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朋友,高级而有趣。古代一老妪,其夫讨一小妾,老妪见之,叹曰:“小兽如此鲜活,我见犹怜,何况老东西”这个老妪呀,真的是高级而有趣,一下就从无奈中解出来了。苏东坡的老婆王弗死了,自个呢!屡遭放,女子朝云懂了东坡,紧跟东坡于天涯海角,颠沛流离。先生待这个女子为小妹,小妹待先生为顽皮的兄长。二人相扶相持,外界风霜刀剑被美好情感的盾牌化解。东坡海量之后,脸放红光,索敞开了肚皮,冲众人及朝云说:“你等可知腹中之物乎?”人说白酒和干饭,还有菜叶。朝云说:“君体内之物,满肚子‘不合时宜’。”东坡一时无话,感动地望着朝云,不由抚其花容,理其秀发…我来旁白几句。红尘滚滚,追寻跋涉,知已难觅,东坡幸运!朝云幸运!东坡、朝云及老妪三人,实乃高级而有趣之人,这种人,世之所稀,可遇而不可求。东坡先生杖履所至,几曾出现过白丁或俗之辈。
有种朋友,高级而无趣。给你知识而无法给你快乐。每与之相处一小时足矣!光他一个侃侃而谈,你只能作他的听众。他说:“你人瘦,宜穿海魂衫,而你穿足球衫则瘦得可怕,以致遭人同情了”话不入耳,细想有门道,古人对这种人称为诤友。这种朋友,往往是知识家,关于茴香豆的茴字能从字的音形义起源讲起要用两个小时,再讲这个字的三十多种写法,又要用几个小时,听者不敢亦不忍懈怠,人家诲人不倦呢,这种朋友不及打乒乓球有趣,你来我往,此呼彼应,其乐融融。这种朋友似乎象个发球机器,只管自己发球,不管你接不接得住,你只充当听众大约相当于只负责捡球,这种朋友象黄连、苦是苦点,还是有清凉解毒之妙。
有种朋友,低级但很有趣。酒桌上一席的乡巴佬,喝就喝,吃则吃,死气沉沉,这种朋友随便来几句:“感情深,一口”之类。鲜活了气氛,多能干。这种朋友找女朋友不用媒人,知道人家姑娘音乐后,马上翻几本音乐方面的书,记几个柴可夫斯基,米可夫斯基,让你认为这小子多才多艺,顿生出好感,有时他把聂耳说成摄耳时,你一指出,这种朋友马上说:“摄耳聂耳差不多,你知道,做生意,就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是雄才大略。他巧妙的掩饰让你立刻拜服,对,摄耳一字,改得科学,有道理,这种朋友不出门,能耳听八方,眼望四路,你正为买旗袍的事发愁,他一个电话后,次就进门亲手交给你。你在陶醉之时,朋友拍拍你肩,故作严肃相说:“中午吃你一顿家常便饭不为难吧!你连说是是,自然沽酒买,再唤老婆加一个番茄蛋汤。这种朋友善解人意,懂人。好家伙,好朋友,走到哪里哪里亮,肚子永远不会挨饿。
还有一种朋友,低级而无趣。你作了一幅好画或好字,他看了,鄙夷地说:可惜纸张了。待会儿却问:“咱邮出去的信第二天又邮回来了呢?原来他不会写地址,你为之代写,他看了,满不在乎,只说你的字与某某之人相比,差远了。如果你说他低级而无趣,他马上说:“未必你还是个什么高级而有趣的人?回答得好啊!他总算听懂了一句。这不简单,让这种朋友作个马戏团穿红背心的小猴子,估计生意不错,宽容地想这种朋友也能让人开心!这种朋友与之同乐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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