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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换日箭 作者:时未寒 | 书号:5232 时间:2014/8/6 字数:28974 |
上一章 围破龙矫 章九十第 下一章 ( → ) | |
听宁徊风如此说,众人的眼光都不由落在那口古怪的箱子上。此厅本就不大,诸人座位相隔不远,中间又放上这么一口大箱子,颇显挤迫,更添一种诡异的气氛。 诸人进厅时见到那箱子突兀地放于正中,便觉得其中定有文章,却委实想不透宁徊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均不言语。惟有扎风耐不住叫道:“宁先生你玩什么花样?这口箱子中放的是什么?”龙判官呵呵笑道:“大师莫急,这口箱子里的东西乃是宁先生精心为大家准备的,与在场诸位都有点关系。”听他如此一说,众人心头疑虑更深,均望着宁徊风,待其解谜。 宁徊风眼见众人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来,满意地一笑,提高声音:“各位远道而来,可算给足了擒天堡面子,可这结盟一事却也让堡主与我左右为难,却不是怕得罪哪一方。只是川东离京师甚远,能得到泰亲王与太子另眼相看,既是受宠若惊,又是诚惶诚恐,惟恐空挂一个盟约却谈不上有何助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龙判官接口笑道“龙某虽只是武林中人,但一向奉守朝廷法纪,擒天堡虽是江湖门派,却也常常帮助官府维护一方安定,若是能为川东百姓多出一分力,实是心中所愿。” 宁徊风与龙判官一唱一和,这番话可谓取巧至极,既不表明态度与何方结盟,又不开罪各方势力。众人心头无不暗骂一声“老狐狸”小弦却听水柔清低低道了一声“宁滑风”肚内暗笑,强自忍住,目视水柔清,重重点了一下头,面上却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宁徊风继续道:“何况泰亲王与太子一向对擒夭堡多有照顾,只要泰亲王与太子有何吩咐,擒天堡上下无有不从,事实上以往虽无结盟之约,却已有结盟之实。而这若是签上一纸合约,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却不免会引起江湖上一番说辞 … … ”说到这里,见齐百川与关明月脸上 ![]() 林青与虫天师互望一眼,神色喜忧参半。听宁徊风语意,结盟一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但显是另有下文。莫不是与将军府已先结盟了?推想到鬼失惊未现身于此,或许便是与擒天堡已有了什么合约回京复命了。 宁徊风呵呵一笑:“若是现在当场宣布擒天堡与何方结盟,只怕过不了几天便闹得天下尽知。人言可畏,擒天堡挡得住千军万马却未必抵得了江湖流言,所以我与堡主商议之下,便分别给诸位送上一份礼物,待齐兄与关兄将礼物送回京师,亲王与太子自然便知道了擒天堡的态度,却没有必要在此公布了。此间苦衷,尚请齐兄关兄原谅一二。”他这一说大出众人意料。齐百川与关明月心中忐忑,均猜想对方是否早已与擒天堡暗中来往,所以一件礼物便可推知擒天堡的心意,只是表面上谁亦不愿示弱,都是淡然处之,一副早就深知内情的样子,同时抱拳道:“但凭宁先生决断。” 林青与虫大师猜不出宁徊风心意,见齐百川与关明月不置可否,心中都泛起一丝不安。宁徊风送礼之举大有可能是缓兵之计,表面上互不得罪,暗中却与一方定下合盟,而听他言语合情合理亦是无从指责。他们刚才已听出箱中实是藏有一女子,不知宁徊风会做何安排,只好静观其变,毕竟身为外人,不好横加干预。小弦与水柔清听到这箱子中原来是送给齐、关二人的礼物,均是大为好奇,以擒天堡富甲一方的财力,这礼岂不非同小可,恨不得赶快打开箱子看看究竟。 “此箱分为三层,这第一层的礼物乃是送给妙手王的。”宁徊风目视二个黑衣人,吩咐道“开箱!” 二个黑衣人走前几步,各出双手,分按在箱子两侧,齐齐低喝一声,往中间一挤。箱盖应声弹起,箱子上面约有二尺余长的半截木板随之而碎。他们开箱的手法与众不同,那箱盖分明已被钉死,却不用斧凿,全凭手上劲道互抵后产生一股向上的弹力将箱盖顶开,凭威猛的掌力将箱子上半截木板尽数震碎,而下面的木板却丝毫不受影响,显示出颇为深厚的内力。最难得是那箱盖平平飞起,不见丝毫倾斜,显是二人手上的劲力不偏不倚正好抵消,可见配合熟练,心意相通。 虫大师见两个黑衣人身手矫健,配合无间,心中微惊,口中却淡然道:“擒天堡藏龙卧虎,宁兄这两个手下功夫可不弱啊。”单是这二人手上的功夫怕就不在江湖普通二 ![]() 木箱上半截一碎, ![]() ![]() ![]() ![]() ![]() ![]() 众人看得目眩神 ![]() ![]() 宁徊风对关明月轻声笑道:“此宝本叫‘剖腹藏珠’,我却嫌其隐含刀兵之气,重起个风雅名字为‘珠胎暗结’。烦请关兄带给太子,以表我擒天堡对太子的一番诚意。” 关明月大喜,他素知太子最爱收藏各种名贵宝物,但即便是皇室内也少见这样精致的宝物,纵是与擒天堡合约不成,也可对太子有所 ![]() 水柔清见小弦嘴里念念有词,只道他见这宝物惊得呆了,忘了与他赌气,偏头问道:“你做什么?”小弦脸上一红,却不言语,原来他正在拼命记下这几个成语,以备 ![]() 虫大师听齐百川语意不善,有意相帮关明月,笑道:“齐兄言重。