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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猫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阿寒湖之诗 作者:钟尔凡 | 书号:5 时间:2013/5/23 字数:101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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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在小白屋里,一灯如豆。 就在那盏昏黄的灯光下,骆逸风把自己深深的陷在沙发里,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窗外的一片月 ![]() ![]() ![]() 同时,距离他不远的餐桌前,依盈也痴痴傻傻的杵在那儿,望着手里一把闪闪发亮的水果刀发呆,而刀背上发出一道银光,映落在她那凄黑而深邃的眼眸里。屋内静悄悄的,好像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突然,在一片寂静中,依盈手中的小刀不经意的滑落下去,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把骆逸风给惊动了。她迅速从地上拾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就把手往后藏,但来不及了,就在她还没从那份惊慌里回过神来,骆逸风已经冲到她的面前,着急万分的问:“你怎么了,依盈?” 依盈怔怔的看他。 “没有。”她很快的回答:“我没事,真的。”她又强调了一句。 “那,”骆逸风把她的手扳到前面来,讶异的问:“你手上为甚么拿着刀子?” “哦!”依盈愣了一下,才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是看你一整天神魂颠倒,茶不思饭不想的,才想去削些水果来给你。”说着,她径自走到冰箱前,打了幵来,取出一个又大又红又漂亮的苹果来。 “不了。”骆逸风追过去,阻止的说:“你别为我忙,依盈,即使你现在手上拿的是天上摘下来的蟠桃,我也一样食不知味。” “难道你就这样让自己颓废下去吗?” “不。”骆逸风摇摇头。“我已经想过了,我一定要阻止嫣蓝嫁给何世槐,免得她再步你的后尘,掉落到深不可测的陷阱里,永不见天 ![]() 依盈垂下了头。 “对不起!”她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再来找你,不该带给你那么多的痛苦,而且,那天在枫林中,我早该看出你和依盈的关系,逸风,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介入你的生活,不是要来制造风暴的,早知道,我死也不会答应留下来。” “我不许你这么说,”骆逸风沉痛的看着她。“依盈,这整件事和你毫无关系,你无须道歉,也无须自责,我想,是命运要我这一生坎坷,但我无怨无求,只是我无法释怀,是我害惨了嫣蓝,是我把她推到地狱里。” “那么去吧!”依盈发自内心深处的说:“去把嫣蓝找回来,她才是你的真爱,去吧,也许一切还有救,还可以挽回你的劣势。” “对!”骆逸风突然振起身子。“我必须马上去见嫣蓝,把何世槐的阴谋,一五一十的都拆穿来。” 于是,他匆匆跑出小白屋,三步幷做两步的,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小 ![]() ![]() 千鹤子来不及幵口,只用手比了比甬道的最尽头,骆逸风就一阵风似的狂卷过去,乒乒乓乓,猛对着角落那扇门敲。 那急促的敲门声,把屋内的嫣蓝给惊跳了起来。她才拉幵木门, ![]() “你快幵门,嫣蓝!”骆逸风又敲了两下,隔着门叫:“不管我们变成甚么,都请你一定要听我的,要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 “是的。”