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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艾扯淡文集  作者:艾扯淡 书号:5525  时间:2014/8/11  字数:3395 
上一章   ‮恋之儿主地‬    下一章 ( → )
 (此文似追忆,已惘然,乃虚构成文,何人多情,对号入座兮?上帝无言,諍观众生相)

  那时,我小八字胡,二十几岁,爱穿条牛仔,衬衣,以皮带扎着,看上去还象个人,那时,牛牛儿黛青色,真的不错。

  当然是有人介绍,那时,六七十年代,我哪来大步上前直白表达爱情的勇气,如那时有,如今我肯定是一勇于开拓型的企业家形象了。我那时是地富子女,职称相当于当今的拾垃圾者,埋头苟且活着,岂敢高歌?

  幺爷为我的个人问题,其态度是踏实认真并刻苦的,他叫胡丛林,风吹丛林不倒地,雨打丛林头不低。就是他的经典名句,文革中,被视为反动诗篇。他为我介绍媳妇,叫宛儿!而我,正成了人,找得女人了!

  想想,中央小平同志玩了-圈桥牌后,点支烟,说,十年文革,苦了教书的,让他们的子女顶替工作吧!-句话,我由先前的垃圾职称变为了教师职称,堪称糠篓入米篓也!人家宛儿是经国家选拔‮试考‬才上班,而我,一步到位,不成体统!幺爷不反动,待我真好!当时我就坚定认为。

  于是,我知道了那姑娘叫宛儿什么的,听说是芙蓉如面,指如削葱,好好好!只看我运气如何了,她住在丘陵地带,那儿产一种柚子带柄的,味道极鲜美,她就生产在那个鲜花盛开的村庄。

  有热情者幺爷指点前进方向,如夜之灯塔,我自然心中甚乐,应该是写了情书的,而且,语句不好,重写,标点加错,重写,字迹似乎缺乏潇洒,重写,夜深二点了,犹精神焕发,写意浓浓也!写的什么?我爱你,我为你而心醉,这些生活味十足的文字我肯定写不出,也不敢写,那当然是塑造有为青年的形象,为体现尊严,写了什么安能摧眉折事权贵之的句子,又写了工作与学习,要作保尔之类的文字。涉及到正式进入主题时,应该有这样的句子,希望我们(我与宛儿)时时安慰,互相鼓励,共同提高,为了实现共产主义,为了解放全人类!同时真诚盼望能在革命友谊的基础上再前进一步,写后,脸上发烫,天哪,我是一个男人,怎么人脸发烫啊?这可是惊天地泣鬼神之事儿也,信应该是通过邮局传递到人家的手上的。那年代,情书肯定要加强政治色彩,吻是不文明人物便用的坏词,我怎敢使用?那时不解吻字,只听说吕字是小嘴亲大嘴,文化如此!

  于是也就有了一次约会,场地器材干净索,备有糖果,其实应该是将场地移到遍山的桔林进行,多么诗情画意,有鸟声,有粉蝶,有男女青年,有温风如酒,有呼气如兰。

  宛儿,她来了,一时无话,我也手足无措,脸红如烧云,这,这怎生是好?我就移了凳子,坐呗,几十年前我就记下了这样的句子,地上蚂蚁奔忙,因美人的到来而奔走相告,至今尤为此句喝彩。

  木讷的我居然话多了,谈的学习,工作事业、理想,这些高远空旷的话题该用什么语言来填充呢?我应该是拟了说话纪要的,语时,乃看一下事先有意无意搁着的提纲,现想来真是好笑,教案自讲台移到恋爱场地,这教书的小伙子,你真是傻得可观,宛儿苗条健壮,脸红的,溢着青春气息,黄衣衫,是穿得衣,上绣着的红梅至今尤在眼前风冒雪,两条长辫子,黑而,充满雌的光辉,看得我一脸生动,心惊跳,如今的女子,其发经化学处理,或黄或褐,全无光泽,较之漾在心头的大黑辨子一对,这真的没法比啰。

  这个女同志呢,话不多,应该是在听,我在扮演一个讲师的角色吗?好象我说到我是顶替的,文凭问题低到脐下,有点羞涩,也亮不出手,当时,我用了赤手空拳这个成语,刻画我的自卑,现在回忆起来,这成语用得颇具文学,那时为什么我不展示一下,我热情爱好文学,是个伪优秀选手呢?因没文凭,我的语气显得忧伤而无助,时光静静,只有风儿在轻轻吹,还有座钟嗒嗒响,蓦地,亲爱的宛儿,自口中冒出一句,没文凭,有什么关系,你有知识,比什么都好!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眼前女子在我眼前,一下圣洁完美起来,我勇敢地望着这女子,一时无言,地上奔忙的蚂蚁也惊诧于这女子言语,翘首以望之!