江湖人都讲究彩头,送礼更要取个好名字,若要一意纠 ![]() 齐百川大怒,但毕竟关明月成名已久,是京师大大有名的人物,而自己不过刑部一个捕头,何况泰亲王严令不得与太子人马冲突,不能太过开罪,一腔怒火尽皆发在虫大师身上,戟指喝道:“你是何人?不敢报上名姓的藏头 ![]() ![]() 虫大师眼中 ![]() ![]() 虫大师一笑置之,心头却猜测宁徊风如何会准备好给自己的礼物?莫不是早就算定了自己要来此处?关明月却是故意侧开身子,对齐百川挑衅的目光视而不见。林青见齐百川与关明月势成水火的样子,心中暗惊,几年不回京师,真不知京师各势力已闹成这个样子。 扎风见宁徊风帮着虫大师说话,亦是坐不住:“你们汉人偏偏就是这许多的讲究,哪似我们藏人痛痛快快,是战是和一言可决,这般婆婆妈妈岂不让人笑话。”小弦虽是看不惯扎风的霸道,这一言却听得暗暗点头,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直觉:宁徊风这般故弄玄虚,其后必是藏着什么大阴谋。 宁徊风大笑:“扎风大师莫急,这下一个礼物却是送与你的。” 一时齐百川与关明月亦无暇斗气,众人不由重又望向那口箱子。刚才给关明月的礼物已是那般惊人,却不知宁徊风会送给扎风什么。 宁徊风道:“吐蕃与蜀地接壤,久闻吐蕃大国师蒙泊之名,一直无缘拜见。泰亲王此次与擒天堡结盟之行专门请了大师前来,实是有其深意,是以我思考再三,将这本是给泰亲王的礼物割爱与大师,尚请大师笑纳,务要理解我擒天堡的一番苦心。”林青虽是一直不言语,但心念澄明,察观各人反应。他见宁徊风以一口箱子便将在座诸人的心神牢牢抓住,心头对此人更增顾忌,相形之下,龙判官就全然如摆设一般。 宁徊风对两个黑衣人微一点头示意,二人又如刚才一般运气裂箱。大家目光望去,这次却与刚才不同,箱裂后 ![]() ![]() 那彩 ![]() 宁徊风对诸人惑然目光视若不见,从怀中取出一支小管,放于 ![]() ![]() ![]() ![]() ![]() 随着宁徊风口中小管的声响,那彩 ![]() ![]() ![]() 一只手臂忽从彩幕后伸出,五指成啄状,昂然指天。那手臂光滑白哲,肌肤几近于透明,上面的脉络血管隐约可现;手臂本是静若玉雕,但随着搭在臂上的轻纱翩然落下,如弱柳溺风、浮萍漾水,再加上轻动的手指,蓦然便有了一种 ![]() ![]() 那手臂柔若无骨,做出各种姿态,若栖枝彩凤傲翼,若萌情小鸟 ![]() ![]() ![]() ![]() 宁徊风似是极懂人的心理,隔了良久,静待那只手指将诸人的好奇心挑至最大,这才重又将小管放于 ![]() ![]() ![]() ![]() ![]() ![]() 宁徊风哨音再急,如同与哨声应和般,一张雪白的脸孔从彩幕后缓缓探出,众人屏息细看,果是一个美 ![]() 水柔清大怒,其实她皮肤甚为白哲,只是天生人种不同,自是不能与这异国女子相较,听小弦如此说,虽明知他在故意惹自己生气,却也按捺不住,当场翻脸太现痕迹,便在桌下狠狠踩了小弦一脚。这一招却是她家传“随风腿法”中的“踏梅寻芳”迅捷无比。别说小弦武功不高,便是一般江湖好手碎不及防下只怕也闪躲不开,何况小弦视线被桌几挡住,这一脚踩个正着。 水柔清含忿一脚踩出,立时后悔,急忙收力。小弦虽学有武功,但如何敌得住四大家族的绝学,还好这一招重在以速度取胜,力量并不大,加上水柔清及时收力,不然只怕小弦的躁骨也要被踩折了。水柔清本待听得小弦一声痛呼,心头怦怦 ![]() ![]() ![]() 这一看却将水柔清看了个面红耳赤。原来那木箱中的异族女子已缓缓站起身来,身上却只罩了一层粉红色轻纱,随着她的身子如水蛇般扭动不休,滑臂玉腿,蜂 ![]() ![]() ![]() ![]() ![]() “啊!”小弦一声大叫,将厅中众人的目光全都引了过来。宁徊风目光有意无意地一瞥林青,再扫到小弦身上,哨音停了下来,笑道:“这位大食国女子年方十八,自幼 ![]() ![]() 林青虽是都一刹那间亦是神驰目 ![]() ![]() ![]() 小弦第一次见这般香 ![]() ![]() ![]() 扎风耳中听得宁徊风的话,目光不离那异国女郎,大笑道:“你们中原汉人有句古话不是叫做‘食 ![]() ![]() 虫大师微微皱眉。吐蕃大国师蒙泊他早有耳闻,听说是一 ![]() 花想容一个名门闺秀,如何受得了扎风如此说话,忍不住低斥一声,却不好回驳。水柔清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心中虽对小弦刚才的神情大大不满,却容不得扎风这般欺负“自己人”俏脸一寒:“我中原乃礼仪之邦,这些衣容不整的女子自然是第一次见到,如何可比那些来自蛮荒之地的人。”这句话自是影 ![]() 扎风被一个年轻女子当面讥讽,如何按捺得住,正要发作。宁徊风却一摆手:“自古美人配英雄,如此礼物大师可还满意么?”扎风这才想起这异国女郎本是送与自己的礼物,心中大喜。他本是吐蕃王子,十足一个纵垮子弟。吐蕃王怕他不学无术,这才央吐蕃大国师蒙泊收在门下。那蒙泊大国师武技 ![]() ![]() ![]() 当下宁徊风令两个黑衣人将珊瑚宝珠与那女子分送至关明月与扎风喇嘛住所。两个黑衣人领命从箱中带出那女郎,诸人不免又 ![]() ![]() ![]() 待两个黑衣人与异国女郎出厅后,宁徊风的目光往虫大师望来,摊手一请:“久仰大名,尚有一个不成敬意的小小礼物。还望兄台笑纳。” 诸人见了珊瑚、美女,均对下一个礼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眼光齐齐聚在木箱上。