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极道恰千金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
懒猫小说网
懒猫小说网 言情小说 现代文学 热门小说 军事小说 同人小说 灵异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玄幻小说 侦探小说 历史小说
小说排行榜 官场小说 幽默笑话 伦理小说 穿越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武侠小说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诗歌散文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卻海天龙 校园韵事 过年打牌 丽影蝎心 静候佳音 水浴晨光 娇凄故事 乱世情卻 卻我所卻 卻恋学园 校园舂趣 一生为奴
懒猫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极道恰千金  作者:沈思瑜 书号:15067  时间:2015/8/6  字数:10124 
上一章   ‮章六第‬    下一章 ( → )
 周末中午的干部会议开完之后,我走出社团的门,正好撞见“迟到”的戴忠臣。

  “早啊!社长大人。”我嘲讽地说。

  他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猛往门里探头探脑“全走了?怎么会?”

  “别看了,我是最后一只小猫,那只可怜得必须留下来收拾残局的小猫。”我说,语气中不免有些抱怨的意味。

  “到底怎么回事?”他焦急的问。

  “你迟到了,就这么简单。”我笑说。“大家等了你半个钟头,钟尚珍说不等了,由她代理社长主持干部会议,然后大家无条件通过。因为期末考之前,很难再凑到这么‘足够’的人来开会了。”

  “那这次会议的程和资料呢?”

  “我有副本,拿去影印傍大家了。”

  “那上期结算的明细表呢?”

  “我在你抽屉…喔…对不起,实在是情势所…”我把钥匙亮出来给他看,并且交给他。“你不会生气吧?不过,你生气也于是无补了,对不对?何况我也只拿了那张表,其他的东西,连一眼也没多看。”

  他似乎一下子没办法反应过来,怔了好一会儿。

  他生气了吗?我手中抱着一叠影印资料,无辜地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算是偷窃吗?可是…可是那张表也算社团的公物嘛!而且,我身为文书股长,怎么说也“应该”可以拿吧!

  “戴忠臣…”

  “啊?”他从沉思中被我拉出来。“什么事?”

  “我才要问你什么事哩!”我说。

  “什么什么事?”他摸不着头绪地问。

  “坦白说,你生气了?”我大刺刺,单刀直入地问。

  “有吗?”他反问。奇怪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自首无罪,坦白从宽,隐瞒从严。你生我的气,就说啊!我们可能拿出来大吵大闹,憋在心里,你不爽快,我也不爽快,会得内伤的,知不知道?”我“生气”地说,说完了才觉得自己好像边打人边喊救命。

  “我?干嘛生你的气?为了那一张表?别那么好笑好不好?你还真天真!”

  “那你干嘛不讲话?拽个二五八万的样子!”我说。

  “我的社长宝座似乎被抢了,教我怎么马上反应过来?”他说。

  “你是说钟尚珍?”

  他点点头。

  我看了,马上大放厥辞地替副社长抱怨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自己迟到了,人家好心帮你主持会议,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用这种眼光,这种要不得的心态看人家?你有没有良心?”

  被我这样指着鼻子骂,他竟然还笑得出来。不过我对那个笑很反感,好像有看戏的意味。

  我骂得那么认真,那么起劲,而他居然无动于衷地对我“看戏”?

  “你笑我?”我斜着眼问。

  “有吗?”他还在笑。

  “有,你笑我!笑我天真无知!”我绞尽脑汁才想出自己揣摩他的想法而得到的这四个字。

  “你觉得不对吗?”

  “不是不对,你应该告诉我‘天真’在哪里,‘无知’在哪里,好让我心服口服。”

  他却神秘兮兮地回答“等你以后受害了就知道,有些智慧,”他敲敲脑袋,说:“是要用血泪去换,用生命去体验,了解吗?”