  应该是情不自,是如何运作的?是情不自?是初闻涕泪?美人儿的发辮,此刻已在我手中抚着,我以脸蹭着这亲爱的辫子,哪是铁血汉子形象?有点贾宝玉。此间,泪眼迷糊,心情一如游子终于找到栖身的港湾,饥者发现了面包,如渴者抓到了甘泉,如溺者抓住了救生圈。当时我在想,这该不会是梦吧?这一切是真的吗?窗外,绿树新芽,初的气息浓浓,自此,我心温润,心灵的空间被希望的绿洲所填得满满的!快溢兮!

  那些日子,我走路雀跃,逢树枝,一蹦老高,用歌上唱的,就是,哎哟妈妈,年轻人就是这样相爱!彼时,人活二十岁,家中全是兄弟,根本没接触过女子,眼前美人儿,火红的脸儿,起伏的,而且如此的善解人意,青春的血一经舒通,我能不怦怦心跳?我记得她的手温暖而朴实,这分明是一个可爱的农家姑娘。能考上师院,百里挑一,激动的我似乎又有些不安,自惭形秽的心理同时产生,心中漫过-道阴影!

  彼时,宛儿在上师院,而我已上班,逢周末,心散漫形如群鸟四散,强迫自己读几页文字,凝目于书老半天,书上说的啥呢?余心茫然,身上穿的那条心仪的牛仔,时时查看一下,是否上了尘埃。头自窗外看,窗外喧啸,车如水马如龙兮,所思美人为何姗姗不来兮?

  那窗外伸出的脑袋,久了乃失去收缩,故我今天对高领衫儿情有独钟,人问是什么原因使之然,我笑而不答,暗道,如您解了儿女相思之情,便心领之神会之。庄子曰:冬虫不可与之夏语,蚕不可语之冬梅,不摆了。

  玉人不来,怅怅然兮,乃出门,车辆不断,腾起冲天烟尘,那双手袋的小伙子,凝神美人方向,车过处,他似乎踉跄了一下,马上又立,生怕错过机会,小伙年轻,紧绷的牛仔,青色的衣,帅呆了,隆起的裆头确实观之伟岸,洋溢着浓浓的青春弹之美。且问小伙子何所思,且问小伙子何所忆?答曰,无思无忆,唯魂系美人!

  入夜各处街灯亮,八十年代的开城,因小伙子痴情凝望如雕塑,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爱情线,那的开城体育场还是泥土,百草丰茂,有伊甸园之风,爱情自那儿产生,有泥土芬芳也哉。

  宛儿的父亲早去,其母带几个女儿过活,日子艰难,虽如此,她一边做家务,忙农活,是母亲的好帮手,读书也颇为勤奋,挤时间求学也就考上了学,这无尚光荣,而我是自后门而入师资队伍者之人也!无尚不光荣!

  宛儿是女儿家,公平竞争赴考,能力克群雄,潜意识中,我的心如不自卑,那只能说明我是打得虚的人。自卑的人应该有点后劲,位卑未敢忘忧国嘛!

  冷眼世界,热哄哄中,你唱罢,我登台,群小尽皆沐猴而冠之徒!目下,这类张扬玩意儿如恶竹万竿,蓬有势,何况此刻是春日。

  宛儿与我交往,如夸耀自己是学院派,我会敬而远之。或许是认为我不张扬,有自知,或许认为这牛仔小子后可以调教,具有可塑。因此,她再次来了,记得是我嫂子亲自制作了美味饺子相待,有葱花,有辣油,味不错,我心阳光。宛儿低头吃,进食斯文,断无音响,当接过第二碗时,面有难,拨了几只到我碗中,我便大吃,汗浃背,热火朝天,宛儿脸散浅红,发黑如漆,浅笑,于是我开始琢磨美了,美其实是一种认识感觉,虽不能御寒和果腹,然而实在是让人赏心悦目。

  嫂子也在打量,眼睛眨着,思考什么呢?送宛儿返校时,入夜,心中真希望路程遥远,一直也走不到尽头,逢电影院散场,人排出,堆一堆的,聚散无绪,我这么形容并表达着,宛儿轻轻地打了我一下,这个动作,是生动传神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歌词儿中有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地打在我身上,被女朋友轻轻地打,这个动作,有爱呢,有鼓励,这味儿不错,可与小儿浴盆中媲美。我与宛儿漫行在城中的夜景,以嫂子的眼光着,不般配,宛儿有一米七,而我最多也只有一米七,男女匹配,行情通常是男高女低,高高低低谓之为夫,我穿着衬衣扎条牛仔,多少显得瘦劲有余,雄阔不足,在行经巷道,四下无闲人野物,如在当今,雄雌之手们,互捧脸庞,不发-言,互凝眼眸,拥吻一百回合,应该不是什么值得惊怪之事,如逢生猛大方之现代青年,俺自亲热,行者赶路,品咂拥吻,并行不悖,纵然阻挡人之行进,亦不慌乱。  Www.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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