只是那木箱十分结实,虽已被两个黑衣人震碎了上半截,但下半截尚有三尺余高,根本看不出其中虚实。齐、关二人均不识虫大师,但见宁徊风的礼物竟然不是送与林青,心中暗生疑惑,猜想虫大师定是有非常来历。 “宁先生太客气了。”虫大师不动声 ![]() ![]() ![]() “且慢。”林青扬声道“见了擒天堡的礼物我亦是动心,这份礼物倒不如送与我,却不知龙堡主与宁先生意下如何?”此言一出,厅中京师诸人顿时窃语不休,还道林青真是见了珊瑚宝珠与美女动了心,这才要抢在虫大师前面。便连小弦与花水二女亦是大惑不解。 原来林青见宁徊风奇兵迭出,一切均在其掌握中,心头生疑,所以出言试探。虫大师知其意思,停下身形:“既然林兄有意,我自是不与你争。” 扎风早就对虫大师心有不忿,见他头戴一顶不伦不类的箬笠,忍不住出言挑唆:“暗器王名动天下,收礼物自然轮不到你这位连本来面目都不敢现出的仁兄。”水柔清冷哼一声,小弦配合得恰到好处,低声嘀咕:“刚才还说不知道暗器王的大名,现在突又想起来暗器王名动天下,看来那异国女郎不但倾国倾城,居然还有增强记忆的功效,真是奇了。”这等场合原轮不上他这小孩子说话,只是这声音不大不小看似自言自语,但厅中诸人俱是高手,全都听在耳中。各人本就不齿扎风为人,这一下除了齐百川强按笑意,其余人俱笑出声来。 扎风数度被小弦与水柔清抢白,他一向矜傲,如何受得住,想要争辩几句,但刚才自己确曾说起不识暗器王,一时想不出如何应对,脸上阵红阵白,恼怒非常。宁徊风对龙判官使个眼色,起身打个圆场:“扎风大师有所不知,这位仁兄的名望绝不在暗器王之下,亦是我宁某一向敬重的人,是以才特地准备了一件礼物。”虫大师不虞多起事端,与林青对视一眼,各明心意:“得宁先生如此抬言眷顾,在下却之不恭。”当下缓缓往箱边行去,心头却保持着一丝警觉。 “哈哈,原想给暗器王也准备一件礼物,只是我素知林兄心比夭高,想来想去,只怕寻常东西不人林兄之眼。”龙判官早有准备,与宁徊风各执一杯酒,来到林青面前:“龙某便只敬林兄一杯水酒,祝君 … … ”说到此处似是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说辞,脸上一片尴尬之 ![]() 虫大师单掌往箱边按去,本是打算用一股柔劲将木箱震散,却不料手掌及箱的一刹那间,剧变忽生。“砰”然一声,那半截木箱似是被蓦然炸开,变得粉碎。一道黑影以 ![]() 宁徊风送给虫大师的礼物原来竟是 —— 被誉为数百年来最为强横的黑道第一杀手鬼失惊!与此同时,宁徊风与龙判官也同时向林青出手。 这是一个 ![]() ![]() 惊呼声四起,在场诸人的念头还留在那宝物美女之上,谁曾想于此言笑晏晏、情形微妙之际杀机乍现,何况突施杀手的不但有黑道第一杀手鬼失惊, ![]() 此时虫大师正往箱前行去,就如向鬼失惊的双手 ![]() ![]() “波”的一声,箬笠被鬼失惊一爪击得粉碎,爪势却也因此稍缓。虫大师只觉面上火辣辣一阵炙痛,脑中一晕,幸好本能应变尚在,偏头躲开这破面断喉的一爪。鬼失惊口中嘿然有声,击空右手食、中二指屈弹而起,指风凛冽直刺虫大师鼻翼 ![]() ![]() 虫大师曾与鬼失惊 ![]() ![]() ![]() ![]() ![]() 鬼失惊一招无功,不待接实立刻变招,身体似陀螺般绕虫大师疾转起来。他的武功走奇诡一路,拳、掌、指、肘、膝、腿、脚皆是势大力沉,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可做杀人的武器。虫大师先机被占,一时只能勉强防御对方层出不穷的杀招,见式拆招,再无还手之力。 龙判官须发皆扬,瞪目毓牙扬眉,其势 ![]() ![]() ![]() ![]() ![]() ![]() ![]() 擒天堡两大高手合力一击,暗器王如何应对? 以林青的武功,突逢惊变下最多只能应付一人的杀招,但他身为暗器之王,内力上的修为也还罢了,应变之力确可称天下无双。千钧一发间心念电闪已有决断。一声脆响,林青手中酒杯碎裂,手指轻弹处,千百瓷片如刀 ![]() ![]() ![]() 宁徊风心头大震,他原本定下计策以龙判官一拳为 ![]() 宁徊风心念略分,林青袖中 ![]() ![]() ![]() ![]() ![]() ![]() 宁徊风心知龙判官那一拳无法造成太大伤害,见暗器王的暗器层出不穷,心头大悸,往后急退。林青硬承龙判官一拳,却分明觉得对方看似势沉力猛,劲道却远不若想象中重,与刚才 ![]() ![]() ![]() ![]() 龙判官料不到自己一击得手,惊喜之下正想变招再攻,右手已被偷天弓锁住,方一怔间,林青的左手已扣在喉头上,心头大惧。他知道对方意在生擒,当下双手软垂 ![]() ![]() 林青一招制住龙判官亦是颇出意料,回头冷然看向宁徊风,待要喝其住手,却见宁徊风疾退的身形不停,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心知不妙,听得头顶格格数声巨响,整个房顶居然都砸了下来 … … 京师二派的人眼看擒天堡突然发难,齐关二人先见鬼失惊乍现箱中,再见虫大师亮出独门兵器“量天尺”立时认出了虫大师的身份。虫大师与鬼失惊的恩怨江湖皆知,二人乐得旁观,心中尚充满着幸灾乐祸之感。却不料奇变再生,头顶房梁直砸而下,一时全都闹得手忙脚 ![]() ![]() 林青本有机会追上宁徊风,. ![]() ![]() 虫大师与鬼失惊正在 ![]() “轰隆隆”一声大震,大厅内已陷人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再不现一丝光亮!