  “不了,不说算了,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不打算理他了,抱着我手中的文件大步迈出去。

  他追上来“等等。”

  “还有什么事?”我忽然停下来,害他差点煞不了车撞上来。“社长大人。”

  “你今天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该谢谢你才对。”

  “喔!我心领了,感谢你没把我当成‘篡位者’一并处理。”

  “赏个脸,我请吃午餐。”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看出他的脸上有没有的企图。

  “还有我老妹啦!你别担心。”他一眼就看出我心里有啥鬼了。

  事实上,我从早上出门至今,肚子里还没任何进帐。更糟的是,匆匆忙忙地出门(又睡过头了,最后是老爸率领一批叔叔在我门口唱军歌才把我吵醒的。我们父女就是怪成一个样…永远有惊人之举。),忘了带钱。

  本来想去捡一块钱打电话给米瑟夫求救的。

  可是!嘿嘿!现在可以冠免堂皇地吃人家的了。

  反正还有他老妹,就算会传出什么流言,应该也可保留三分了。

  于是,我难得爽快地点头了。

  一路上,我还不忘抱着怀疑的态度询问。“认识你那么久了,第一次知道你有老妹…不是骗我的吧?”

  “她在国外念书…”我发现,这时戴忠臣已有些言又止了。

  “别告诉我她们放暑假了,否则我会很怨自己当初居然没有力争出国念书…”我夸张地说。

  戴忠臣摇摇头,他把双手往后拉了拉,抱着头故作轻松道:“她这丫头,问题可多了。”

  问题?我偏着头,不解地追问:“什么问题?”心想,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有“问题”的怪丫头吗?

  苞着老爸和米瑟夫,我也算看过不少光怪陆离的现象了,其中也不乏别人眼中的问题少年和问题少女。对于所谓的问题嘛,我应当可以见怪不怪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大概听见“问题”这两个字,我就已经很有亲切感地将他老妹划入我的“同类”了。

  我兴致一来,便不放弃地捶着他追问:“说啦!我实在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问题’,可以把你这个‘幽默王子’变成‘忧愁王子’?你不是一向最有办法对付各种疑难杂症的吗?你老妹比我更难吗?”我一叠声地问着。

  他兴味浓厚地看了我一眼,出那种“你很难应付”的艰难表情,说:“恐怕有得比。”

  “真的啊?”我想,我可能脑筋有点问题,听到他这样说,竟然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她玩的东西可比我精彩得多?”

  他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指着前方一个身高和我差不多,打扮是十分开放的中空装和热,看来正热情大方地对我们挥手的女孩。

  “看看她这身打扮…看出问题了没?”他问。

  我转头过去对他扮了个鬼脸,老大不屑地对他说:“老古董,这打扮叫有问题?你自己去穿长袍马褂算了。”说完了,便抢先一步往那位妙龄少女奔去,一见如故似的。

  她对我出灿烂而友善的笑容,就在那一刹那,我们就注定成为好朋友了。

  “嗨!”我首先伸出热情的双手要去握她的手,却没料到她的热情更教人招架不住。

  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整个人扑过来,给我一个最热情的美式拥抱了。

  不过,更令人招架不住的,倒是她紧接着下来对我的亲匿称呼。“Hello大嫂,幸会。”她喊得很理所当然,喊得我一愣一愣,差点还真以为我是她的大嫂了。

  我一惊,忙别过头去毒了一眼戴忠臣,却只见他大少爷一副自得其乐的笑着。

  恐怕是他计划下的“产物”呢!哼!大嫂?

  倒是我很难对这么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生气,我甚至不大忍心纠正她。

  “我…不是…我…只是…我们只是…同学!不,他是学长…社长…唉!我该怎么说呢?”我发觉我的舌头已经打了很多个死结了。

  谁知道她却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她放开我,仔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啧啧称奇地道:“戴忠臣,真有你的!真有你的哈哈!炳!”

  “小丫头。”戴忠臣很镇定,仿佛心中早已可以预见她的一切反应,和这些我认为很尴尬的场面。他走过来,慈祥地摸摸那小女孩的头,说:“大嫂?你可别这么一厢情愿,随随便便胡喊一通。”

  “难道不是吗?”她把眼睛瞪得顶大的,那样子看起来更是无辜。“你们两个人看起来那么有夫脸!”