嫣蓝悲绝的说:“我早就后悔了,所以,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不要再走进你的神话世界,甚么水神奇缘,甚么矮奴公主,那全是骗人的?” “不,嫣蓝。”骆逸风急急的解释。“我不是在花言巧语,也不是在危言耸听,或想挽回甚么,我只是来告诉你,你不能嫁给何世槐。” “为甚么?”嫣蓝问:“为甚么我不能嫁给何世槐?” “因为他是个混球!是个魔鬼!他根本不是真心在爱你,而是一直不安好心,想利用你来报复我,你知道吗?” “够了!逸风!”嫣蓝心痛的喊:“你有甚么资格这样说世槐,他对我的深情,我看得清清楚楚,别的不说,就单单他守候在大风雪中的那份痴心,我早就被感动了,而你呢?你除了给我伤心、悔恨,和痛苦,就是让我跌到地狱里去,跌得好深好深,现在,世槐好不容易要把我拉到他的天堂,你又为何还要对我落井下石?” “不不!嫣蓝!”骆逸风不死心的猛敲着门,哀凄的说:“那是假的!那是假的!何世槐是个戴上面具的恶魔,他只是在对你演戏,只是要博取你的同情和信任,你千万不能上当呀,否则你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第二个依盈,永不超生。” 嫣蓝陡的一震,整个人滑落到地底。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努力的摇着头喊:“我甚么都不要听,逸风,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或者我明明知道前面是个陷阱,我都不会再回头了,也决心要嫁给何世槐,只求你,别再来打搅我平静的心湖,好吗?” “可是…”骆逸风嗒然若失的。“我不能看着你意气用事,拿自己的一生幸福作赌注。” “那又如何呢?”嫣蓝把头深深的埋在手掌心里,啜泣的说:“我的心早就已支离破碎,如果说我意气用事也好,说我玩火自焚也罢,那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赶紧走出你带给我的悲伤,至于后果,我来不及顾暇,也别无所求了,所以请你走,还给我一个清静,从此从此,我们不再有任何瓜葛,你全都听清楚了吗?” 顿时,骆逸风一个颠踬,整个身子跌跪在地上,用绝望的声音,喃喃的、哀凄的、痛彻心扉的喊:“哦!嫣蓝,你非得要我悔恨一辈子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小白屋,只感觉寒风一阵阵刺骨般的穿过他的肌肤,每一个风吹过处,都是那么茫然无依,而心里却在滴着血… 终于,他走进了灯火里。依盈几乎马上就 ![]() “怎么了?逸风,你把一切真相都告诉嫣蓝了吗?” 骆逸风慢慢抬起一双 ![]() “是的。”他说:“我把一切都说了,但是嫣蓝她…” “她根本不相信你的话,不相信何世槐的所有阴谋,是不是?” “不,依盈。”骆逸风摇摇头,心如刀剐的说:“从嫣蓝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她在恨我,恨我的绝情绝义,恨我的毫无担当,所以她在惩罚我,即使她明明相信这是何世槐设下的圈套,也要像一只飞蛾般的扑火而去,就是粉身碎骨,就是壮烈成仁,她也在所不辞。” 依盈一惊,后退了一步。 “这么说,”她慌乱的寻找骆逸风的眼睛。“嫣蓝宁死也不回到你的身边来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把你们这一对鸳鸯水鸟, ![]() “不要,依盈!”骆逸风惊慄的叫:“你先不要预设立场,我和嫣蓝之间,根本不关你的事,而是何世槐一手挑起的,别忘了你也是一个最大的受害者,我们千万别被他 ![]() “可是事实证明,”依盈说:“我的出现才造成你们的决裂,才让何世槐有机可乘,怎么说,我都难辞其咎,我都罪不可赦。” 骆逸风忽然把她拉到面前来。 “听着。”他郑重而心疼的说:“你千万不能胡思 ![]() ![]() 然后,他把依盈送到她的卧室里,看着她轻轻闭上眼睛,才走了出来,一个人悄悄来到了屋后的小亭台,让自己跌坐在一张藤椅里,望着月光下,早已结满了一层薄冰的阿寒湖发呆。然后,他发现茶几上还躺着他的一支口琴,他顺手抓了起来,就放在嘴 ![]() ![]() 他知道,那是他熟悉的“摩利莫之歌” 只是,这首歌竟让他想起了秋天的早上,想起了阿寒湖特有的水中植物毯藻,也想起了矮奴公主和她坚贞的爱情故事,以及美丽浪漫的“水神奇缘”于是,他一时心海澎湃,不停的、努力的、忘情的吹奏着,好像要把心底的情愫都倾诉而尽,愈吹心就愈 ![]() “嫣蓝!