僻僻啪啪数声不绝,厅中诸人双目若盲,敌我不明,各施绝学将身边人击开。一声惨叫乍起,听声音却是齐百川手下二兄弟之一的赵光,却不知是中了谁的一招。 林青冷漠的声音在厅中回响不绝:“各位都请住手,不然休怪我暗器无情!”众人心头一惊,在此不见光亮的情形下,只怕纵是明将军亲至,也未必有把握躲开暗器王的出手。然后,便是一片沉沉的寂静! “哈哈哈哈。”宁徊风的笑声从外间传来“任林兄武功超凡脱俗,诸位雄霸一方,却还不是做了我瓮中之鳖?”众人皆是一呆,听宁徊风语中不分轻重,分明是想将诸人一网打尽。 林青淡然道:“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宁兄不会天真得以为一道机关就能困住这许多高手吧?”要知现在厅中不但有暗器王、虫大师、龙判官、鬼失惊这四大绝顶高手,还有妙手王、齐百川等一 ![]() 宁徊风大笑:“林兄有所不知,此困龙厅四面半尺厚的铁闸一落,榨合处天衣无 ![]() ![]() 林青心中一寒,若真如宁徊风所说,这四面全是数寸厚的铁板何止万斤,纵是集厅内众人之力亦未必能破得开。他心头思索,语气中却不 ![]() ![]() ![]()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大厅角落中传来:“宁徊风你想做什么? " “鬼兄受伤了么?”宁徊风故作惊奇:“你放心好了,宁某必会给你报仇。任虫大师如何了得,饿他几个月也只好陪鬼兄一并去 ![]() 扎风怯声道:“宁先生快先放我出去吧。”“扎风大师还想着那礼物么?”宁徊风漠然道“算你运气不好,只好给暗器王与虫大师陪葬了。”众人一凛,且不论宁徊风是何用意。就算他只想与林青与虫大师为难,也势必不肯打开机关,这里没有食物清水,过得十天半月,谁也没有生望。 扎风一愣,大叫:“大家并肩一起上,杀了暗器王与虫大师 … … ”语音戛然而止。试想在此伸手不见五指的情景下火拼,以林青震绝天下的暗器功夫,只怕谁也没有一丝机会。宁徊风笑道:“不错不错,敬请鬼兄齐兄关兄出手,只要杀了暗器王与虫大师,我自当打开机关再奉上重礼给诸位 ![]() “宁兄刚才本有机会帮我先制住虫大师。”鬼失惊冷冷道“但你却逃得那么快,叫我如何信你。”鬼失惊出道至今尚是第一次栽这么大跟头,若不是虫大师及时相救怕要被那万斤铁闸拦 ![]() “鬼兄一向独来独往,我何敢相助于你。”宁徊风嘿然一笑道“何况黑白两道绝顶杀手相遇,这幕好戏若是被我搅散了,在场诸位怕都会怪我多事呢。”鬼失惊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计。你一向忌我,此次正好趁此机会…”他忽收住语声,似是自知失言,就此默不做声。宁徊风冷哼一声:“鬼兄且莫动气。我绝非公报私仇之人,能与暗器王虫大师同归于尽,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林青心头大讶。听鬼失惊语意,他与宁徊风之间似乎早有些过节,绝非此次初识。不过他二人一个是擒天堡的师爷,一个是将军府的杀手,却是如何拉上了关系?厅中诸人均是心生疑惑,于一片黑暗中只觉得左右四周均是敌人,各自运功,惟恐突遭横祸。 虫大师听到厅内气息渐沉,知道各人心中全是猜疑不定,诚声道:“大家都困在局中,须得齐心合力方可破出。若是自相残杀只怕正中了宁徊风的 ![]() 鬼失惊有感刚才虫大师相救之恩,更是深知宁徊风的狠毒,首先接口道:“林兄提议正合我意, ![]() “暗器王与京师三派携手,这倒真是一件奇闻了!”宁徊风口中啧啧有声“只不过我保证几个月后的江湖传言必是诸位自相残杀而死,不免可惜了林兄的一番好意。”听他如此一说,诸人心头更沉,宁徊风能说下如此狠话,自是有十足的把握困住众人。 林青沉声道:“宁兄既然如此工于心计,妄图将我等一举全歼,却不知所图何谋?”要知宁徊风费这么大力气将众人困住,不但开罪京师三派与暗器王、虫大师两大高手,还拉上了四大家族的人,更是不管不顾龙判官的死活,若不是失心疯了,定是早有预谋。宁徊风大笑:“我知林兄心中必有疑虑,却偏偏不给你一个答案。黄泉路上也要你糊里糊涂,这才显得出我的手段。哈哈 … … ” 林青沉思不语。虫大师却不理宁徊风的嘲笑:“烦请哪位点起火折,大家合计一下如何破去这个机关。”“莫怪我多言。”宁徊风笑着接口道“虫兄此举大可不必,暗器王的暗器在此黑暗中方更能发挥其效力 … … ”他这话虽是明显的挑唆,却是大有效果。京师诸人都在心里打了个突:于此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开口说话尚可以用移声换位之术让他人捉摸不到自己的方位,若是点起火光现出身形,谁知会不会成为暗器王的靶子。 林青讥讽道:“宁兄武技不见高明,挑拨离间的本事确是天下一 ![]() ![]() 果然诸人良久皆无动静,只听齐百川低声道:“我身上没有火折。关兄身为妙手之王,这些事物想必是随身携带的。”关明月大怒:“我臂上受伤了,齐兄若是方便不妨过来取用。”眼见二人又要争执起来。林青心头暗叹,值此情形大家仍是互相猜疑,如何谈得上齐心协力?右手仍是扣着龙判官,左手放下小弦,正 ![]() ![]() ![]() “箭!”宁徊风一声令下,铁罩外几声轻响,撞开几个小孔,数支长箭往小弦 ![]() 暗红的火光下人影一闪,虫大师大喝一声,大手一张,将几支长箭抓在手中,尚余几支箭却被另一个黑影打落,竟是鬼失惊出手为小弦解围。