  夫脸?

  我和戴忠臣听了,忍不住互看了一眼。

  不会吧?我想。

  “很配吗?”戴忠臣倒很得意地把脸凑过来和我并排。唉!为了这区区一顿饭,我还真够牺牲了。

  “嗯!”她小姑娘猛点头,兄妹就这么一搭一唱地和了起来“好配好配。”

  “有你和徐世辉配吗?”他笑问。

  “当然没,”她骄傲地抬起下巴,高翘着小鼻头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上帝在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组合。”

  我实在再也忍不住地把嘴嘟起来了“如果这一顿饭那么‘难吃’到的话,我可要走了。你们谁愿意借我一块钱打电话?”

  兄妹俩听了,对看了一眼…

  “我身上只有美金,不好意思,大嫂!”

  “大嫂”两个字才说完,戴忠臣已经从我发怒的眼中知道该阻止这点“星星之火”蔓延下去了。

  “戴咏芳!”他严肃地喊着她的名字。

  “OK,OK,”她举起双手来做投降状。“不喊了不喊了,吃饭去!我刚才看见一家很不错的店,很浪漫喔!苞着我准没错,包君满意。”

  说着,就大大方地转身走去,丢下我们两个“老人家”在原地哭笑不得。

  “我知道,”隔了两三步,她的大嗓门还是足以让我们从脸红到耳了。“恋情还没成气候之前,是最怕人家说了,因为一说就破了嘛!老哥,我不说了,可是,你自己得加把劲,知不知道?”

  看着我一脸又青又白又红,变换不断,像梗了个什么东西在喉咙里那样痛苦又尴尬,戴忠臣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

  “你不是觉得对那个‘问题’,”他指了指她老妹戴咏芳。“很有趣吗?”

  “当然有趣,”我说:“只要她别拿我们两个人大作文章。”

  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马上问他:“一定是你跟他胡乱说了什么,对不对?”

  “我才没那么无聊。”

  “敢做不敢当。”

  “我就没有,”他大声地重复。

  “没有就没有,”我没好气地说:“那么大声说给谁听?”

  咏芳带我们到一家“Outofsorrow”的餐厅,那是一家风格清新优雅的餐厅,种满了蓝色及白色的小花,连桌巾也是。原木系列的桌椅,朴素的陶制品,不加修饰的外型,显得原始、自然。

  它强调自然、放松,因为唯有如此,人才能走出悲伤,如同它的店名“Outofsorrow。

  *****

  一走进大门,右侧就是一个木制桶子,里面放满了干燥后的玫瑰花。

  我一向不喜欢把花拿来干燥,因为觉得万事万物一旦走到了尽头,就该放手。所谓的执着,到最后,不过也只剩失的形体,和最初的已全然不同了。

  但是,今天看见这些干燥了的玫瑰,独自也美出了一番气势,即使到最后干竭了生命,也执意不肯和泥而去“化作泥更护花”它是如此坚持自己本然的形体,不变初衷。

  万事万物都是如此吧?有所变,有所不变,端看着你如何去详察罢了。

  咏芳像个导游似地忙着介绍“这是黛安娜干燥成的,就是那种有香气的淡粉红玫瑰,和香按玫瑰很像,但不是,两者之间是有差异的。”

  “还有这个,”她指着旁边一个很大的木制车轮,那种乡下人家牛车的大车轮,说:“别看它旧旧的,烂烂的,它可是有五十年以上历史的古董呢!"

  “还有啊!这里的木制品学问可就更大了,什么檀香木。松木、还有什么…啊…我怎么记不得了,反正很多就是了,你们细细去看,会觉得到这里好像在挖宝一样呢!"她得意洋洋地说。

  我走在最后面,见她这么兴奋,这么活蹦跳,心里委实觉得好玩。我轻敲了戴忠臣的背,低声音问他“喂!这家店该不会是你那宝贝老妹开的吧?’我很怀疑以这家店这么“峰回路转”的空间设计,她如何可能第一次来就摸得那么清楚呢?