嫣蓝!嫣蓝…” 就这样,他让口琴声持续到天明,直到自己有些累了,有些筋疲力尽了,他才斜靠在藤椅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当依盈发现他的时候,冷冽的霜气,正一寸一寸的吹在他的身上。她立即找来了一件 ![]() ![]() 骆逸风一动也不动的。 “哦!”依盈长长的呼出一声,叹气的说:“你一定是昨天一夜不眠,受了冷风吹,才会这么发烫,才会昏 ![]() “不要!”骆逸风瞬间拉住了她, ![]() 依盈心中一 ![]() “看样子,”她心有所悟的说:“我必须去把嫣蓝找来,才能一次解决所有的问题,可是…”她又摇晃着她的身子。“你告诉我,嫣蓝究竟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 “在…”骆逸风小声的,虚弱的回答:“在小 ![]() 立即,依盈狂奔似的冲出了小白屋,就对着云天深处的雪地飞驰而去。她一路 ![]() 虽然晨曦中的晓 ![]() ![]() 庭院里,嫣蓝正起个大早,提着小铲子,在门前帮着千鹤子把石阶上积了盈尺的雪堆都清除掉,却赫然发现一个轻柔如云的身影,带着一张姣好的脸庞,亭亭然的停在她的眼前。就在她来不及站起身来,依盈已经 ![]() 嫣蓝愣愣的看她。 “你是…”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依盈浅浅一笑说:“早在我还没来阿寒湖之前,你就应该听过我的故事和传说。” “依盈?”嫣蓝大大一震,睁大了眼珠。“你就是依盈?” “是的。”依盈轻柔的回答:“我是依盈没错,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我曾在枫林里见过你,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我却对你知之甚详,所以我才来找你。” “你为甚么来找我?”嫣蓝不解的 ![]() 依盈点点头。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冒昧的来找你,”她说:“但为了逸风,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想,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可以解决这一切的问题。” 嫣蓝慢慢地走下台阶。 “你放心好了,依盈。”她又转过头来, ![]() “不,嫣蓝。”依盈急促的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来,不是来向你示威,或带着敌意,而是我来求你,你万万不可嫁给何世槐。” 嫣蓝一怔,震颤的问: “你为何要这样求我,依盈,你没有理由的。” “我有。”依盈急急而斩钉截铁的说:“因为你真正爱的人是逸风,而不是何世槐,这样的理由,早就足够了,不是吗?” 嫣蓝震了震。 “你胡说!”她大声的嚷了起来。“我早已把逸风从心底连 ![]() “我没有胡说。”依盈 ![]() “不对!不对!”嫣蓝慌了,她迭声的喊:“你不能用你的一己之私,来判定我的感情思维,那太武断,也太不公平了!” “可是事实俱在,”依盈说:“我的武断没有错,嫣蓝,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还爱着逸风,却要残忍的论断对他的真情,那不仅是人间的悲剧,也是我的罪过,你知道吗?何况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所以你必须理智一点,趁现在还来得及反悔,你赶紧 ![]() “好。”嫣蓝重重的 ![]() “不不!”依盈急切的喊:“你和逸风没有成为过去,过去的是我和他,嫣蓝,你一定要相信,我和逸风的种种情份,已随着当年我嫁给何世槐而成为历史,如今他对我,除了道义,就只剩下同情和怜悯,而你才是他真正心之所系的人,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被拆散,所以我才是罪魁祸首,才是 ![]() ![]() ![]() “你不要这么说,依盈。”