铁罩外惨叫声迭起,却是林青及时出手将细小的暗器从铁罩小孔朝外 ![]() 小弦惊魂稍定,借着火光捡起一支烛台点着了。虫大师赞了一句:“好孩子!”小弦心头得意,抬头望去,就着烛光,却见到数尺外的水柔清一双清瞳正牢牢盯住自己,高高挑起的大拇指犹调皮地朝自己轻点着,一张俏脸被烛光映得娇 ![]() ![]() ![]() ![]() 只见厅内一片狼藉,尽是碎木砖石。十一人各占四方靠墙而立,面上全是土石碎屑。齐百川的手下赵光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他兄弟赵旭连忙抢上前去救治。林青随手点了龙判官 ![]() 虫大师于墙角细细摸索了一会儿,失声道:“好家伙,全封死了。”他精通建筑之术,略一想便知必是先分别将四面铁板吊上房顶,再嵌接为一体。而楼上牵起长索与四面山头相连原是为了分担铁闸的重量。否则这数万斤 ![]() ![]() ![]() ![]() ![]() 鬼失惊左手软垂 ![]() ![]() 林青眉头一皱,这铁罩如此结实,浑然一体,掌力击向一边却被分散至四面,除非能将铁罩抬起,人或许能从下钻出,但这四面光滑毫无受力之处,纵有拔山之力亦是无从下手。他再抬头望向高近二丈的顶端,料想亦是如四面一般封死,纵是能以壁虎游墙功游至上方,身体悬空下更是难以发力。这铁罩虽是笨重无比却实是有效,整个大厅就如一个四面密合的大盒子,将这许多高手困于其间。 林青望向齐百川与关明月,缓缓道:“几位仁兄请过来商议。”齐、关二人面色惨白,不声不响来到林青面前。起先于黑暗中尚还抱着一线希望,料想这机关再厉害也挡不住几大高手的合力,现在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反增绝望,心头更是大惧:宁徊风费如此周折将诸人困于此处,只怕绝不仅仅为了对付暗器王与虫大师那么简单,莫不是真要将京师三派也一网打尽。鬼失惊踏前几步,仍是与林青、虫大师保持着一定距离,默然不语。 齐百川低声道:“不如挖条地道试试。”扎风闻言用短刀往地下挖掘起来。虫大师微微摇头:“刚才小弦对我说起这厅中不生虫蚁,只怕地下亦是铁板。”果然听得“啪”的一声,扎风的短刀挖了半尺便折断了刀尖。 “来人,奉茶。”只听得宁徊风在外悠悠道“鲁香主请坐,陪我一并看出好戏。”关明月扬声道:“宁徊风不顾龙堡主的死活,鲁子洋你亦要随之造反么?”鲁子洋笑道:“关兄还是先 ![]() 林青心念一动,将龙判官的哑 ![]() ![]() ![]() ![]() ![]() 虫大师疑惑道:“刚才你喝酒时所显的武功 … … ”周全道:“那全是宁徊风搞的鬼,就是要让林兄提防我的武功,他才好趁机得手。”林青深 ![]() ![]() 众人心头一震。谁曾想 ![]() 小弦忍不住问道:“哭叔叔呢?”周全朝小弦点点头:“你放心, ![]() 御泠堂?众人面面相觑,看来均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只有虫大师皱了皱眉头。林青沉思半晌,忆起一事,朗声 ![]() ![]() ![]() ![]() 宁徊风声寒若霜:“ ![]() ![]() ![]() 林青问道:“御泠堂还有什么人?”周全却摇摇头:“林兄不要再问了,我只会说宁徊风的诡计,却不会再告诉你本堂的其余事情。”林青一呆,却也佩服他的硬气,当下不再多问,望向四面铁壁,苦思对策。 鬼失惊长 ![]() ![]() ![]() 以鬼失惊强横的个性亦不 ![]() ![]() 虫大师对宁徊风的奚落充耳不闻,沉声道:“这铁罩从天而降、与地板的接口处应是一道铁槽,并无镶卡的机关,若是能将其翻倾或可撞开。”鬼失惊思忖道:“若能破坏槽口,将上方铁板移动,也可掘地而出。” 林青苦笑摇头,道理虽是如此,但这上万斤的重量 ![]() 关明月略一沉思,递手至林青面前摊开,却是一把三寸长短寒光四 ![]() ![]() ![]() 林青见那匕首耀目生寒,关明月妙手空空频盗天下,随身兵刃自是非同小可。运功往铁壁扎下,果然一透而人。他手上的劲力恰到好处,匕首深没至寸许,感觉将穿铁板而出时立刻凝力缓发,不让外面的宁徊风发现。但那匕首实是太短,何况这等宝刃斩薄薄的长剑或可奏功,对付这般厚重的铁板却是无用。林青拼尽全身的功力亦只割开三寸长的一道口子,只觉阻力越来越大,玉蜻蜓刃口已卷,再不能划入铁板半分。只得一叹收手。 宁徊风听风辨器下立觉有异:“原来林兄还带有宝剑?不过这铁板均以上乘 ![]() ![]() 齐百川终 ![]() ![]() ![]() ![]() 林青见小弦附在水柔清的耳边说着什么,水柔清眼中疑虑参半,也不放在心上。转头望向鬼失惊:“鬼兄可有接应之人?”他知道齐百川带来的人只有柳桃花在涪陵城中,关明月的随从只怕亦被宁徊风手下所控制,只有鬼失惊或有希望。鬼失惊缓缓摇头,口中却道:“我带了十个弟子,若是我今晚不归,他们必会寻来。” 众人知鬼失惊一向独来独往,原也仅是抱着一丝侥幸,见鬼失惊摇头心中俱是失望。鬼失惊如此说不过是 ![]() 鬼失惊手下二十八弟子皆是武功高强的杀手,暗合天下二十八星宿,人称“星星漫天”若真是找上来却也不好应付。宁徊风果然中计,诧声道:“原来鬼兄对我亦是不尽不实?”鬼失惊嘶声道:“彼此彼此。”宁徊风发出一阵 ![]() “不好!”小弦却突然失声道“就怕他们用火攻。”扎风大怒,一掌向小弦拍过来:“死娃娃胡说什么?”虫大师挡开扎风一掌,眼中亦是隐现恼 ![]() 小弦似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扑到林青怀里。