山庄男人马上都死绝了,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如金都欺负到洪湖派头上了,我们跟他们拼了!”当即召集在湖州的上百洪湖弟子,启程赶往徽州。众人⽇夜兼程,第三天到了⻩山脚下,忽前面过来一支人马。竟然是宣城商栈的管事韩德。张泡与他悉,便招呼道:“老韩,人家都往徽州赶,你怎么往回跑。莫不是走错路啦?”韩当笑道:“谁走错了路,你们来晚啦,事情了啦!荣爷让我们都回去。”张泡惊道:“了啦?这九鸣山庄没了男人,难道连朋友也没有了吗?这么快就认输啦?”韩当叹了一声道:“谁都他妈的没赢。”少冲惊异道:“韩师兄这话怎么说。”韩当道:“咳,本来口口声声说顾爷是被人诬陷的,要咱们来帮拳。人还没到,事情就变了。如今说什么顾爷是与穆秀娘情不能噤,惹得陆云冈吐⾎而亡。顾爷感觉对不住人家,自己要到东海的孤岛上去悔过。”
少冲闻言怒道:“简直一派胡言!顾师叔谦谦君子,怎会做出这种事?!这其中定然有诈!”韩德道:“是有诈啊,老韩也不信啊,可顾爷认了,掌门信了,四大盟主也信了,你有什么办法?”张泡闻言问少冲道:“这么说,我还去不去了呢?”少冲不知如何回答。韩德道:“去吧,这会儿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刘三爷的一杯喜酒呢?”张泡苦笑道:“这是越说越了,这节骨眼上,刘三爷娶哪门子媳妇呢?对了,是哪家的姐小?”韩德道:“江南名门——朱家的大姐小朱雨菡!江南四小美人之一啊。”张泡笑道:“这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江南朱家和老陆家是穿一条子的,你引勾了他媳妇,人家不光不恼,还又送上来一个。我看啊,这里是另有隐情。他这是堵咱们的嘴来了。”韩德啧啧嘴道:“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人家和刘三爷是一见钟情,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顾爷做的事那是有愧于陆家,怎么反倒要陆家陪咱们媳妇?真是胡说八道。”少冲听的头昏脑,心里却怎么也不行此事错在顾枫。问韩德道:“顾师叔如今人在何处?”韩德道:“昨天还在天王庄,这两天由拭剑堂的人护送去太仓,然后跟太仓王家的船队下东海。”张泡冷笑道:“说的好听,‘护送’,我看是押送吧?那太仓王家也是陆家的跟班,这是要把顾爷当囚犯流放到海外孤岛啊。洪湖派这次算是栽了。”少冲闻言拍马便走。任张泡如何叫喊也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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