嫣蓝 ![]() ![]() “但我难以释怀。”依盈愧疚难当的说:“毕竟是我的冒然闯入,才铸成你们今 ![]() “依盈。”嫣蓝心慌的叫:“你究竟想做甚么?” “我要把你原封不动的还回到逸风的身边去,不让你们再掉入苦海,不让你们再为情所困。” 嫣蓝退了退身子。 “你何苦呢?”她说:“你明知道我身不由己,明知道我嫁给何世槐势在必行,不能出尔反尔,你又何必对我苦苦相 ![]() “除非…”依盈咬着牙说:“你铁石心肠,忍心看着逸风为你失魂落魄,憔悴至死,否则,你该跟我走,去阻止他的折磨自己,去把他从痛苦的深渊中救起。” 嫣蓝陡的一怔。 “逸风怎么了?”她惊慌的问:“他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他…”依盈突然啜泣了起来。“他就快要死了,嫣蓝,为了你,他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也一病不起,就好像一只丧家之犬,我根本束手无策,只好来找你,我想,眼前也只有你能救他,能使他起死回生,难道…你就要让他自生自灭,死于非命吗?” 嫣蓝一个踉跄,整个身子摇晃了起来。 “天哪!”她哀凄的叫:“逸风为甚么要这么做,为甚么要让我万劫不复?” “去吧!”依盈走近她,柔肠百转的说:“人生的悲剧已经够多了,你不能再让逸风添上一笔,不能再让你的迟疑造成另一个遗憾,也求求你,让我减少心里的罪过,好吗?” 一串泪水,猝然从嫣蓝的眼眶里涌了出来,把她的整双眸子都淹没了,她不 ![]() 然后,她丢下手中的小铲子,就情不自 ![]() ![]() 几分钟之后,她终于来到了小白屋,来到了骆逸风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泪痕狼藉的说:“哦!逸风,你知道你把我的心弄得有多酸多痛吗?” 她的泪水,滚烫的滴落在骆逸风的脸颊上,他 ![]() “是你吗?”他微弱的喊:“真的是你吗,嫣蓝?” “是的,是的。”嫣蓝更深更深的抱住他。“是我来了,逸风,你醒醒,别用这样的方式来吓我。” 骆逸风挣扎的从藤椅上坐起来。 “很好,嫣蓝。”他 ![]() 嫣蓝别过头去。 “逸风。”她喊:“停止对我的折磨吧!我承认对你,一直无法忘怀,承认对你的真情,深得就像阿寒湖的潭水,一辈子也量不完,可是,你必须认清事实,我们这一路走来,多少的坎坷命运,多少的风风雨雨,根本躲不过老天的捉弄,你又何必强求,三生石上,一定要刻下我们的名字呢?” 骆逸风愕然的瞪视着她。 “那你为甚么还要来见我?”他心如刀绞的说:“既然你执意要投向何世槐的怀抱,你就不该来,不该让我再燃起一丝丝的希望之火,又狠狠的给我浇上一盆冷水,哦,你这个该死和残忍的小东西,你走!你走!就算我会枯萎而死,我也不要你的施舍,不要你的同情和可怜。” “是。”嫣蓝哽 ![]() “可他不是真心待你的,嫣蓝,我不要你成为我的替死鬼,让何世槐白白糟蹋。” “也许,”嫣蓝安慰的说:“何世槐幷没有你想象的坏,但不管他对我是真心也好,是虚情假意也罢,那全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命,你就把我给忘了吧,只当做我们今生无缘,只有等待来世了。” “不。”骆逸风突然把她拥到了怀里,凄 ![]() 一时间,嫣蓝的眼泪又来了。她哑着喉咙喊:“不行!逸风,你不能再对我动之以情了,否则我会遭天打雷劈,会死无葬身之地。” 喊完,她挣扎的从骆逸风身边逃幵,急急的要奔出屋外,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处。她勉强的闪了闪睫 ![]() “你不能走。”依盈脸上也布满了泪珠说:“我不许你走!嫣蓝,既然这错误是我带来,就该由我带去。” “依盈。”嫣蓝惊骇的叫:“你预备怎么办?” 依盈静静的看她,许久,才用坚定的口气说:“我要彻底解决所有的纷争,嫣蓝,你告诉我,何世槐人在哪里?我要去见他,无论如何,我都要求他放了你,求他行行好,不要拆散你和逸风这一对苦命的鸳鸯。” “没有用的,依盈。”嫣蓝灰心至极的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都是冥冥中的安排,你根本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 “相信我。”依盈哀求的。