林青不忍责备,轻轻揽住小弦,正待出言抚慰几句,却听小弦低低地说了几句话,眼中蓦然一亮,对虫大师与鬼失惊打个手势 … … 擒天堡果然训练有素,不过一灶香的工夫,四面就已烧起了大火。一股热 ![]() “宁某本想给你们留个全尸,可惜如今连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都不免化为焦尸 … … ”宁徊风仍是冷嘲热讽不断“尚请各位仁兄最好握紧自己的成名兵刃,也好让后辈能逐一瞻仰诸位的风范。对了,鬼兄不用兵刃,不妨死得靠虫兄近一些,方便我来认尸,若是把什么赵氏兄弟认成了鬼兄岂不是太过失礼了,哈哈 … … ” 水柔清本是牙尖嘴利,此刻也不由服了宁徊风的口才,恨恨地道:“谁要能把这宁徊风的舌头给我割下来,我就 … … ”一时想不出说辞,却听小弦接口道:“你就嫁给他!”林青在此关头居然还有心思大笑:“看来我以后找宁徊风的麻烦还得给他留条命,不然清儿岂不是嫁不出去了。”急得水柔清直跺脚。宁徊风倒也不生气:“林兄视死如归实是让我佩服,我只有令人再加大火力,以示敬意。” 果然热力更甚,直 ![]() 宁徊风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心内踌躇满志。试想一举将暗器王、虫大师、鬼失惊三大高手加上齐百川、妙手王等统统拾掇掉,这天下又有几人办挤到?正想到得意处,忽听得一声巨响传人耳中,整个铁罩猛然一倾,就似要栩自己翻 ![]() “诸位仁兄这一生怕也未使出这般威猛的掌力吧?看来真要谢谢我才是。”宁徊风只道方才是厅内众人濒死一击,口中讥讽不休“却不知 ![]() 又是一声巨响,铁罩再度大震,这一次比刚才倾斜角度更大,只是离翻倒尚还差得远。宁徊风见此势头也不由暗暗心惊,却也更是得意:若不是自己神机妙算引对方落人机关,如何困得住这几名绝顶高手,他放声大笑道:“诸位如此挣扎果然好看,不妨再来一下。” 话音才落,如同响应他的话般,铁罩又震,后方尘土 ![]() 宁徊风知道厅内诸人强弩之末不足为患,方要开口,却见尘土飞扬中铁罩边的柴禾在空中 ![]() ![]() 宁徊风怒斥道:“一点火苗怕什么?”站起身正要督促手下再加火力,眼角却瞥见一道青灰色的人影从漫天尘土中电闪跃出,一蓬柴火直撞面门而来。他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道对方援手前来偷袭,下意识抬手一格。火星四溅中却有一道银光蓦然由远至近,径往他左目刺来。 宁徊风低喝一声,右手屈指若钩,一把便将那点银光握在手中,乃是一支银针。宁徊风外号“病从口入,祸从手出”后四个字便是形容他的“百病”剑法与“千疮”爪功。此刻全力一抓,那银针虽然细小,却也被他以食中二指捏住针尾,但银针上所附劲道却极为诡异,人手一滑,竟然从二指中 ![]() 也亏他反应敏捷,于此生死关头尚能腿双发力及时后跃,让银针不至深人颅内,只是左目先一片血红,再是一阵漆黑,已被这小小一枚银针刺瞎。与’徊风惨叫一声,刹那间心中立做决断,后退的身形不作半点停留,连手下也不及招呼一声,直往深山中落荒逃去。 这一刻,宁徊风已是战志全消,心底泛起了无穷无尽的恐惧。这恐惧不是因为突兀的失明,而是因为他知道:普天之下能于骤然间以暗器伤他一目者,舍暗器王无他! 林青心知厅内诸人在炙烤下难以久持,顾不上追赶宁徊风,身形围着铁罩疾转,一面用脚将尚自燃烧的火头挑开踩灭,一面将袖中暗器不断 ![]() 那铁罩却无开启机关,只见每面铁板俱连着长索通向四边山头,恐怕要在山头上借助绞盘之力方可吊起这重逾万钧的铁罩。好在铁罩与地下铁板的嵌口已松,刚才翻倾时地基旁的沙石积在地板的槽口里,使铁罩与地板再不能合拢,隐隐 ![]() 诸人刚才合力朝铁罩发掌时都以衣物包于手上,此刻均是衣衫不整,狼狈非常,其中赵氏兄弟功力稍浅,双手更是被炙得焦黑。但众人总算得 ![]() 离了柴火的铁罩温度渐冷,被散 ![]() 虫大师最后一个从铁罩下钻出,一把抱住神情委顿的小弦:“好小子,真是多亏了你。” 小弦浑身乏力,全身酸疼,犹觉心口发堵,刚才被浓烟所熏,将肚内吐空,此时干呕不停却只能吐出几口清水。他见虫大师夸奖自己,想谦虚几句却是有心无力。不过看到诸人狼狈的样子,连一向清 ![]() 小弦才笑得几下,突觉 ![]() 林青与虫大师昨夜救治小弦良久,对他体内异状大致了然。这二人联手何等厉害,只过了一小会儿,小弦面色已渐渐如常,他 ![]() ![]() 齐百川与关明月等人连忙上前关心几句,更对小弦大加赞赏。惟有鬼失惊望着小弦 ![]() 原来小弦自幼 ![]() ![]() ![]() 所以小弦故意出言 ![]() ![]() ![]() 此计原难成功,因铁 ![]() ![]() ![]() 也是众人命不该绝,那铁罩在烈火猛烧下虽不变形,却乍然膨 ![]() ![]() ![]() ![]() ![]() 铁罩倾侧 ![]() ![]() 小弦误打误撞下,竟然一举奏功,助众人逃出险境! 扎风憋了一肚子气,狠狠一脚踢在地上一个黑衣人身上,口中叽哩哇啦吐出一串藏文,想必不是什么好话。虫大师急忙拉住他:“留下活口!”扎风犹不解气:“死都死了留什么活口?” 虫大师定睛看去,那些黑衣人个个嘴角 ![]() ![]() 林青方才急于救人,出手极狠,但亦记得有几人只是被暗器 ![]() 齐百川向周全问道:“这御泠堂到底是什么组织?还望龙 … … 周兄说个明白。”关明月冷哼一声:“齐神捕当是审犯人么?” 