  像是双人座、团体座、单人座、烟区、吸烟区…分得这么细碎,就算我自己是里面的服务员,恐怕一天也要弄错好几次呢!

  “不会吧?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否定了我的看法。“这丫头还没这个能耐,成天浮啊躁躁的,要她专心经营一家店,岂不比杀了她还不痛快!"

  “要不然,她就是这家店的室内设计师。”反正,我就认为她和“outofsorrow”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关系。

  “也许她只是这里的常客罢了,”他说:“你可别这么抬举她了,我都替她觉得不好意思。”

  “谁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葯?”他补充道,然后看了看咏芳,笑说:“不过我涸葡定的是,她自己也捺不住子瞒我们太久的,等着瞧吧!”

  我们随着她走进去,挑了一个高起的台子上的座位坐下来,正是在一个窗边。

  褐色的木制窗框夹着清澈如水的玻璃,在阳光照下闪着晶莹的光。两边自然垂落各遮掩四分之一窗的碎花布帘是蓝色调的印花布,口之处并不很整齐,没有死板板的一条线,看得出是手工产品。

  咏芳领着我们坐下之后,便一溜烟地离开了,还神秘兮兮的不告知去处,只说了一下子就回来。

  我和戴忠臣只好无计可施地对看了一眼,任由她去。

  就这样,剩下我和戴忠臣大眼瞪小眼地坐在位置上,尴尬一通的。

  我只好把头别过去向着窗外,避免眼光交接,莫名其妙地放电或者被触电。

  戴忠臣也不打搅我,静静地把玩着桌上那个玻璃网瓶,里面着两、三枝白桔梗。

  我之所以会不觉把眼光源向戴忠臣,完全是因为那白桔梗,打从我出院之后,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种花。

  它的花形简单,像一个小咖啡杯,花蕊清晰可见,笔直地立着。它的花梗并不像玫瑰般地直,而是自自然地斜着。弯着,生意盎然。

  第一次见到桔梗是那个陌生男子抱了一大束来,一大束的桔梗比起两三枝的桔梗更具一番美的气势…生命的气势,纯洁的气势。

  他笃定地说我会喜欢的。我也确实是如此,我甚至相信,在我失忆之前,乃至于前世,我便深深地爱着桔梗了。

  后来,我也曾试探过米瑟夫,而他全然不知道我喜欢桔梗的事,我便没有再提了。

  我很相信,那个陌生男人,对我而言不该是陌生,甚至,是极重要的人。

  “发什么呆?”戴忠臣拿了纸巾在我面前甩呀甩的。

  “很多啊,你想问哪一件?”我调皮地回答。

  “最重要的那一件。”他说。不愧是我们呱呱社的龙头,伶牙俐齿。

  “吃饭。”我给了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官方回答”式的答案。“你要是肯借我一块钱,我现在可能已和米瑟夫在大块朵颐,而不是在这里任由你宝贝妹妹宰割了。”不免有些抱怨。

  “你真的这样想?”他怀疑地问我。

  “当然不是,”我没好气地说,然后低了声音告诉他。“肚子饿倒是真的。”

  “那么你等一下,我去看…”话还没说完,椅子才推开,耳边已传来咏芳银铃般叮叮当当的声音。

  “来罗来罗!”她走在前面,两手各端了一份套餐,边叫着“今天老板说要请客,亲爱的大哥,大…喔!不是,喊大姐好了,嘿!喊你大姐好不好?”

  我微笑以默示,虽然听起来老了一点,不过,总比被她喊“大嫂”来得好吧?

  我们差点没注意到她身后跟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虽然咏芳个子小小的,但我们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所以,直等到她弯下放下手中的两盘食物,我们才赫然看见她身后的那个“庞然大物。”

  真的是“赫然看见”对我来说。

  刹那间,我全身已冰冷,僵得动弹不得。我瞠目结舌,和“他”的瞠目结舌相对着。

  咏芳抬起头来,见到我可笑的表情,一点也不疑有他,还滔滔不绝,热烈地为我们“引荐”了起来。

  她对我说:“怎样?连你也吓到了,是不是?他是不是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唉呀!真不该让你见到他的,”她忽然懊恼地敲敲脑袋,说:“你看看我老哥,马上被比下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老哥,你可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戴忠臣一点也不以为意“你说吧!反正我无所谓,老哥对你来说,就像老妹对我来说地不值钱,不是吗?哈!”