“就是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义无反顾了,也许会有办法让你重新回到逸风的身边来,你一定要相信我。” “但是…” “收起你的忐忑不安吧!”依盈很快的接口:“当初我有勇气在婚礼之前,从何世槐那儿逃了出来,聪明如你,比起我应该更有几分胆识和智慧,千万不能因为你的一念之差,替世间添上一桩悲剧,那苦的不只是你,也包括我和逸风,所以,你该牢牢的去抓住你的幸福,你知道吗?” 嫣蓝迟疑的抬起一双泪眼。 “说吧!”依盈咄咄 ![]() “那你呢?”嫣蓝问:“你又情归何处?” “你别管我。”依盈凄楚一笑的说:“人生路我自有安排,只要能看着你们幸福,我就永不孤单,也不寂寞了。” 忽然,嫣蓝咬住了嘴 ![]() “好吧,我说!”她怔怔忡忡的幵了口:“我和何世槐约好了一起去游船,现在他人恐怕就在渡船码头,你去吧,去那儿找他吧!” 那一句“渡船码头”好像给了依盈鼓励,一下子,她冲出了小亭台,冲出了客厅,让自己那小小的身影,奔驰在苍茫茫的雪地里,奔驰在冷冷的风中。 不知怎的,望着依盈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消失在云雾中,嫣蓝竟 ![]() ![]() ![]() 嫣蓝飞快的奔过去。 “你怎么了,逸风?”她摇晃着他的身子,急躁的喊:“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不,我没病。”骆逸风虚弱的回答:“我只是觉得好渴好渴,好像肚子里有千把火在烧,快给我水,给我水…” 嫣蓝很快找来一杯水,送进他的嘴里,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叹气的说:“看样子,你一定是饿昏了,我去削些水果来给你裹腹吧!” 于是,她又匆匆跑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只水梨,接着,她幵始找水果刀。 “逸风。”她一边找,一边大声的喊:“你的水果刀呢?为甚么我找了所有的柜子,都找不到水果刀的踪影,你把它放到哪儿了?” 水果刀?骆逸风悚然而惊,从藤椅里振起身子,就一路狂奔的冲到餐桌前,怔怔的望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又惊、又骇、又颤抖的叫:“糟糕!依盈一定带着水果刀去见何世槐了,我真是该死!真是混蛋!我早该看出依盈的不对劲!嫣蓝,快!快带我去把依盈找回来,我不能让她做出任何傻事来!” 说着,他拉住了嫣蓝,就一古脑的往门口街去,嘴里一面喃喃的念:“不要呀!依盈,你千万不能为了我再有遗憾,不能为了我再毁掉你的一生,你不能不能呀…” 他的呼叫,哀哀如诉的在湖畔一路响着,可是荒烟漠漠的渡船码头,却人迹杳然,也没有依盈和何世槐的踪影,只有几只寒鸦,凄切的在树上叫着,把骆逸风的一颗心都弄得更焦灼不安,心急如焚。 “天哪!”他跺脚的叫:“依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你看!”急 ![]() 然后,他们寻着脚印,奔到了松林里,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住了,也清清楚楚的看见,就在林内的雪地上,何世槐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一股鲜红的血迹,汩汩的从他 ![]() ![]() “我杀死了何世槐!我杀死了何世槐…” 骆逸风不 ![]() “依盈。”他又震撼,又心碎的喊:“你为甚么要这么傻?为甚么要代替我受罪?” “哦!”嫣蓝也飞扑了过去,泪水夺眶而出的说:“这不是我要的结局,这不是我要的,依盈,我情愿受伤,情愿没有来过,也不要让一切的苦难都留给你一个人来背,这太残忍,太不公平了。” 依盈突然看着他们,却像着了魔一样,竟大声的狂笑起来:“哈哈!我终于替我的孩子报仇了,何世槐,你这个魔鬼,还我的孩子来,还我的孩子来…” 她的叫声,直穿过树梢,直穿过空谷,不停的在林内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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