林青心中暗叹:关明月才 ![]() ![]() ![]() ![]() 周全却是身子微微颤抖,半晌不出一声。他刚才身处危局不顾一切与宁徊风反目,现在安全了,却想起御泠堂中的规矩与对叛教者附骨之蛆般的追杀,不 ![]() 林青望向周全:“周兄肯赐告最好,若不愿说在下亦决不勉强。”周全长叹一声:“周某虽为一个无名小卒,却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这便带众位去狮子滩地藏宫救龙判官,以谢林兄相救之恩。”擒夭堡的总坛便在丰都城边的狮子滩上。龙判官一向颇以自己外号为荣,总坛便以地藏宫为名。 “好呀,我们快去。”小弦喜道“若是哭叔叔知道我来救他,定是高兴极了。”他天 ![]() ![]() ![]() ![]() ![]() ![]() 虫大师又问起擒天堡内的情况,周全十分配合,当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众人这才知道宁徊风于八年前来到擒天堡,由于他精明能干,处事果敢,十分得龙判官信任,这些年更是一意培植心腹,鲁子洋便是其一手提拔上来的,擒天六鬼中的夜啼、灭痕、吊靴也已被其收买。待得宁徊风渐渐将大权揽于手中,便突然发难制住龙判官,找来周全做傀儡以惑手下耳目,这次又借机将 ![]() 众人议论纷纷,回想宁徊风的心狠手辣,心中犹有余悸,更是不解宁徊风收服擒天堡到底是何目的。周全神色复杂,似有许多隐情,却只推说不知。 鬼失惊对林青与虫大师一抱拳:“今 ![]() ![]() ![]() ![]() 关明月与齐百川想到龙判官一旦 ![]() “英雄自古出少年!”扎风 ![]() 虫大师微微一笑打个圆场:“我们汉人一向施恩不图报,明珠请大师收回,还请大师回吐蕃见到蒙泊国师后奉劝几句:汉藏间本无仇怨,以和为贵。”扎风悻悻收回明珠,又见花想容一双妙目只停在林青身上,望也不望自己一眼,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林青,这才转身跟着齐百川去了。 几人往涪陵城中行去,水柔清笑道:“龙判官威震武林,想不到竟做了宁徊风的阶下之囚,只怕已可从六大宗师中除名了。”“是呀是呀。”小弦接口道“幸好我没做他的什么干儿子,不然真是再也抬不起头了。” 林青却是另有想法:龙判官名动武林,却被手下师爷软 ![]() ![]() ![]() 虫大师向周全问道:“周兄 ![]() ![]() ![]() 林青心念一动,以江湖上白道第一大帮的实力,周全尚出“连累”之语,这御泠堂来头如此之大,自己为何从未听说过?再想到宁徊风能将 ![]() ![]() ![]() 几人来到涪陵城中的鲁家庄院,鲁子洋却根本没有回来,想来是知道事败而远走高飞了。 宁徊风将龙判官李代桃僵,为防被手下看出破绽,近年来周全皆呆在地藏宫中,少见外人。那守庄的“碧渊剑”费源还只道是堡主亲自巡视涪陵分舵,忙出来 ![]() ![]() 小弦见 ![]() ![]() ![]() ![]() 虫大师越看 ![]() ![]() ![]() ![]() ![]() ![]() ![]() ![]() ![]() ![]() ![]() 小弦又问起那刘姓船家被害之事,才知道竟是鬼失惊下了毒手。众人问起情由,略一合计,便分析出定是将军府不愿擒天堡与泰亲王结盟,所以鬼失惊收买那船家暗害 ![]() 诸人边说边行,已到了涪陵城外。 林青开口道:“去地藏宫救龙判官之事便 ![]() ![]() 虫大师却是知道林青的心意。虫大师侠义为怀,知道龙判官 ![]() 小弦本想龙判官身为六大 ![]() ![]() 待 ![]() 小弦实不忍与虫大师等人分别。虫大师与花想容倒还罢了,但水柔清这个“对头”虽然处处与自己为难,一路上争来辩去倒也颇为有趣,突然要与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分手,心头生出一丝不舍来,只是想到父亲又不免担心。当下小弦垂头不语,却觉得眼睛都有些发酸了。 水柔清似是看出了小弦的不舍,笑道:“过几天我们还会见面的,你这个小鬼头可要跟林大哥学长进一些,不要再骗人家的银子了。”众人想起小弦在三香阁中活像个暴发户般的请客之举,俱大笑起来。连小弦一时也忘了计较水柔清叫自己“小鬼头” 虫大师咋舌失笑:“林大哥?你这小丫头才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难道与莫敛锋也要平辈论 ![]() 水柔清正要分辩,却见虫大师眉头一沉,林青朗声道:“鬼兄去而复返,不知有何见教?”只见道旁闪出一人,眉间一颗豆大的黑痣,正是鬼失惊。 林青巍然不动,虫大师对花水二女一使眼色,有意无意跨前半步,正好封住鬼失惊的退路,水柔清与花想容则散开分守两侧,将鬼失惊围在其中。 林青淡淡道:“刚才在困龙山庄中我说突围之前不出手,现在是否已可不用守此约定?”鬼失惊来意可疑,对付这种杀手惟有先发制人方为上策。 鬼失惊左腕包扎着一块白布,面色惨淡,却不将林青的威胁放在心里,漠然的眼光掠过林青与虫大师,落在了小弦身上:“鬼某从不愿受人恩惠,却欠下小兄弟一份情,所以特来说个消息。”小弦甚是怕他,退后半步:“你要说什么?” 林青啼笑皆非,小弦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孩子,所谓救下诸人也无非是机缘巧合,倒是虫大师方才出手救了鬼失惊一命。想来这个心高气傲的杀手不愿就此示弱于虫大师,这才借口找小弦报恩。