  “看来你还颇有自知之明的嘛!”咏芳说。然后很自然地便把手攀上“他”的肩了。

  我一怔,这一来更不知怎么反应才好,只有傻笑。

  他也尴尬地笑,咏芳在他的身边,是如此地娇小依人,如此地幸福难掩,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里开始有一股熊熊的火烧起来了。

  它的名字叫嫉妒,叫吃醋,当然,还包括很多新创的名词,我不愿去多想。

  “他呢?叫做徐世辉,清风徐徐的徐,世界的世,光辉的辉,”咏芳用着最幸福的声音向我们介绍完,转向戴忠臣,问道:“老哥,我的国文学得还可以吧!”

  “不丢我的脸就是了。”戴忠臣回答道。

  “喂?老哥,大嫂…呃…不是…她叫什么名字?”她真的像小麻雀一样,一刻也难以安静下来。

  “范心宇。”我抢先戴忠臣一步,自我介绍。

  没想到那徐世辉却马上接着替我分析着“范仲淹的范,爱心的心,宇宙的宇,像宇宙那样宽阔的心,是不是?”

  话刚一出口,马上令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愕然。

  我还不是很意外,因为我知道他是认识我的,在医院那一面之缘我就知道了。我只是把握他们兄妹惊讶的时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

  我仔仔细细地,要想起他。

  那高瘦的身躯,那清澈的眼,紧抿而放不开的,那不曾有朗朗笑声的喉…

  **********

  为何我这么肯定,他不曾有朗朗笑声呢?

  “世辉?”咏芳的声音打断我追溯回忆的思绪“你…你们认识啊?看你们…你的表情好奇怪。好像…好像…一对重逢的老情人。”

  直来直往惯了咏芳,居然毫不修饰地把“老情人”三个字说了出来,还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闹了起来“不管不管,我生气了,我吃醋了。”那表情似是认真,又像是开玩笑,教人分不清。

  “咏芳,你闹什么?”戴忠臣忙安抚她“人家什么也没说,碍着你了吗?”

  奈何诚如戴忠臣所说的,他对她来说如同她对他来说不甚“值钱”她哪里肯接受劝告?

  “世辉,你说!你说!”她摇晃着他的手臂,当场真闹了起来。

  从他的眼里,我看见了艰难的眼光。该怎么说呢?我们认识吗?我们不认识吗?

  一心为他解危的心情使我不觉说出了这句话。“我不认识他。”

  我用力做出很可笑的表情,说:“就像你说的,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生,有点惊的感觉你懂吗?你不必那么多心啦!”说完,低头抿了一口冰柠檬茶,以消除说谎所带来的紧张情绪。

  说谎对我而言是最难过的事,我宁可因为对人端出全盘而上刀山下油锅,也不要因为隐瞒事实而求得片面的安宁。

  奈何如果我不撒谎的话,恐怕上刀山的是他,下油锅的也是他了。

  奇怪,我们不是只有两面之缘吗?我如此护着他做什么呢?

  算是为了那一大束美丽的白桔梗吧!我想。

  ********

  “是吗?”咏芳又去摇着他的手臂,不死心地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为他扯了一串谎,而他只要点个头就可以圆谎,皆大快了;但从他紧锁的双眉,僵硬得不肯点头的颈子看来,我知道他不愿意。

  雹直而倔强的子。

  我只好冲着他,不客气地问:“我真的不认识你,可能你认识过一个和我很像的女孩子,你以为我就是她,但我确实‘不记得’有过你这样一个朋友,我‘不记得’!请你看清楚吧!别给我们两个…”我说:“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一再强调“不记得”而不是‘不认识”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不是在扯谎的,他可以点头承认这一点…我不记得他。

  我用一种祈求的眼神望着他。只要他点头,不管是他,咏芳,甚至我,都可以在此刻相安无事下去。

  在弄清楚我和他的关系之前,就要让咏芳承受如此巨大的伤害是不公平的。

  而且,就算是恋人,我们曾是恋人吧!但那都是属于“曾经”了,谁又能担保我们会重新开始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咏芳一眼。唉!也许不会重新开始了。

  我们应该承认,并妥协于时间底下的意义,它带走的东西,便是永不复还了。硬是要去扯起两个时间的事,只会带来更多、更无奈的苦难,不是吗?

  “是!是的,她的确如此。”他回答,承认我是“不记得他的”

  咏芳这才稍稍释怀,向我坚定的眼神。

  我坚定的眼神之下,是隐隐作痛。不知为什么,我无法同时正视眼前这两个显然是对情侣的人。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想逃!一个冲动使我差一点从位子上站起来,可是…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做。

  这样做,就表示我心里有鬼了,就表示我说谎了,而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他…

  “好吧!算我多心,可是不能怪我啊!”她转向戴忠臣,指桑骂槐地说:“老哥,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花心,人前一个,人后又是一个;吃饭一个,睡觉又是一个,我不看紧一点,难道要等着莫名其妙‘卸任’了之后,才躲在棉被里哭吗?我可不干!”说了,便拉了徐世辉走。

  “我要‘隔离侦讯’,走!”她说。

  戴忠臣只能给徐世辉一个同情却又爱莫能助的眼神。

  “不要这样。”徐世辉冷冷地说。在我看来,他就像是被咏芳囚起来的鸟,不能飞,也不能叫。

  唉!一只不能飞,也不能唱歌的鸟。

  我赶紧踢了一下戴忠臣,示意他以“长兄之尊”出面说句话。

  算我们还有默契,到底也在“呱呱社”共同经营一阵子了,很能了解彼此的想法。一个眼神换后,他便出面阻止“别闹了,咏芳。你想要你老哥为了吃这顿饭而闹胃溃疡吗?干什么把一件简单的事弄成这样紧张兮兮的呢!”

  “老哥!”咏芳生气地把矛头转向戴忠臣“你不可以帮外人说话,我们是兄妹,你应该支持我,应该帮范心宇!”

  戴忠臣回答她“我就是在帮你,你不懂吗?你三天两头这样闹,任谁都受不了的,像你这样斤斤计较,只会加速一段恋情的结束,你把感情全吵光了,到时候如果不被遗弃,我输你!”他撂下狠话。

  原本只是威胁的话,谁知她一听竟然紧张得不得了,更紧抓住徐世辉,手指深深地嵌进了他小麦色的肌肤里,如同孩童般地吃语着“你不会的,你不会遗弃我的,是不是?只要你不要对不起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放弃,你…不可以…不要…”

  如此的举动,当场已令我和戴忠臣咋舌,不明白何以她爱他那么深。

  但迟一点想,那是爱吗?或者,只是自以为是爱,其实却是自私的占有,以及无止尽地索求呢?小说制作室*惜惜扫校

  徐世辉的双眉蹙得更紧了,我看见他紧咬着下,看见滚出了一滴血珠。而那颗血珠,就像从我的心滚出来似的,我无法不为它心疼。

  无助的情绪狠狠地敲击着我,我只能不断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想着,想着,我的头就不垂下去了。我气自己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像自己,我变得怯弱,变得畏缩。

  范心宇,你在哪里呢?你出来呀!

  而当我不经意看见他的手,已经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哄着她时,我突然觉得有某一种重要的东西,轻轻地从我的生命里剥落而去了。

  “你们女孩,就爱人家哄。”戴忠臣很不以为然地说,算是这场小风波的结束。

  对我来说,却是开始。  wWW.lAnMxs.Com 
上一章   极道恰千金   下一章 ( → )
《极道恰千金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极道恰千金》中的经典篇章,懒猫小说网提供完整版《极道恰千金》全文供读者免费阅读。