一念至此,对鬼失惊倒凭白生出一丝好感:“鬼兄有话请讲,若是不方便让旁人听到我等可以回避一二。” 鬼失惊听林青如此说,显见对自己十分信任,阴沉的面上亦 ![]() 林青与虫大师齐齐动容,看鬼失惊去而复返如此郑重其事,必然有要事相告。小弦此刻体内全无异样,加上对林青与虫大师极具信心,倒是不曾惊慌。不过听鬼失惊将自己的生死大事如此明白地说出来,亦忍不住全身一震,脸上神情古怪。 虫大师沉 ![]() ![]() “我不懂解法。”鬼失惊摇摇头“此功极为歹毒,被制者全身经脉俱损,元气于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一月内必亡,乃是御泠堂不传之秘。何况我见这孩子内气虚浮,只怕伤势已提前引发,或许还撑不到一个月。”他略为停顿“普天之下,怕只有一个人才能救他。”林青沉声问:“是谁?” 鬼失惊长 ![]() 水柔清本也为小弦担心,听到这个名字终放下心来。她似是气不过刚才为小弦担心般又开始戏弄这个“对头”转过脸对众人笑道:“小弦这小鬼碰见我真是洪福齐天。景叔叔对我最好,只要我求他给小弦治伤,他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小弦心中正七上八下,勉强对水柔清做个鬼脸,却无心与她争执。 鬼失惊望向林青与虫大师,一脸凝重:“我的话说完了,二位若想留下我,敬请出手。”虫大师大笑:“鬼兄有伤在身,又特意带来这个消息,如此说岂不是太看不起暗器王与在下了?”鬼失惊也不多言,拱手一揖,就此去了。 林青与虫大师互望一眼,林青缓缓道:“这里去点睛阁有多远?”花想容开口道:“我四大家族驻在湘赣 ![]() ![]() “如此甚好,我早想请林兄一行,只是不知如何出言相邀。”虫大师双掌一拍,一副正中下怀的样子“这样吧。我与容儿仍是赶去焰天涯,清儿便带林兄与小弦先回鸣佩峰。”他见林青一脸疑惑,放低声音,意味深长地道:“我不坊告诉林兄,你既要挑战明将军,与四大家族的人见见面是极有必要的。” 林青一震,听虫大师的语气,他与四大家族颇有关联,竟然还牵扯上了明将军,实在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虫大师不等林青询问,续道:“林兄不必多疑,到了鸣佩峰一切便知。” 小弦怯生生地问:“那我爹爹怎么办?”虫大师安慰小弦道:“媚云教主陆文渊一向礼重贤士,颇有孟尝之风。现在又正是媚云教用人之际,你父亲 ![]() ![]() ![]() 众人闻言一怔,在江湖传闻中龙判官 ![]() 林青眼中神光一闪,决然道:“我仍是要先去一趟媚云教,虫兄亦按计划去焰天涯,小弦便请二位姑娘先带去鸣佩峰治伤。”又对小弦笑笑“你放心,多则二月少则一月我必来接你。” 小弦不愿离开林青,心想那鬼失惊说一月后自己的伤势才发作,这一个月或许来得及随着林青先救回父亲再去那个什么鸣佩峰 … … 可思来想去,到底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作赌。他人小曰良多,刚刚体验到这种丰富多彩的“江湖”生活,正觉有趣,实不愿去做一个病号,又想到若是万一治不好伤,岂不是要与父亲和林青等人天人永诀。一念至此,眼眶都红了,只觉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命苦的人。 花想容还道是小弦担心自己的伤势,出言安慰道:“小弦不要怕,景大叔医术天下无双,定可妙手回 ![]() “既然如此 … … ”虫大师想想道“容儿便带着清儿、小弦走水路顺江直下,过两天到了万县可去找段氏兄弟,由他们陪你们一同去鸣佩峰,路上也有个照应。”水柔清拍手道:“好呀好呀,上次下棋输给段老三我可不服气,正好去报仇 … … ”又对小弦笑道“不要哭鼻子了,过几天到了三峡,容姐姐有好多故事讲给你听呢! " “谁哭鼻子了?”小弦愤然道,又拉着林青的手“林叔叔你可要早些来接我。”林青拍拍他的头,含笑点头。 虫大师对林青解释道:“那段氏三兄弟是四大家族的外姓旁支,武功皆是不俗,有他们在旁必能护得小弦安全。”林青知道四大家族的弟子奇功异术层出不穷,本还担心小弦的伤势半路发作,听虫大师此言亦放下心来。当下众人计议已定,花想容与水柔清便将鸣佩峰的地址 详细告诉林青。 那鸣佩峰在湘赣接壤萍乡县附近的罗霄山中,罗霄山山势绵延数百里,树林密布,若是无人指点实难找到。花想容对林青 ![]() ![]() ![]() 林青见那佩玉呈心形, ![]() ![]() ![]() ![]() 水柔清想起一事:“鬼失惊既然说那个什么灭神绝术乃是御泠堂的不传之秘,他却如何知道?”虫大师眉间隐有优 ![]() 水柔清一惊:“我那天晚上夜探鲁家庄时被宁徊风误认为是鬼失惊,可见他二人确是有某种关系。难道 … … ”她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的猜想“难道鬼失惊亦是御泠堂的人?” 林青不语。鬼失惊的来历谁也不知,做了将军府的杀手后出手决不落空,与虫大师并称当世两大杀手。若连这等人物都是御泠堂的人,这御泠堂的实力确实令人心悸! 虫大师打断众人的猜测:“时间不早了,我们先送二位姑娘与小弦上船,林兄与我尚能同行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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